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宝宝和南储焦一路打闹的时候,这条小路的尽头早已经算是十分的热闹了。

养心殿本来是为皇帝静心养性所准备的地方,但是此时此刻的皇上根本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清静了,反而被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吵的心烦意乱,在叽叽喳喳且完全听不清的哭喊与吵闹声中,皇上无可忍的将奏折狠狠的甩了下去,斗者巨大的落地声,是跪在地上的两道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宋笑珊和宋宛白两个人双双匍匐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宋笑珊的额头被奏折砸出了血,但是他也不敢擦,完全没有平日恃宠而骄,在皇上面前肆意撒娇的样子,反而更像一只落魄的狗,而一旁的宋宛白则是好一些,虽然也有点担惊受怕,但是还保持着一贯的清高姿态,至少跪得十分的规则,也没有发抖,就像神色也比较平静,皇上看了觉得至少心情好了一些,便对着宋宛白说道:“珍妃所说,可是真的?”

宋晚班保持着一贯的镇定姿态,慢慢的起身,目光直视着皇上,丝毫没有畏怯的姿态:“回皇上,珍妃所言,真假参半,臣女确实与珍妃娘娘的宫女有所往来,但并没有谋反之心,只不过是和珍妃娘娘一起探讨一些关于美容养颜之道,这件事情我想娴妃娘娘也会愿意为我们作证的。”

皇上的目光深邃,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佛珠拨了一颗又一颗,沉静半响之后才再次开口:“珍妃,你又如何讲?”

宋笑珊早就对送往白刚刚的,并且咬牙切齿,现在趁着皇上发问的时期,立刻抬起头来,用手指着宋宛白,恶狠狠的说道:“皇上,求皇上不要相信这个贱人之眼,这个贱人想挑拨我在皇上的药碗里下毒,但是臣妾深知皇上深爱臣妾,臣妾也深爱着皇上,自然不会这样做,谁知她就反过来诬陷臣妾,求皇上明鉴啊!皇上!”

宋笑珊说着说着,眼泪便不可抑制的流了出来,口中的申诉也成了无谓的咆哮,使皇上的眉头皱的更紧,看着面这个仪态尽失女人,又想想当时自己在大殿上见她的样子,不仅长叹人心善变,相由心生。

“够了!”皇上抚着眉头,将手中的茶碗狠狠的扣在了御桌之上。

宋笑珊吓得再次闭了嘴,只不过眼泪确实不可抑制的往外冒着,眼部的妆容已被泪水浸湿,整张脸早就被毁得不忍直视。

皇上再次看了一眼宋笑珊的脸,又看了看旁边,虽然只是略酌淡妆,但是依然掩不住倾城容貌的宋宛白,顿时觉得自己当时真是瞎了眼,宋府这么多小姐,不论是准南昭王妃,宋若初还是面前这个为自己献了多次计谋且,又有一些奇特技法的宋宛白,都要比眼前这个女人好太多了!

“珍妃。”皇上再次开口,只不过这次的语气中多了几丝责问,“既然宋宛白有意谋害于朕,你为何不告诉于朕?”

“臣妾,臣妾……”宋笑珊不知如何回答,这件事情本来是宋宛白告诉她,只要自己把那包东西下在皇上每日要喝的药粥里,那么皇上就只会钟情于他,宋宛白发明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宋笑珊当时根本就没有怀疑这件事情是假的,只是觉得有了宋宛白这个作弊的机器,实在是太方便了,没想到却被宋宛白反坑一把。

“怎么不说了?”皇上看着宋笑珊突然凝固的神情,有些嘲讽的说道。

“不是这样的,皇上不是这样的,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爱着你,你也是爱着臣妾的皇上,您说过的,你一定要相信,臣妾不要相信这个贱人的言语!”宋笑珊有些发疯,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这种近乎绝境的情景,已经让她无力去继续反驳了,只得不停的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恳请皇上可以看在这么多天的夫妻份子上饶她一命。

她只不过人最怕的就是陷入绝境之后慌乱无比,她的这种做法不仅没有让黄上想起以前的几丝情分,反而增加了皇上的几次厌恶。

“来人,先将珍妃带下去,什么时候不哭了,再把她带到我面前来!”

皇上的话音刚落,就从门外冲出来,几个太监将送上山,直接拖着向外走去,宋笑珊慌忙大喊,那是丝毫没有作用,就算她求饶表示再也不哭了,皇上依然没有要将她放回来的意思,任由太监用十分粗鲁的方式将她硬拖出门,在出门时被那个十分高的门槛撞的发出的惨叫声。

待宋笑珊的惨叫声被太监拿东西堵住以后,皇上才看着在殿下仍然跪得十分仪态端庄的宋宛

白,眼神中闪烁出了几分兴致:“你不怕吗?”

宋宛白倒是镇定自若,不卑不亢的说:“回皇上的话,民女知道皇上是九五之尊,自然是明辨是非的,臣女没有错自然是不怕的。”

宋宛白的这番话显然取悦了皇上,皇上一阵大笑:“好!现在像你这般有见识的女子确实不多了。你原先在府中过的如何?”

宋宛白微微的低下了头,片刻后再次抬起头来,只不过眼角之处已经有了一丝湿润的迹象:“会皇上的话,民女过的尚可。”

“尚可?”皇上再一次发出大笑声,“好个有意思的女子,朕听说你是庶女。”

“是。”宋宛白沉声答道。

皇上手中的佛珠转得更快了,一颗一颗飞快的在他的手指中拨着:“可是朕还听说,庶出的子女过的普遍都不是非常好,甚至还有嫡母虐待,庶出子女的情况,只不过没人说而已你说是不是呢?”

宋宛白猛然抬起头来,眼睛圆瞪,目光中闪出了几分不可思议,然后快速的将这份不可思议与震惊压下去,换成了一副焦急的神情:“皇上切莫听外人乱说,嫡母对臣女十分的好,并无半点亏待!”

虽说宋宛白的好听,只不过这副着急掩饰的模样,在皇上看起来却是另外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