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一听潘炅要对王偌嫣欲行不轨,便吃惊的转身问潘炅道:“潘炅,他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要对焉儿不轨吗?”
潘炅刚想说话解释,却听王偌嫣道:“爹爹,明明是我叫炅哥哥陪我来练剑的,师哥非要诬陷他。我看师哥是看他不顺眼,故意找茬想要打死炅哥哥才是啊!”
刘军万万没想到小师妹竟会撒谎帮着潘炅,此时见师傅正盯着自己看,连忙解释道:“师傅,不是这样的,我明明看到这小子站在这里偷看小师妹的,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是欲对师妹行不轨又是什么呢?”
王磊见女儿都这么说了,心里顿时有了数,刚想说话,这时厨房做饭的刘婶急急忙忙跑过来指着潘炅嚷道:“臭小子,刚来就学会偷懒了,我让你去挑一担水,你却一去大半天,害得我锅里的菜都炒糊了。”
潘炅这才解释道:“我挑着水从那边过来,看到小师妹练剑一头的汗,便想弄些水为她擦一把汗,哪知大师哥跑过来,不由分说便将我痛打一顿,还说我对小师妹欲行不轨,我气不过这才跟他打的,请师傅不要责罚师哥。”
众镖师见状,这才明白怎么回事,都纷纷走了开来,各自练武去了。
王磊回头看到一只木桶倒在身后,桶里的水撒了一地,见如今已经水落石出了,这才扶着潘炅道:“来,我扶你回屋休息去吧!”又瞪了一眼刘军,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王偌嫣见潘炅如此关心自己,不由心中很是感激,又瞪了刘军一眼,这才随爹爹一起扶潘炅回屋去休息。
刘军跪在地上,看着师傅和师妹将潘炅扶着走了,不由更加生气,站了起来,一剑砍在了园里的树上狠狠的说道:“姓潘的,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
众镖师见状,纷纷过来劝他,也有趁机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更使得刘军增恨潘炅了。
转眼见半年已过,这些时间来,潘炅跟着王磊在振远镖局做事,已渐渐懂得了许久江湖上的规矩,平日里空闲的时间,便也教王偌嫣学一些字,二人的感情已是很好。王磊看在眼里,却笑在心里,并有心想将潘炅收为义子,将来好掌管振远镖局。
刘军经过那次的事之后,已经不再得到王磊的信任,再加上小师妹自潘炅来了以后,便对自己爱理不理,种种原因使他得心情更加郁闷,整日里借酒消愁,对潘炅更是横鼻子竖眼,却又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心中却在时间盘算着如何整他。
这一日,镖局又接到一份押镖的生意,是押送十万两官银去湖南赈灾,由于事关重大,王磊本不想接,可奈不住刘军的劝说,再加上对方开出的条件也很是诱人,便答应了。可是由于人手不够,刘军便极力劝说让潘炅也跟着去,好充充人数,为镖局增些士气,以免有歹人在路上打劫。
王磊想想也是,带着潘炅出去见见世面锻炼一下,也末尝不是好事,于是便同意了。
王偌嫣见潘炅要走,不由很是不舍,又怕爹爹骂,只好让他走了。
一行人这才选了一个吉日,开始上路,一路上都相安无事。相反便是刘军一改往日的作风,对潘炅是照顾有加,弄得潘炅也不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王磊见他二人和好,不由也很高兴。
大约行了五六天路程,这一日就在镖车快要过河南境地时,突然经过一片茂密的树林,不由让王磊顿时提高了警惕,连忙吩咐大家留点心,注意安全。
刘军则自高奋勇的要朝前探路,王磊见他如此用心,便同意了他。
一行人沿着茂密的树林,朝前面走着,天色也渐渐黑了起来。
俗话说的好,这走镖的就怕走这种地界,更怕黑夜,所以一般情况下宁可多在闹市耽搁一天,也不会趁夜赶路,这次本来王磊见天色也快黑了,再加上潘炅也劝过他凡事要小心,本不想急着赶路,可刘军却偏在一个劲的催,说时间已经不长了,押的又是官府的银子,万一到时交不了差,不但银子拿不到不说,反而还会受到责骂,有可能人头不保,再说这条路以前也走过好多次,这里的地界又熟,不会出事的,王磊便只好同意继续上路。
此时大家走在这条偏僻的小道上,两边都是参天大树,不由越走心里越寒。
潘炅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便劝王磊道:“师傅,咱们还是原路返回吧,你看这天也快黑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就麻烦了!”
王磊听后,也觉得有道理,便准备命令镖师返回去,等明天再行上路。
可是有镖师却劝道:“总镖头,你们弟兄们都走了这么久了,前面再过不远便出了这块地,就上了官道,如今再回去,不光不耽搁时间误了行程不说,弟兄们的身体也吃不消啊!再说大师哥前去探路还没有回来,我们贸然回去,到时大师哥找不到我们,怕又要着急了。要不让弟兄们加把劲,快点行路,早点走过这条路。
王磊回头看看后面,想想也是,便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大家都提起点精神来,快点赶路,争取早上官道,一定不要出什么差错。”
潘炅见大家都不听,也只好跟在外面。
又行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天色越来越黑,两边的树木也越来越茂密,树林里各种动物叫的声音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大家此时手里都拿着家伙,生怕一不小心从树林里钻出一批土匪来。
这时王磊见刘军出去探路,都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不由心中更是着急。
哪知说什么来什么,就在眼看快要上官道的时候,突然从树林里跳出三五十个蒙面的绿林来,个个手里拿着长刀,样子很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