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金心俞故作冷静地笑了一声,仰起头胸有成竹带着些得意地看着乔榛。

“乔榛你别忘了,二十年前如果不是我爸,你父亲早就不在人世了,你父亲希望看到你娶我,你难道真的要因为那个女人辜负你父亲和我?”

若是在乔榛还没回到g城,还没有见到祁绮的话,估计他会因为金心俞的这一番话而动摇。

但现在,祁绮就和他隔着一面之墙,他可以听到祁绮和穆澄低声交谈的声音,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祁绮身上的味道。

乔榛压抑了整整五年的思念,爱恋,怀念的情绪,在见到祁绮打碎玻璃杯的那一刻都如同那支玻璃杯开始崩溃,迅速蔓延到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金心俞,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只是一个十八线野模,在后台被人差遣,在剧组被人无视的无名艺人,乔家把你捧到现在这一般境地,与你当时的状态完全是天差地别,从泥泞飘升云彩之上的感觉好么?”

乔榛冷冷地看着她,乔榛往日里对她只是生疏有理,那这一刻的乔榛对她是带有杀意的,是不留余地的。

“我父亲欠你父亲的,从五年前到现在也应还清了吧?”

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在金心俞的脑海中炸开,她恍惚地看着面前完美无瑕的男人。

她承认自己爱上乔榛了,也承认伊苏是自己推下去的。

她爱上他的贴心,爱上他的成熟稳重,就算他对自己表现的那么冷淡,就算她知道乔榛心中住着一个她无法取代的女人,但她依旧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在她看到乔榛远远看着祁绮抽烟的时候,她便明了了那一晚上,乔榛把她当作了祁绮。

在金心俞得知乔榛爱了祁绮整整十年的时候,她几乎都快要崩溃了,把房间砸的如同废墟,三杯威士忌下肚,对祁绮可怕的杀意在心头萌发。

她精准地算好了监控的死角地带,准备好了一杯加了麻醉药的香槟,准备在把祁绮约到监控的死角地带,然后骗她饮下那杯加了麻醉药的香槟。

那种麻醉药会让人宛如喝醉了一般,四肢无力,头晕目眩。

而且最完美的是,在喝下它的五分钟后药效就会发作,而且很快就会被排出体外,就算尸检也只能检查出是酒精麻痹。

若不是BlackRose周围的监控和保护人员太多,她还想要一起毁了BlackRose。

金心俞千算万算,可她没算准的是,祁绮并没有在后台一起和工作人员准备BlackRose的后续工作,让她更加不敢下手的是,乔榛始终都跟在祁绮的身边。

她知道自己的方案失效了,走向洗手间准备把那杯香槟倒掉,却不料遇到了祁绮的得力助手伊苏。

金心俞的不甘心让她把想法加在了伊苏的身上,当她把酒杯递给伊苏时,可怜的伊苏没有任何防备就喝下了。

在伊苏喝下那杯酒后金心俞仍然和她沟通。

忽然游轮一阵颠簸,电灯一阵闪烁便陷入无限的黑暗,伊苏没站稳跌到在地,当她想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就连眼前的场景看起来都有一些模糊。

她不安地质问金心俞给自己喝的是什么,可金心俞却不作回答仅仅是看着她冷笑。

伊苏看着面前宛如女鬼一般的金心俞,怎么也没想到堂堂当红明星竟然会对她痛下杀手,她不能那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她强烈的求生欲催促着她站起来逃跑,她拖着已经没有大半知觉的身子狼狈地逃跑着,当她看到穆澄和方晟慈的背影时,宛如看到救世主,是生的希望。

她依靠着护栏,一步步蹒跚着往前走,微弱地唤出:“穆小姐......”

当她看到穆澄停在原地,准备回头时,伊苏松了一口气,她以为自己有救了。

但下一秒她却被金心俞猛地一推,整个身子翻出护栏外,整个人重重的坠入海中。

海面像是会吞噬人的怪兽,将她吞入腹中,海面仅仅是荡漾着一层层波澜,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金心俞承认自己将伊苏推入海中后确实有些后怕,当她看到乔榛质问她时视线有若有若无地往祁绮那边飘去,就开始后悔自己推下海的人不是祁绮。

“乔榛!你这整整五年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还你父亲欠下的人情?你难道真的没有对我动心过吗?一丁点儿?一秒钟?哪怕是某个瞬间!?”

金心俞几近崩溃,她紧紧地扯着乔榛的衣袖,眼中的泪水终于是滴落了,逼问的语气带了些卑微的哀求。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一点都没有,一秒钟,一个瞬间都没有。”

乔榛冷淡毫不犹豫的语气,毫不留情地打破了金心俞最后一丝希翼。

“可你最终还是要娶我,不是吗?这是你父亲承诺的!他许我一个安稳美好的下半生了!”

金心俞还抱着些侥幸,乔榛可以为了他父亲迁就她五年,可以为了他父亲和她接吻上床,那也可以为了他父亲和她结婚生子,相敬如宾地过完下半生吧。

“别做梦了,或许一开始我有为了父亲与你结婚的念头,但现在你已经触犯到了我的底线,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就自己离开,别逼我对你动手。”

乔榛的底线就是祁绮,而刚刚金心俞试图加害祁绮就已经完全越过了他的底线。

他留在金心俞的身边就是因为他的父亲用祁绮来威胁他,他为了让祁绮能够安安全全的,不得已留在了金心俞的身边

现在尽管他留在她身边,金心俞也准备加害祁绮,那他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对金心俞那么客气了。

“你怎么能这样狠心?我们在一起整整五年了啊!就算是陌生人待在一起五年也会有感情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

金心俞瞪着他,脸上的泪已经湿润了脸颊,她哭的梨花带雨。

“我一开始就警告你了,是你不听劝阻。”乔榛云淡风轻地看着她,她的眼泪在他的心中溅不出多大的雪花。

金心俞闻言愣住了,凄凉地看着他。

是啊,乔榛一早就告诉她了,无论他对自己做什么,都不是真心的,只是把它当成任务,是她在期望,是她在幻想。

乔榛和她已经无话可说,他把视线挪开,迈步离开,仿佛再多看一眼都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