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及时挂断了电话,可是穆澄能够感觉到自己一直控制不住,在上扬着的嘴角,真是不争气呀。

他不过是简简单单的跟自己说了几句甜言蜜语,自己就忍不住了。她从自己的座位上走出来,站在落地窗前用手轻轻的触碰着玻璃窗。她可以清晰的看到,玻璃窗上映出自己的笑容是那么的甜。

这算不算是苦尽甘来,好像为了这件事情,就算是受一次伤,也值得了。

而在方晟慈作出,这一次记者招待会的,回答之后,各方势力也都蠢蠢欲动。虽然甄家已经放弃了沛然。可也不代表他可以忍受这方晟慈能够这样打他的脸面。

“我就说了吧,你女儿这样的人根本就留不住方晟慈的,早就说了…”

“我就说什么,你侄女也去了吗?可是你瞧瞧,最后还不是落荒而逃,难不成还落得个什么好名声,讨得了半分好处?”甄远山冷笑着:“反倒是让我在外面白白的让人耻笑,自己的女儿都已经送过去了,还要去送一个侄女!”

甄太太和他说这样的话,心里自然也是十分的郁闷,自己那个侄女儿自从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和自己就不大亲近?虽说只不过是个表侄女儿罢了…但到底自己养了这么久了。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现在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让他这样子把咱们耍的团团转吧!这说好的媳妇儿说不娶就不娶了,难不成他就忘了当年我们对他的帮助,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甄远山哼笑一声:“你们当初找到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自己心里都是有点底子的吗?位置在他的公司,也算是捞了不少好处了,现如今,他除了在记者发布会上说的这些话,公司的人他也肃清了。”

这些举动如果真有伤还察觉不到,方晟慈究竟是什么意思的话,那就真的是蠢了,也幸亏当初他儿子和妻子掺和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没有陷进去,否则的话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现如今你是跟我生气也没有用了,倒不如想一想怎么说吧,人呢是不想得罪,可咱们也不能白吃这个亏,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样被人退了货,而且还瘸了腿,他难道就不应该给我们一点说法?”

这所谓的说法自然是涉及到利益,若非如此的话,谁去管那个私生女的死活。

“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这件事情让我来处理,剩下的不要让未至粘手了。”这件事情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要知道,其实大家都知道方晟慈和爱丽丝的关系,他如此高调行事,谁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呢?

甄远山回到书房第一时间就把电话打给了方晟慈:“说说吧,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城南新区开发的竞标权我让给你,算是,给您赔个不是。”甄远山打过电话来,也是在方晟慈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是商人嘛,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既然甄沛然一直都没有找甄家去做自己的靠山,那就意味着,其实甄家也是早就已经放弃了她的。

“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先发制人,这一手确实玩得漂亮。只是如果你有意把这城南新区让给我了,难免我会让别人觉得我是个卖女求财的。你觉得于我而言是名声重要还是这财运重要。”

“这件事情怎么样处理,就取决于您了,城南新区的开发竞标,也只不过是晚辈对您的一点歉意,一点补偿罢了。”

“好,好,好!”甄远山眯着眼睛:“我总算是知道了,你为什么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你知道什么是舍得,什么事放下也不知道什么人是得罪不了的。那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机会合作,合作愉快。”

方晟慈没有继续跟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说话了,在他看来这样一个根本就不注意自己女儿的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和他合作,一个人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随时抛弃,更何况是所谓的盟友呢?

“现在有时间吗?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想约你出来谈一谈。”沛然在看到方晟慈发布的记者招待会之后就明白,爱丽丝一定会找到自己。

如果是以前的话,说不定她会端着架子,让爱丽丝着急几天再去见她,但是现在,实在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们两个同样都有迫切的目的,希望方晟慈和那个女人过得不好。

“你定位置,我现在不过是个无业游民罢了,随时都有时间。其实早你就应该相信我的,我手上的东西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

“你这样的话,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让人去接你到我公司来。”

爱丽丝把沛然带过来的东西一点一点的看完。随后冷笑着把这些东西都甩在了桌子上:“这些事情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呆在他身边,你竟然能容忍的了。”

“你明明知道他不爱你,不是也一直对他穷追不舍吗?感情这种事情是拥有着最大的包容度也是最为小心刻薄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爱他的话,我不会沦落到现如今的地步。而现在爱的有多深,恨得就有多真。”

说的是实话,当初她还抱着一点幻想,以为方晟慈真的会忘记穆澄。

“这些事情就都交给我来安排,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都已经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了,甄家的人难道都没有表态吗?”

他们要表什么态?一个女儿换回了城南一块,新开发的地区的竞标权,要知道,在a市如果方晟慈放弃了的话,也只有甄家最有这个资格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方晟慈,对于增加的是好,女儿能给他们带来的利益始终是有限的,合作伙伴却是无限的机会。

“你也不必在这里挖苦我,你家族的那个私生子,总有一天也会沦落到我这样的下场,只可惜他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还有你这样一个合作伙伴。”

如果是以前的话,沛然大概永远都说不出这样奉承别人的话,可现在,毕竟不是以前了。

爱丽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但不得不承认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一个外面生的杂种,永远都不可能斗得过真真正正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