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婷想到这大娘虽然只有几枚鸡蛋,可是却仍然给了自己一枚,不由很是感激她,想到如今要跟她分别了,这才有些不舍,想到那药方对自己也没有用了,便对大娘道:“大娘,我要走了,我会记住你的,这辈子除了娘和弟弟对我这么好外,就只有您了,我这里有个药方,您拿着,等仗打完过后,你便找些人照着抄一些,然后拿去卖了,这个兴许还可以卖些钱的。”

那大娘似乎也不认识字,接过纸张横竖也看不明白,自然也不相信这药方的价值,却又不好拒绝,只好收下。

潘婷见她有些勉强,竟似不相信,连忙又叮嘱道:“大娘,实不相瞒,我是神医惟德先生的后人,这张药方真的不是假的,可以值很多钱,你一定不要随便丢了。”

那大娘虽然不认识什么神医惟德,可是见她说的如此紧要,便连忙揣在怀里道:“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丢的,你要好好保重。”

潘婷听完大娘的话,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娘,不由泪水又流了下来,上前去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大娘,许久之后才松开,又怕自己太难过,这才牵着小红马跟着那大叔走了。

那人走了几步之后,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再次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潘婷,最后又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行,你这个样子,恐怕还没有到兵营,那些人就把你拦住了。”

潘婷听后不解道:“大叔,这是为什么呢?”

那人道:“小姑娘,你不清楚,这兵营里面很是严格的,不允许女子进帐,说是什么不吉利,会吃败仗的,再说所有的人都是大男人,就你一个小姑娘,这也不大方便啊!”

潘婷听后,这才上下看了自己一眼道:“大叔,您家有没有男子的衣服呢?”

那人不知她的意思,问道:“有是有,不过是我的,恐怕你穿着会有些大,再说光穿一身男子的衣服,你这也不像个男子啊!”说完便指着她满头的秀发和喉咙道。

潘婷听后,不由一笑道:“大叔,您放心好了,只要您能借我一件男子的衣服,我保证你看不出来我是女子。”

那人听后,似是有些不信,又看了半天潘婷,这才道:“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吧!我家就在前面,你随我来。”

潘婷听后,便兴高采烈的跟着那人一起朝他家走去,果然走了没多远,便到了家。

那人找了半天,寻出一件粗布灰衣递给了潘婷,出了门外等着潘婷换衣服。

不一会儿,潘婷便走了出来。

那人一看,不由朝屋里子看了又看,半天才道:“这位小兄弟,你是什么时间进我家屋里来的?而且这衣服怎么跟我的衣服一一模一样的呢?”

潘婷故意装作男子的声音道:“大叔,我走了几天的路,有些累了,见你家门没上锁,便走了进来,在床上睡了一觉,又发现衣服脏了,便随手拿了一件换了,想必你不介意吧!”

那人听后,不由一惊道:“可是,我刚才进去的时候,你明明没在屋里啊!何况那里面现在只有一个姑娘在换衣服,真是奇了怪。”刚想进屋去找,却想到潘婷还在里面换衣服,这才又退了出来,只是隔着门帘,左看右看,很是着急。

潘婷见他着急,这才笑着道:“大叔,怎么样?我像不像男子?”

那人此时听出潘婷的声音,这时才明白过来,不由指着她,眼睛瞪的跟牛眼珠似的,半天才惊道:“你你就是那个小姑娘?”

潘婷见他这时才认出来,不由笑着点了点头。

那人又围着她转了几圈,这才相信原来真是潘婷,不由更是吃惊,半天说不出话来。

潘婷见他如此模样,便又笑道:“大叔,您看我像不像男子呢?这样可不可以进军营呢?”

那人听后,连忙点头道:“像,像,真像!”

这才又带着潘婷出了门,朝征兵的地方走去。

到了征兵的营地之后,潘婷见帐篷里只有两名男子在打着瞌睡,便上前说道:“请问兄弟,这里是不是征兵的地方?”

那两人这几天来一直守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招到一个兵,上司已经有些不满意了,此时听到有人竟然主动来充军,不由一下子跳了起来,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笑了笑。征兵甲才道:“是的!当然是征兵的地方,你们要充军吗?”说完之后,便又朝潘婷他们看去,见他二人,一个骨瘦如柴,年纪大约四、五十岁,似乎一把风吹过来,便可以将之吹倒,而另一个身材矮小,白白净净的,嘴巴上也没长胡子,根本就像个还末成年的小孩子一样,不由顿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走吧!不要搅了兵爷我的好梦,哪地方好玩到哪去,军营可不是你们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那人见果然如自己所料,便拉着潘婷准备出去。

潘婷却道:“我说大人,您看我不像当兵的人吗?你别看我个子小,可是力气却非常大,一个人能打好几个呢?”

那人听后,不由为潘婷的夸口而感到后怕,想要走却被她死死拉住,只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不动。

征兵甲听后,似乎很不相信,慢慢站了起来,又打量了一番潘婷,这才笑道:“小弟弟,吹牛皮的我可是见过太多了,倒没有见到像你这般能吹的,我可警告你,这里可是大宋的军营,你要是敢在这里胡闹,我可要叫人把你推出去重大二十大板的。”

潘婷见征兵甲似乎不相信,这才又道:“大人,您若是不信,可是找个人来试试我的力气,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他若是能推倒我,我就任您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