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眼见墨兰横刀自尽,往日赛西施林芳华死时的一幕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不由再次吐出一口鲜血,立时怒吼一声,手中石子飞出,顿时使出所有的内力,将手中石子打入江俊的眉心,穿过他的头颅,又杀死了江俊身后的三四个士兵。

赵煦万没想到潘天如此厉害,不由吓的浑身发抖,连忙赖马后退,口中大喊一声:“快来人,护驾。”

宋兵纷纷涌上前来,将赵煦团团护住,生怕潘天一怒之下,也将他杀了。

潘天这才慢慢走向墨兰的尸体,他每走一步,宋兵便后退一步,待他走到墨兰身边时,宋边已护着赵煦退出百米开外。

潘天俯下身去,抱起墨兰,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泪如雨下,心如刀绞,口中已说不出话来。

日月教众剩余教众见他难过,却也不好出言相劝,只是随时做好准备,以妨宋兵对他不利。

许久之后,赵煦才下旨道:“日月教叛贼听着,只要你们乖乖放下手中兵器,联一屡既往不咎,否刚格杀无论!””

罗勇怒声骂道:“狗皇帝,当年若不是教主的爹爹,你大宋早已灭亡,如今你赵家恩将仇报,我日月教数十万教徒,他日定会杀上京城,将你项上人头取下,以为夫人再天之灵。”

赵煦泠笑一声道:“叛贼,莫说你十万教徒,就是再加十万,联今日誓也要将你们斩草除根,杀的一个不留!””

这边杨胜天听后,不由泠声说道:“是吗?若是加上老夫的百万丐帮弟子,不知能否将你这狗皇帝的人头立马取下来?””

他此言一出,赵煦不由大惊,连忙朝四周看去,见并无一人,这才壮了胆子,泠声道:“老匹夫,你休要口出狂言,联今日就要看看,你这百万叫花子到底能奈联若何?””

杨胜天见他似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由也怒道:“既然你这狗皇帝不死心,老夫就让你今日有来无回!”他话音刚落,只见四周出现无数个丐帮弟子,个个手命兵器,将宋兵团团围住,虽说没有百万,却也有八九十万。

赵煦万没想到此时却已成了瓮中之鳖,不由面色大惊,差点吓得掉下马来,半天才道:“好!今日的事,联就不做追究了,只要你们放了联,什么都好说,日月教的朋友,也都可以尽数离开,联并且可以当场下旨,从此不再下令围剿日月教教众,如何?””

杨胜天见他如今也知道怕了,不由再次骂道:“赵煦,你个狗皇帝,现在知道怕了,恐怕已经晚了!”

赵煦此时已吓的脸色苍白,头上直冒泠汗,半晌才战战兢兢的说道:“难不成,你们竟想造反?”

罗勇大声骂道:“自古官逼民反,狗皇帝,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此时宋兵知道双方力量太过悬殊,早已军心大乱,赵煦心中不免更加惶恐。

这时潘天却突然说道:“杨伯父,您待天儿的大恩,天儿今生无以为报。只是天儿还是要恳请您退了这些弟子,天儿不想连累您老人家一世英名尽毁,到老落下一个叛贼的恶名。””

杨胜天惊道:“天儿,这狗皇帝如今恩将仇报,日月教兄弟拼死替他消灭西夏兵,他不仅不知感恩,反而想趁机除去日月教,这等昏君,你为何还要放过他?””

赵煦没想到潘天竟会为自己求情,连忙说道:“潘教主,只要你今日能说服丐帮退兵,联日后定会为你加官近爵,封侯拜相,荣华福贵,享之不尽,如何?”罗勇见他竟想以权力诱惑煮熟,不由怒骂道:“狗皇帝,我日月教想取你的江山当真易如反掌,我们教主就算当皇上也未尝不可,只是他宅心仁厚,不忍见天下苍生受苦,这才不取你狗命。你权且先将这颗狗头留在项上,日后待老夫想取时,自然便会取,若是再胡言乱语,出言羞辱,老夫现在就砍下你的狗头,你信还是不信?””

赵煦一句话不对,被罗勇骂的狗血喷头,不由吓得再也不敢说话。

潘天许久才道:“赵煦,日月教本无叛逆之心,若是你当真逼人太甚,也休怪本教主手下无情。今日本教主给你看一样东西,你便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他说完之后,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看了一眼,低头对墨兰道:“兰儿,既然你不想当公主,咱们便也不稀罕这破东西了,哪里来的就还哪里去吧!天哥哥这就带你回家!”他说完后,便将手中玉佩仍给赵煦。

赵煦一惊,眼看玉佩掉在地上,却也不敢下马去拾。有一个士兵上前拾了,连忙双手递给他。他这才半信半疑的接了过去,看了一眼,面色已大改,不由朝潘天问道:“你你说她她竟是联的亲姑姑姑,天哪,联竟然杀了自己的亲姑姑!””他说完之后,不由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昏厥过去。

他身边的将士连忙上前将他扶起,迅速下令后退。

潘天只身抱起墨兰,头也不回慢慢的朝二娘走去。

这时有人拉过一辆运粮车来,潘天将墨兰的尸体放在车上,这才又伏身将二娘的尸体抱起放入车内,回头又看了一眼潘炅,便也走了过去,低声抱起说道:“哥哥,咱们回家吧,弟弟终于找到你了,咱们回家吧”!”他说完便也将他放入车上。

众人见他一天之内,竟先后失去四位至亲之人,不由都是泪流满面。

潘天这才拉起车子,慢慢朝家走去。

罗、洪二人过来想要帮忙,潘天连忙阻止道:“前辈,不要,这是晚辈的家事,晚辈要亲自送他们回去,好教一家人团聚。”

日月教弟子,不由都纷纷跪下,个个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