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娜回家的时候正看到哥哥坐在沙发上看策划案。

这个工作狂好像除了工作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了…这样说也不对。

穆澄是个例外。

“你这到底是什么打算?这是让穆澄给正主挪地方?你究竟是打算和沛然在一起还是…”

“我有什么打算?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跟我商量了,让你去公司好好做事情,你这个样子的话让我怎么安心去养病。”话题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接触这些,可是你会希望这些东西最后都落到二叔手里吗。我跟你说实话,我的情况并不是特别好,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能要回到a国。”方晟慈在考虑了很久之后,终于把这些话都说出来了。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早就跟你说这个病是个隐患,不要那么拼命了。”到底是自己的哥哥,听到他病情如此严重,安娜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担忧的,他们已经没有父母了,如果再失去彼此的话,真是不敢想像。

“放心好了,你给我福大命大,当初那么大的事情都没死成现,如今也不会有事的,只不过如果真的想让我好好休养的话,帮帮我吧。”

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强势的哥哥有示弱的时候。

“你不要以为这个样子,我就相信你啦,工作呢是不可能做的,就只有勉强帮你应付一下这个样子啊。”

方晟慈听到她说这话,便知道她算是答应了。

“不过你也别想逃脱我的问题,穆澄那里,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真的就要把她当做你的情妇养着吗?”

“我不可能辜负沛然的,尤其是感情这方面…”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语言显得太过于苍白无力了,沛然对于他来说是独一无二。

可这种独一无二并不代表着男女之情。

穆澄…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样想的,但是我希望你明白,虽然你看起来好像仅仅是为了折磨和报复接近的穆澄,可你总归要想一想最后受伤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你们两个人。”景安娜说完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得知他她亲是我们的杀父仇人的时候,我甚至巴不得冲进医院里拿下他父亲的呼吸器,可是这和她无关。哥所谓的报复的理由,所谓的父债女偿的理由太过于牵强了。”

说完了这些话,景安娜就上楼去了。

穆澄呆在空旷的房子里打开电视心思却完全不在电视上。

沛然回来了。

这意味着什么?她和方晟慈之间的关系终于快要结束了吗?那他还会资助爸爸的治疗费用吗,适不适合自己就完全没有任何联系了,慢慢的自己就可以淡出他的世界,他总不可能让自己这么一个碍眼的家伙,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面前晃来晃去。

心里莫名的难受。

委屈,心酸,不甘,失落。

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了多久,也一直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她知道自己其实是在等着方晟慈。

也许他今天晚上根本就不会来,也许他以后都不会来了。

这样也好。要是她真的爱上了他无法自拔怎么办啊。又不可能恬不知耻的缠着他。

只是心里有这种想法都会觉得害怕她蜷缩在沙发上,忍不住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方晟慈反复思考着景安娜说的那些话,最终还是坐不住了,该怎么说呢?大概是放心不下,那个昨天还喝醉了酒撞破了脑袋的女人吧。

不管怎么说,在合约有效期内她还是属于自己,她还是自己的所有物。

已经很晚了,连陈柏都睡着了,就算是去到那里,恐怕她也不会醒着了只怕现在应该没心没肺的睡得正开心吧。

她是抗拒与自己在一起的。她不会像对待她的那个青梅竹马一样对自己。

他难以启齿,他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内心。

灯还亮着。难不成已经开心到整夜整夜都睡不着觉了吗。

可是当她真正走进房间,发现她小小一只窝在沙发里,手里还攥着遥控器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就突然的软和下来了。

是在等他吗?

归根结底还是心里有自己吧,女人总归是抵抗不了自己这样优秀的男人的诱惑的。

只不过穿成这个样子在这里躺一宿,真的不会生病吗。

明明说好了是来赎罪的,但是更多的却是让自己照顾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找了一个保姆,还是说给自己找了一个祖宗。

他叹了口气,但心里却觉得满满的,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想要把她抱进她的房间,目光却扫到她掉落在一旁的手机。

【我爱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用我的一生去照顾你,这是我毕生所愿。】

欧阳。

呵,又是欧阳。

原本已经被他抱起来的女人被他重重地摔在了沙发上。

“啊!”即便是陷入熟睡中,这样被人重重地抛下去也足够让穆澄醒过来了。

她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刺眼的灯光叫她难受极了,可是当看清面前这个男人的脸的时候,她却笑了起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欢愉。

可是这一句话落在方晟慈的耳朵里,仿佛是在质问他。

“什么时候我到我家里来,还需要跟你汇报了?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吧,突然看到我来了,以为自己不用履行义务了,是不是觉得特别开心?”

他的语气…不是很好。

睁开眼睛仔细去看,才发现他黑着脸站在自己的面前。

怎么又生气了…

因为自己碍眼了吗,沛然回来了,觉得自己这个人没地方安置了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么晚了…!啊!”她被他压倒在沙发上,肆无忌惮的揉搓着。

“我告诉你不要再妄想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的。你这辈子都不要想逃离我的手掌心,我要你这辈子都活在炼狱里。”他的手指带着惩罚的意味钻进她的睡衣里,熟练的剥开她的衣服。攻城略地。

“你难道就不怕沛然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就不怕她伤心吗?”

“威胁我?不要在我面前提她,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提她,也敢与她相提并论。”话虽然这样说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他满意的看到她因为自己的挑逗而情动。

嘴里依旧不饶人的说道:“你知道的,你这种人永远都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