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洗的干干净净的舒坦得多。”萧逸羽拿着一个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楼上下来。

  经过清理的他多少已经开始有了一些人样,他大步流星的坐在我的身旁很随意的从果盘中挑选了一个苹果咔嚓就咬了一口。

  “我说,萧哥,你这段时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跑到哪里鬼混了啊?”

  谷小雪看着萧逸羽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头,后者瞥了谷小雪一眼,神神秘秘的问道:“想知道啊?”

  谷小雪点了点头,萧逸羽邪笑着:“可以是可以啊,你如果请我吃饭的话,我会考虑一下是不是把咱们的风流韵事都告诉你。”

  “你这人真讨厌!”谷小雪不满的哼了一声就去厨房帮陈姨做饭了。

  “诶,我说,就一顿饭的事儿吗,换前辈的忠告不亏,真的这波不亏,稳得很啊!”

  “我才不呢,我的钱不是花在你身上的,略!”谷小雪转身朝着萧逸羽吐了下舌头就屁颠屁颠的跑到厨房了。

  萧逸羽看着她的背影,噗嗤一声笑了:“这丫头还真是一点没变,挺可爱的。”

  我看他傻了吧唧的样子,也就应和着他的话:“可不是么?”

  但是没成想我这话一出口,萧逸羽就像是找到了什么发泄点一样的欠了吧唧的坐到了我的身边。

  “诶我说,你拿下没啊?”他的眼神中带着贼光,我顿时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

  我急忙推开他:“没有,你咋这么八卦,跟老娘们一样的。”

  “我这哪里是八卦了啊?”没想到萧逸羽反而不高兴了:“我这叫关心哥们的情感健康问题,我觉得这姑娘虽然跳,但是不错,挺好的,我很中意她。”

  我呵呵一笑:“你中意你收了啊。”

  萧逸羽急忙摆摆手:“不不不,这我可不敢,兄弟妻不可欺,你这都让人家帮你做饭了,我再欺负人家我这不逼你原谅我么?再说了,我自己有女神,干啥要掳你的小萝莉。”

  “你还没完!”说着我就拿着抱枕朝着萧逸羽揍了过去。

  谷小雪比我小四岁,虽然我只比她大两届,但是她上学晚, 在同年级的学妹里头是最小的一个,再加上平时喜欢穿一些可爱的衣服,大家也都叫她小萝莉。

  “别,别闹,我,我他妈的,哎呦!”证闹腾着,萧逸羽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我就看到他穿的那件衣服的袖子上渗出血迹。

  “怎么了?”听到声音的陈姨急忙跑了过来,看到这架势急忙拿出了医药箱,蹲在地上撸起萧逸羽的袖子。

  同时暴露在我面前的是一道长长的伤口。

  “卧槽,你这他妈的怎么弄得?”我看着那深深的伤口,心里一阵难受。

  “不碍事,就是不小心划得,陈姨,你轻点,疼!”

  “这怎么能行!跟我去医院。”说着我就拽着萧逸羽要起来,后者一把把我拉回到沙发上。

  “上什么医院上医院,那又不是你家铺子,没事儿,我这都要好了,就刚刚你跟我闹,陈姨给我上点药就好了。”

  “但是你不能就这么……”

  “咱们是死不了的小强,放心,就一个小伤口死不了。”

  随着陈姨的动作萧逸羽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我看他的反应不对,直接趁他不防备上前直接把他的毛衣扯了开来。

  萧逸羽楞了一下,随即推开陈姨想要把衣服抓下来。

  只见他那白净的身上有着很多伤口,有的是鞭打的,有的是利器划开的。

  很多伤口已经好了,但是还有些伤口已经微微开裂。

  这小子这段时间去了什么地方,到底经历了什么?

  趁着我愣神的功夫,萧逸羽急把衣服穿好,警惕的看着我,好半晌才露出了平日的表情。

  “你说说你,光天化日的脱我衣服,好在我立场坚定。”

  “你这些伤口是怎么弄得?”

  “没事,都是小伤。”

  “你这些日子都去了什么地方?”

  “没事儿,真没事儿,你看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来一会儿咱吃饭。”

  我推开了萧逸羽伸过来的手,老实说我有些生气,我当他是最好的哥们,有什么事情都会跟他交流。

  我们曾经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是现在他有难却当我是个外人,这换成是谁都会非常的生气。

  “哥们,你别这样,我给你说,我真的没事儿,就是身上受了点伤。”

  “我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想?”

  “不,我不是。你听我解释,这件事儿我还不能说,等我能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那现在你就跟我去医院。”

  “我……”萧逸羽被我堵得没话说,最终只能点点头:“成,我跟你去,还想着吃顿饭,看来陈姨这手艺我还得等一段时间了。”

  “行了,想吃饭的话,随时都可以过来,但是身体就只有一个,好好养病吧。”

  “你们怎么了,这么吵?”谷小雪拎着个菜铲子跑了出来,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刚忙完。

  还未等我们说,她就看到了萧逸羽身上的血迹:“我的天,你这是怎么了,快让我看看。”

  “不用了,小伤,看给你们吓得,我去医院成不,晚上等我回来吃饭。”说着他就穿上了外套,我也穿了外套跟了上去。

  虽然嘴巴上说着没事儿,但是一路上萧逸羽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起来,等到了医院的时候,他几乎整个人都瘫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敢怠慢直接送到了急诊,看着手术室门口的那盏灯的时候,我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千万不能!

  大概过了能有一个半小时一个满头大汗的医生走了出来,我急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大夫?”

  “你是病人的家属么?”

  “不,我是他朋友。”我回答道,医生看了我一眼:“我好像见过你,你是不是,那个,什么叫林什么的一个心理医生。”

  我点了点头:“没错,您认识我?”

  “对,我之前参加过一个会议,然后你们心理协会是在隔壁开的会议,我见过你一次,因为很年轻就记了一下。”

  “奥,那我朋友怎么样了?”

  那医生的脸色有些奇怪:“我问你,你如实回答我,你的这个朋友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那医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当下有些懵了,不知道他这话时什么意思。

  “患者是我的朋友同时他也是一名优秀的催眠师,他应该不会脑袋出问题。”

  “可是?”那医生沉吟了一下:“如果不是脑子有问题的话,你们催眠师会进行自残么?”

  “自残?”我鄙夷的重复着他的话:“不,这不可能,那个家伙我太了解了,他打针都怕的要死,怎么会自残?”

  医生看我质疑他,点了点头:“行,你等我一下。”说着他转身走到了抢救室,没多久就端出来一个蓝边的解剖盘。

  我看了过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解剖盘里头放的都是大小不一的铁丝。

  “这些都是从你的朋友伤口里取出来的,还有一些铁球,还好送来的及时,否则这人就废了。”

  我惊讶的看着那些东西,同时我的脑海中都是刚刚萧逸羽跟我嬉皮笑脸的样子。

  看着这盘东西,我简直难以相信这段时间他去了什么电经历了什么事情。

   不过我想那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很快的萧逸羽就被推了出来,他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我简直不知道他刚刚是怎么若无其事的都跟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