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白怨气冲天,怒视着陈少言,陈少言假装没有看见一样,悠哉悠哉吃着饭。
陈少言见彤彤不会用筷子,在一旁握都握不住,想来也是被她父亲宝贝着。
不过这也正常,一个这么小就修炼经历了残疾的过程,肯定是要被保护的。
陈少言把她的碗拿到了自己这边,然后对她道,“过来,我教你怎么吃。”
彤彤一听,赶紧屁颠屁颠跑了过来,根本就没管一旁的周小白,眼里只有陈少言。
“看着我怎么吃的。”
陈少言说完这一句,就端起了碗,然后一只手拿起筷子,两手托到了自己的嘴边,边喝边用筷子往嘴里扒,这一幕看得彤彤愣愣的,然后陈少言放下了碗,拿纸巾擦去自己嘴边沾的粥,旁边的彤彤忽然拍拍手。
周小白跟陈少言都是被她的动作吸引过去,周小白问她,“你在干嘛?”
彤彤脸上仍旧是对刚刚陈少言那一系列动作的迷惑,回答周小白,“鼓掌!”
“噗嗤……”
周小白顿时笑出了声音,她立马放下了筷子,往后一倒,拍了拍肚子,看着陈少言,“妈呀,你们这是要笑死我!”
陈少言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而周小白则是起身去前台拿了一次性的勺子过来,挨个分发了一下,并且对彤彤道,“你爸爸他不给你拿勺子,还教你这么笨的方法,真的笑死我了。”
她却维护陈少言起来,“爸爸不笨,你不要这样说她,我可以学会的!”
说完,她立马去捧自己的碗,结果被温度颇高的碗边给烫得缩回了手。
陈少言余光见此,微微皱眉。
而后,他拿起了勺子,盛起她碗中的粥,吹了吹,然后送到她的嘴边,她一口接过,咀嚼了两下,漂亮的眼睛眯成月牙形状,她对陈少言说,“爸爸,好吃!”
陈少言看到这一幕,忽然愣了一下。
随后,他便立马收回了目光。
周小白见此,在一旁悠悠一叹,“唉,你对她冷冰冰的,她还是这么喜欢你,而我对她发自内心的喜欢,结果却是这样……”
听到周小白的话,彤彤立马跑到了对面,凑到周小白跟前,嘴巴张开,示意周小白给她喂饭,周小白会意赶紧也盛了一勺子笑眯眯喂她一口,表情十分满足。
“阿姨的也好吃!”
周小白嘿嘿笑着,本来想要捏一下她的脸蛋,但是看她这么虚弱,又缩回了手,“老板,你看她好可爱啊。”
陈少言瞥了她一眼,“想要?想要送给你了,抚养费我出。”
周小白连忙摇头,“那肯定不行的,我好歹也是青春少女一枚,怎么能带着一个这么大的孩子?这是要被人说的!”
“再说了,你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感觉你好像不太喜欢她一样,并不想管她?”
“吃你的饭,吃完去买电脑。”
陈少言直接越过了这个问题。
周小白也知道陈少言不想回答的问题,是怎么都问不出来的,所以她也就没有再去问,一边喂着彤彤,一口自己吃了起来。
吃完了饭,电脑跟电视机也已经确定好,陈少言交了钱,安装人员表示下午就来安装所有东西,陈少言本来要跟周小白分别,并且让她带走彤彤,周小白却在分别之前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那里有没有她的衣服?”
“没有。”
“不会吧,那她穿什么?”
陈少言低头看了一眼彤彤,“你带她去买好了,买个五六套换洗的。”
“五六套啊?那……你掏钱不?”周小白眼神暗示陈少言。
陈少言则是一脸疑惑,“你不是有钱吗?我记得两万多在你手里。”
“那不一样,这是我的工资,给她买衣服我得挑好的买,我这点钱可不够。”周小白笑的阴险,陈少言也不想纠结什么,直接将卡递给她,“这里面的钱随便刷,至于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
周小白赶紧拽过来,“密码呢?”
“密码卡号后六位。”
“好滴!”周小白拿了钱,赶紧拉着彤彤就要走,忽然又回头问陈少言,“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个导购看你的眼神?”
陈少言疑惑,“什么?”
“据我观察他的反应,你这个卡的余额肯定不少啊,我估计至少有七个零。”
“够你花了不就行了。”陈少言不耐烦地说了一句,钱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处,所以有多少,他根本就无所谓。
而周小白就不一样了。
“既然你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说了,哈哈,我们去买衣服咯。”周小白非常愉快地拉着彤彤去往步行街,彤彤则是在走之前对陈少言挥了挥手,“爸爸再见。”
陈少言朝她点点头。
就这样分开,陈少言步行在路边,看着车来车往,再次路过新颜桥,发现吴品的父亲已经不在了,仔细想想,今天是第二天。
本来陈少言应该直行通过马路,他却忽然走上了新颜桥,然后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块钱丢在了空无一人的地上。
“一路走好。”
这句话,在空中飘远。
刚要转身离开的陈少言,忽然似有所觉的脚步一顿,抬眼看向了桥的另一边。
市中心的车辆来往频繁,陈少言目光穿过车流,望向对面,那里站了个和尚,他手握佛珠,与陈少言遥遥相望,朝陈少言点点头,并且要朝陈少言而去。
“有法力的和尚……”陈少言微微皱眉,对方不可能是来找自己交换的,很明显,他这是来者不善了。
不过陈少言并没有离开,而是现在原地等他过来,看他想说什么。
“我观施主周深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但是目中纯净,不知道施主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是罪魁祸首?”
陈少言摇头,“不知道。”
“那施主可否将手拿来给我一看?”
“不行。”
和尚留着长长的胡子,穿着袈裟,他大约五十多岁,精神非常好,盯着陈少言的目光,带了一丝探寻的意味。
“为什么不行?”他看着陈少言。
陈少言则是回答,“我不需要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