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言通过命运看到了吴品其实是想救下那两个官二代,而那所谓的滴滴司机其实是他喊来接应他的警察。

但是这一场贩毒团伙给他们的任务,其实是一场考验,如果吴品刚刚把那两个人送到了车上,演戏是她们苏醒,然后逃走,那样吴品迎来的就是死亡。

三年的卧底,这是最后一场试探。

试探完后,就会让他去对接送货。

刚刚如果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做了,那样跟踪他们来到这里的赵哥以及他的手下,肯定会第一时间将吴品杀掉。

所以,这就陈少言刚刚那样做的原因。

陈少言从来不做无谓之事,他救了吴品,帮他度过了考验,当然不是因为被他的事迹感动,想要帮他。

陈少言是个纯粹的商人,他只知道,吴品的大爱,已经可以让他舍去一切去为国家的大爱,是非常珍贵的。

他想让吴品走进这里交换。

而吴品不傻,他隐隐知道陈少言今天的举动是在帮他,特别是赵哥他们出现以后,所以一旦吴品从警局出来了,他肯定会再来找陈少言,到那个时候,或许就是说出交易的时候,这一切,都在陈少言的掌控中。

“老板在吗?”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在。”陈少言回应了一句。

有人踏进书店,陈少言抬眼一看,又收回了目光,无视一样继续看书。

萧清梦看到陈少言这个眼神略微尴尬,但是下一刻她又跟没事人一样,面带微笑提着一袋烧烤进来,香气扑鼻。

她这一次的态度完全不同之前,透露着一种讨好的意思,也没之前那种冷冰冰沉稳的样子了,像换了个人一样。

萧清梦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将烧烤放到陈少言跟前后,又拉了个凳子过来,然后坐到了陈少言的对面。

“你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之前是指什么时候?”陈少言问。

“就刚刚来的那些警察啊。”

陈少言“哦”了一声,继续回答,“看新闻,别问我。”

“你不知道?”

“嗯。”

“嗯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都可以。”陈少言盯着手里的书。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萧清梦白了陈少言一眼,知道也没不出来什么,只好又道:“来,请你吃夜宵。”

“不吃。”

“为什么?”萧清梦一愣。

“不饿。”

萧清梦边解着塑料袋边说,“怎么可能啊,现在都快两点了,正常人晚饭早就消化完了,难道你晚饭是十一二点吃的?”

“我不是正常人。”陈少言回答。

“……”

萧清梦听到这话语塞了。

好吧,无法反驳。

“那你好歹意思一下吃点吧!这大晚上的,我一个女孩子提着烧烤大老远来请你吃烧烤,你就这个态度对我吗?”萧清梦委屈巴巴地看着陈少言,将快餐盒打开。

陈少言终于放下的书,移开了视线,然后对她道,“烧烤摊离这里有三百米吗?”

“喂!”

萧清梦被气得要爆发了,她怒气冲冲地说,“你有没有搞错啊!三百米不是路么?这对你们男的来说当然小意思了,但是我穿着高跟鞋诶,这么点路也很费力的!我费力了就觉得路远,不行啊?”

陈少言:“……”

萧清梦瞪着陈少言,一副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的样子,这让陈少言颇为无奈,这事又不是自己让她干的,她还生气了?

“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陈少言半天就回了这一句话,顿时让萧清梦气到爆炸,她整个人都在颤抖,“你有没有一点情商,你是不是男人啊!”

“你说的这些,跟我吃不吃你买的东西有什么关系?”陈少言十分淡定地问。

“我操!”一句粗口从萧清梦口中冒出来,她“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盯着陈少言气呼呼地说,“我告诉你,你今天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理由?”陈少言挑眉看着她。

“……我买给你的!”萧清梦掐腰。

“我没让你买,而且我不饿。”

“那你少吃点,给我点面子!”

“你谁啊?还给你面子?”陈少言听到这忽然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嘭!”

萧清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意满目,“男人,你成功惹怒了我!”

“哦,然后呢?”

陈少言饶有兴致地问。

“我要动手了!”萧清梦道。

陈少言:“请开始你的表演。”

“……你!”萧清梦用食指指着陈少言,身子颤抖,一副快要被气昏过去了的样子。

她眯起了眼睛,透露出一种危险的气息,就当陈少言以为她真的要动手的时候,她却忽然一屁股坐了下来,神色一变,拿起一根肉串就吃了起来,那模样十分凶狠,连连撕下几口,仿佛把肉当成了陈少言一样。

陈少言却是看着她这副样子微微一愣,然后颇为奇怪地问,“你不是在烧烤上下药了吗?你为什么还这样吃?”

“……”

这话像是惊天霹雳一样,劈得萧清梦瞬间惊醒,外焦里嫩,她愣了愣,见鬼了一样将手中拿起了第二串肉扔掉,但是已经咽下去的肉,她就没什么办法了。

“你!你怎么不早说!!!”她一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表情极度惊恐。

陈少言见此,神色颇为怪异,他回答道:“你这话说的,我怎么知道你要自己吃自己下了药的东西,还吃这么快?”

“对了,什么药啊?不会是春药吧?”

“我那是被你气昏头了!”萧清梦现在被自己气得想要反胃一样,连呕几声却是没什么效果,她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下了绝痒粉!”

“那这个你不能问我,你可以问一下屋顶趴着的那位,你该怎么做才行。”陈少言说完又继续将目光投入到书上。

“你怎么知道我哥在屋顶?”

她听到陈少言的话,更像是见了鬼一样表情惊恐,但是没等陈少言回答什么,她却突然面色一变,仿佛全身都痒,开始抓痒起来,并且连声尖叫着出了书店。

“哥!哥!你快下来救我,我吃了下了绝痒粉的烧烤啊!”

“痒死了!痒死了!”

陈少言听到外面的动静,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然后若无其事地翻开了另一页。

“总是下药,手法真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