罗勇这才道:“此人叫蔡子峰,当年与属下是同门师兄弟,乃是半路投入华山派,份属气宗门下,之前亦是江湖上有名的飞天大道,后来遭家师感化,这才将其留在华山,想不到几十年过去了,他却仍不思悔改,竟敢到日月教去偷秘笈,看来十长老这次定会有麻烦!”
洪波也道:“不错,五岳剑派一向对日月教怀有敌对情绪,始终不肯承认盟主的身份,如今蔡子峰贸然前去盗书,自不会这么简单,恐怕这里面定有蹊跷,只是属下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所有的事偏偏都是发生在这三天,好似早有预谋一般,况且我三人应方丈之约前来少林寺切磋武功,并无第四人知道,莫非这其中…….”他说到此处,不由看了一眼慧痴,便悠然住口。
慧痴见洪波看自己的眼神,不由心中一惊,知道这一切都太过巧合,此时自己纵是浑身长口也无法解释清楚,不由朝那小沙弥怪道:“如此重要之事,你为何不提前通报?”
众人听他问,一时都朝小沙弥看去。
那小沙弥见慧痴面带愠色,顿时吓得“扑通”一声跪下道:“方丈师祖,您……您不是特意叮嘱过弟子,说这几天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打搅您和四位贵客吗?弟子这才不…不敢!”
慧痴听后,突然自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指着小沙弥,颤声说道:“你…你…”话未说完,身子竟直直的倒了下去。
众人不免又是大惊。
潘天急忙上前扶住慧痴,替他运功疗伤。
片刻之后,慧痴才醒了过来,扭头朝潘天道:“盟主,老讷对这几日所发生之事,倍感心痛,只是希望盟主”他说到这里,却又突然住口,轻轻的摇了摇头,也许他已知道,此时纵是跳进黄河,便也洗不清自己的嫌疑了。
潘天自他心中所想,不由生了愧疚之心,连忙劝道:“方丈大师,此事与您无关,是华山派所为,晚辈岂会怪少林?”
洪波也连忙上前致歉道:“方丈大师,老夫一时心直口快,绝无此意,还请大师宽心。”
慧痴看了一眼潘天,重重的叹了一声道:“盟主,老讷自知大限将至,临去之时,希望盟主能答应老讷一件事,不然老讷将死不瞑目。”
潘天见他心生悲念,连忙轻声安慰道:“大师不必太过悲观,你且好好休养,他日定会康复痊愈。”
慧痴方丈道:“盟主宅心仁厚,当是少林之福,可是现在西夏作乱,天下苍生有难,老讷希望盟主能担当起大任,带领天下武林群雄,共同驱除外敌,为那些冤死的同胞报仇,使得天下黎明百姓可以得享安居,老讷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众人见他临死之时,还念念不忘记那些身受战火煎熬的百姓,不由为他的德高望重所感动。
潘天点头应道:“请大师放心,晚辈有生之年,定当竭尽全力,带领群雄将西夏兵赶出中原,还我大宋一个太平盛世,国民安康。”
慧痴这才点了点头道:“盟主能有此雄心,老讷也就放心了,希……希望盟主能够将书……书找回,然后,毁……毁……!”他话未说完,人已气绝,竟是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双眼看着的方向竟是朝着洪波,显然到死还在为刚才洪波所说的话而感到耿耿于怀。
潘天轻轻合了他的双眼,这才低声道:“大师放心,晚辈定会找回此书,然后烧毁,以免为害武林。”
众人想到方才还在跟慧痴论剑,如今他却已撒手西去,各自心中都很是难过。
洪波心中更是愧疚。
那小沙弥见慧痴已死,不由扑在他身上嚎嚎大哭起来。
片刻功夫,寺里丧钟响起,寺中所有僧人均已到场,见此情景,无不悲恸。
潘天刚才听说二娘小红亲自率领十万日月教弟子奔赴沙场,不由想到她如今身已年迈,心中很是担心,连忙朝罗勇、洪波说道:“日月教左右二使听令。”
罗勇、洪波上前抱拳道:“属下领令!”
潘天大声道:“本教主命你二人速去华山,想办法阻止十长老与五岳派之间的冲突,并火速带领十长老赶赴金明砦支援,至于秘笈之事,暂且不作理会,日后再作打算。”
罗洪二人齐声道:“属下领命。”说完便转身离去,那个前来报信的弟子自然也跟着去了。
杨胜天下完令,这才说道:“天儿,你先去支援二娘,伯父带领丐帮弟子随后赶到,路上一切小心,一定要将姐姐找回来。”
潘天点了点头道:“伯父,一切保重,天儿去了!”他说完之后,便直朝金明砦方向奔去。
杨胜天见他离开,这才也朝身后的丐帮弟子说道:“本帮主命令你,奉我号令,速速召集所有丐帮分舵弟子,前去金明砦共退外敌,不得有误。”
那丐帮弟子领命道:“属下遵命。”说完便也离开了。
杨胜天这才也大步离开少林,身后已有少林弟子齐声喊道:“驱除外敌,保卫疆土。”
一场血战,正在悄悄的进行着,谁胜谁负,请拭目以待。
接二连三的捷报,使得此时化身为西夏皇帝的潘炅,对自己的雄才伟略很是满意,多年来心中对大宋皇帝的不满,使得他早已目中无人,此时他正在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进行疯狂的报复,以报当年大宋对他的迫害和诬陷,此时他与爱妻耶律南仙正坐在军营里,等着战场上儿子李仁爱再次给他带来捷报。十七年过去了,如今他们二人的爱情结晶也已经十七岁了。小家伙长得虽然单薄,可是有了潘炅教给他的剑法和棍法作为基础,早已成为西夏国的不败将军,此时他正在进攻大宋一座城池,胜利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