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一听,不由也是大惊,来不及穿好靴子,便朝王偌嫣的房间奔去,见她仍蒙着头大哭,隔着被子,便能感觉到她浑身发抖,不由很是心疼,上前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王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哪知话竟说落,便见到王偌嫣突然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照着他的脸便使劲的打了一巴掌。还没等反应过来,便又被她紧紧的抱住,不由更加糊涂了。正讷闷着,又听王偌嫣哭着道:“天哥哥,我再也不任性,再也不伤害你了。”却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呆了一般,两只手却也不知如何放是好,想去拍拍她的肩膀,却又不敢。

这时赛西施见到这一幕,竟似也搞不清白到底为什么,见他二人如此亲热,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醋意,悄悄退了出去。

过了许久,潘天才松开王偌嫣问道:“王姑娘,到底怎么回事?你竟会哭的如此伤心,是不是想起爹爹了?”

王偌嫣见潘天如此关心自己,不由想到自爹爹死后,他便是唯一个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了,想到以前对他的误会,不由很是惭愧,连忙说道:“天哥哥,我刚刚杀了人,我好害怕啊!”

潘天听王偌嫣竟然喊自己叫“天哥哥”,虽有些不习惯,可心里却是甜丝丝的,说不出的受用,又听她说杀了人,不由睁大眼睛道:“王姑娘,你说什么?你说你杀了人?”

王偌嫣见潘天竟似有些不相信,这才把早上他教自己练剑和之后碰到那两个男人的事说了一遍。

潘天听完之后,竟似不相信她说的话,想了很久却也想不起来到底有教她剑法这回事,半天才道:“王姑娘,你是不是被吓糊涂了,我怎么可能会教你剑法,让你来杀我呢?”

王偌嫣见潘天半天时间便又不承认了,于是就掏出他送给自己的头花道:“天哥哥,你还送了我这个,难道也不记得了吗?”

潘天见她手里拿着一枚头花,看着很是眼熟,突然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枚,连忙笑道:“噢,对了,我想起来了。”

王偌嫣见潘天此时想了起来,也忘记了害怕,不由脸上一红道:“天哥哥,你真的想起来了吗?”

潘天边在自已身上乱摸,便自言自语道:“怎么不见了呢?我明明记得我也有一个啊!真是奇怪!”

王偌嫣见潘天在身上细细的找寻什么,又自言自语的听不清说些什么,知道他在找这朵头花,连忙说道:“天哥哥,你不用找了,这枚头花你已经送给我了啊!”

潘天这才相信王偌嫣说的话,不由大吃一惊,寻思道:“糟了,该不是刚才我中了什么魔怔,稀里糊涂就把剑法教给她了吧,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是爹爹的独门剑法,如今传给了她,这可如何是好?”想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只急的满头是汗。

王偌嫣见他急的满头是汗,连忙掏出身上的香巾要去为他拭汗,却见潘天像受了惊吓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也不说,便夺门而逃。她不知何故,也连忙下床去追。

潘天转身进了赛西施的房间,迅速将门紧紧的关了起来,任王偌嫣在外面怎么叫,就是不开。

赛西施见潘天如此神色,不由问道:“少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王姑娘会如此痛哭?你现在怎么也好像很怕见到她一般?”

潘天听后,不由想起刚才自己是在赛西施的房间醒来的,可能她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忙问道:“林姑娘,我问你件事,我今天有没有到哪里去呢?”

赛西施听潘天突然问起这个问题,神色亦很是紧张,头上急的满头大汗,不由很是心疼,连忙掏出香巾,替他拭了拭头上的汗珠道:“少侠,你自从早上回来之后,便哪也没去啊!一直都在我房间里睡觉呢?我看你吐的满地都是,衣服都脏了,便递你新换了一件。”说完脸上不由一红。

潘天一听,不自觉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这才想起昨天自己穿的的确不是这件青衣长袍,这才相信赛西施的话,慢慢坐在了床上发呆,忽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跳了起来道:“什么?你说你帮我换的衣服?那岂不是?说完便又朝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脸上一红。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剑,便夺门而逃。

赛西施见状,不由大惊,连忙追了上去,王偌嫣本就在门外候着,如今见到他二人一前一后跑了出去,连忙也拿起剑,追了上去。

潘天出了门,便慌不择路的跑了开来,赛西施跟在后面,眼见他跑得飞快,自己也跟不上,不由想起小红马,赶紧到马棚牵了出来。刚上马,却见王偌嫣也追了上来,一把将她拉上了马,二人才一起去追潘天。

不一会便追上了潘天,哪知怎么喊他都不肯停下来,似是很怕见到她二人一般。

大约跑了一个时辰,潘天终于跑累了,这才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

王偌嫣及赛西施见状,也连忙下了马。

潘天见她二人又追了上来,不由大声说道:“你们快走,不要再跟着我了,我都快烦死了。”

赛西施不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忙问道:“少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要不辞而别?”

王偌嫣也跟着问道:“是啊!天哥哥,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走呢?”她天性率真,此时认定潘天是好人,便一心一意对他好,喊起“天哥哥”三个字来也是极其自然,丝毫没有半点扭捏。

潘天道:“你们不要管了,总之以后大家各走各的,不要再见面了,离的越远越好。”

赛西施见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便停下来道:“少侠既然如此讨厌我,我只好一死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