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愣了一下,他并没多犹豫就抓住了那只布满伤痕的手。

  院长卖掉了房子,把自己用来结婚的钱拿了出来,他买了一个破旧的小院子,然后去办了个手续。

  他找来了朋友,还有很多好心人,在他们的帮助下,半个月之后一家孤儿院拔地而起。

  而院长也收齐了对外人的笑容和坦诚,他把自己封闭在盒子里,小心翼翼的活着。

  他是姑娘在这个世界上留存的唯一证明了,他不能随意的死去。

  一天天,一年年,孤儿院从一个小破院子变成了二层小楼,社会的好心人士还有政府的帮忙,让院长把自己当年在马路上的决定完善下去了。

  而那个那男孩子大学毕业之后也回到了这个地方,他变成了院长的助理,他也明白为什么当年这个叔叔要带自己回到这里。

  “所以说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会走上我这条路,这条路太沉重太痛苦了。”

  院长低着头,他把身体蜷缩在椅子里看上去非常的痛苦,于是当成绩下来的那一天,我改掉了我原本的志愿,而换成了教育学,但是没有想到阴差阳错的被调剂到了心理学。

  不过我现在还是感觉很庆幸的,毕竟我选择了现在的工作我能接触到很多的人,也能帮助到很多的事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成为了像是院长那样对社会有用的人了。

  但是眼前的场景让我想起了那个故事,那个悲伤的故事,我不亲出看着自己的战友在自己身边死去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是怎样的,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痛彻心扉的感觉。

  我不确定林啸的初衷,我更不确定我们之后会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原谅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我忘不掉当年院长严肃的语气,我忘不掉院长痛苦的表情,更忘不掉他那悲伤的神色。

  同样的我也不希望我经历那些事情。

  我看着众人并没有坐下:“虽然感觉有些不太好,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我可以毁约退出么?”

  我的声音不大,但是话一出口立马引发了哗然,最不能理解我的就是邢建明,他站起身来。

  但是由于身高原因,他带来的压迫感很小,同样的也很尴尬,他有坐回到凳子上开始跟我剖析这件事儿。

  “我说你这个小同志啊,你这一天天的,简直,我说你啥好,年轻人需要锻炼,这林副局给咱们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知道珍惜吗?”

  他拍着桌子俨然一副班主任的架势,但是他并不明白我曾经看到过怎样的情景。

  林啸叹了口气,显然我的退出让他有些失落,但是这就像是一个坎儿一样的,我根本不可能轻易的跨过去。

  南苑也不理解我,以前似乎有过这种特殊的办案情况,因为林啸的这个人有些特别,在这个人身上必然会出现一些法制体系之外的东西。

  “林医生,您放心,我们的工作都是严格保密的,您可以不用担心您和家人的安全问题,我们会……”

  南苑的话还没说完,林啸就打断了他,他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似乎他十分期待我加入到他的小组。

  他轻咳了一声,因为长时间的吸烟这个男人的呼吸系统似乎有些不太好,等嗓子明朗起来,他才重新开口,但是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的狡诈。

  “林医生,你确定不会参加到我们的工作之中么?”

  我点点头,其实不参加他们的工作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因,首先我跟邢建民不一样,他是个出租车司机,而且经过上次的那次事件之后,出租车公司也把他辞退了。

  因为他应聘的时候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他实际上是一名赛车手,他们虽然车技高超,但是有的时候很容易放飞自我,所以一般的公司不太敢要这些人。

  他们常年已经适应了赛车的节奏,在有的时候心血来潮的时候经常会造成车子的磨损。

  所以说他邢建民现在是失业状态,他参加到特别行动组是没有任何顾虑的,而且还有薪水可以拿。

  但是我不一样,我是一名医生,我有着自己的工作,那些等待我的患者,这些都是我的责任。

  所以说我不可能放弃我的责任而投入到这个工作之中。

  “抱歉,我希望您能够体谅我。”我朝着林啸鞠了一躬。

  林啸没有说什么,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算了吧,既然你有难处我也不好勉强,本来这事儿我办的就不太厚道。那你看能不能这样,如果我们有事儿的话找你帮忙,你可以过来一下。”

  “如果没有工作的话,我十分乐意。”我回应道。

  林啸点点头也没有勉强我,但是我能看出来他明显不是很高兴。

  “那好吧,林医生你可以先回家了,我们现在要开内部会议了。”

  “好的。”我回应了一声,邢建民想要张口说什么,但是却被林啸拦住了,我这一出门必然会跟他们之间的距离会拉开很多,而我也会失去一直以来都想要经历的警察生活。

  老实说我开始有些犹豫了,在握住把手的时候我差点想要转身回去坐下,但是我还是忍住了。

  这不仅仅是面子问题,更多的也是院长的那个状态。

  我回到了家里,心里感觉空荡荡的,这些日子我都有些开始喜欢来往与市局的生活了。

  根据研究表明,如果某一个人长时间做一件事儿长达两百次就会养成无法改正的习惯,虽然没到两百次,不过我现在还是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躺在床上我的头迷迷糊糊的,倦意扑面而来,我看着天花板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皱起眉头,同时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不过不管我如何努力我都没有办法让自己的脑袋清醒过来,无形之中好像有一双手正将我的眼皮盖上,把我的思维抽走。

  作为催眠师我知道这种感觉是十分危险的,我试图挣扎,但是那股感觉就像是锁链一样让我无法动弹。

  朦胧间,我一个不小心送开了那根线,整个人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