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安眯了眯眼,冷冷的看着晏胥言。
其实到她这个年纪了,她不愿意用一种非常冷的眼神去看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晚辈,但是晏胥言千不该万,不该让她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她的潇潇从小骗了她,说她没有了父亲,所以她一直把潇潇当做自己唯一的女儿,心头肉去疼,就算再怎么严厉,她也不会让她的女儿承受那五天非人的折磨。
晏胥言被凌安安冷冷的目光给看的浑身一震,开口讨好的叫道:“伯,伯母……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是潇潇让你来的吗?”
“你到现在还想着我的女儿。”凌安安脸色难看的皱了皱眉头,“你把我的女儿关在那么一个地方关了五天,你竟然还想着是我的女儿让我来这里的,我告诉你,我的女儿绝对不会想再见你一面,所以这一次是我以我自己的名义来见你。”
“什,什么!”晏胥言一脸茫然的看着凌安安,眼睛微微失神道:“怎么可能潇潇会不想见我呢?我那么爱她,我那么想要保护她,她怎么可能会不想见我!”
“晏先生,你怕是得了妄想症了吧。”凌安安冷漠的看着晏胥言渐渐痴狂的表情,讽刺的道:“我的女儿我自己清楚,你下那么狠的心去绑架我的女儿,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晏胥言微微失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癫狂的大笑了两声之后,抬头看着凌安安,咬牙说道:“我能有什么目的?我绑架她的目的当然很简单,因为她是江风景的女儿。”
江风景,又是这个名字。
凌安安缓缓地握紧了拳头,冷静的说道:“江风景的女儿,你怎么知道她是江风景的女儿?你从哪里得知潇潇的真实身份的?”
“哈哈哈,慌了?”晏胥言看到凌安安故意装作冷静的神色,特别得意的说道:“伯母,我悄悄的告诉你,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比如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从a市逃走,因为江风景正在派人四处找你们。”
“所以你害怕的想要带走凌潇肃离开,可是你们没想到,你们在逃的半路上我一直盯着你们,然后终于让我逮到机会对凌潇肃下手。”晏胥言全盘托出的说道,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凌安安一听,猛的皱紧了眉头,“所以你从头到尾都在跟着我们?你到底想要从我的女儿身上得到什么?”
晏胥言大笑完之后,嘴角微微笑着,眼神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凌安安,“我想要从伯母你的女儿身上得到什么,她身上没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得到的东西,除了她是江风景的女儿。”
“你……”凌安安越发不明白晏胥言话里的意思了。
“我想要跟凌潇肃重新在一起,因为她是江风景的女儿,江风景这个人的势力和背景没人会比你曾经是他妻子的人更加清楚,所以我的目的很简单,我需要得到江风景的势力,我需要离开娱乐圈那个肮脏无比的圈子!”晏胥言咬牙切齿道,眼里露出怨恨的神色。
凌安安看着晏胥言咬牙切齿的模样,摇了摇头,抬起手一巴掌用力的扇在晏胥言的脸上,“你竟然敢对我的女儿动这么歪的心思!”
凌安安怒火冲天得道:“你想要利用我女儿离开你那肮脏的圈子,可是你这个人已经是肮脏的人了,你凭什么还要来祸害我的女儿!”
凌安安没有想到这个曾经礼貌有加在她家里借住一晚的男孩,竟然有这么龌龊无比的心思,竟然想要利用她女儿来离开他所谓说的肮脏的圈子。
凌安安气的咬牙,难道他就干净吗?难道他就不肮脏吗?他已经肮脏无比了,他已经被那个肮脏的圈子给染的不再干净了,所以他凭什么还要来染指她的女儿!
“伯母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吧?待在那个圈子里的人都不干净,你口口声声说我是肮脏的人,难道伯母你的女儿就干净吗”晏胥言被打的恼火,开口愤怒的顶嘴了一句。
凌安安听言,又是用力的一巴掌扇过去,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道:“至少我的女儿比你干净!而且你没有资格说我的女儿!”
“啪!”又是一巴掌扇过去,晏胥言直接被扇的嘴角流出血了,即使是这样,他也毫无还手之力。
凌安安冷哼一声,打晏胥言这三巴掌打得她手心疼,而且看晏胥言的模样,她也懒得再打下去,冷冷的最后看了一眼晏胥言,转过身离开了。
已经是过去一天的时间,凌潇肃的情绪和身体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眼睛里不再是害怕和恐惧的神色。
得到女儿已经恢复过来的凌安安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一个一直让她害怕和不安的消息传来了。
那个人来a市了。
那个人也就是江风景,凌潇肃的生父,她以前的丈夫。
伴随着这个可以称之为噩梦的消息传来,传到凌安安的耳朵里,凌安安又不禁想起了那段黑暗的岁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下去,取而代之是苍白的脸色和不停颤抖的身体。
“岳母大人,该面对的还是要迟早面对,潇潇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想如果岳母大人还要继续逃离的话,那是绝对不能再带上潇潇一起的。”逆天臣已经把凌安安的反应彻底的看在了眼里,眸子冷冷的,“如果岳母大人相信我的话,可以把潇潇放在我的身边让我照顾,然后岳母大人您尽管去另外一个地方,继续逃离。”
也可以继续躲避。
凌安安神色恍惚的笑了一下,扭头看着气定神闲的逆天臣,“我凭什么相信你?尽管你是我的女婿,可是我凭什么把我的女儿交给你让你照顾?而且这次我为什么要继续逃?”
逆天臣微微皱眉。
凌安安扭头看着病房里面熟睡的凌潇肃,心里忽然想通了什么,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来了就来了吧,又不是没有见过,而且我又没有欠他什么,我怕他什么。”
而且真正欠的那个人应该是她凌安安,而不是他江风景,是他江风景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