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漆黑的深夜,一阵诡异的脚步声响起,平底鞋踩在水淋湿的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安静的黑夜里,穿着灰色大衣的曾丽美缓缓的走在茶餐厅里,手里提着一个被白布盖着的笼子,眼睛冷冷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视线定固在墙壁上最角落的一个闪着红光的监控器上。

曾丽美冷冷的走上前,眼睛盯着闪着红光的监控器看了两秒钟,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来,割掉了连着监控器的电线,监控器的红光瞬间灭了下去。

曾丽美看着,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微笑,提着白色的笼子走进厨房里,确定没有人会察觉的时候,曾丽美掀开白布,笼子里几只黑色的老鼠不安的动来动去。

厨房里面全是一些新鲜的食材,还有一些尚未完成的半成品。

曾丽美眼里露出寒光,脸上的表情明显狰狞起来,让人只觉得可怖。

几只黑色的老鼠鲜活的动来动去,动作不安的叽叽喳喳叫着,曾丽美走到一袋新鲜的红豆面前,打开盖子,把笼子里的几只小老鼠往红豆袋子里面倒进去。

小老鼠欢快的进入红一大袋红豆里面,开始啃起面前的美食,嘴里发出的叽叽喳喳声音很是刺耳。

完成一切后,曾丽美开始举起手机打电话,“你要我做的,我都已经完成了,什么时候可以治好我的脸?”

半夜被电话吵醒的楚筱然打了打哈欠,声音慵懒的说道:“没被人发现?”

“没有,现在是半夜行动,监控器的电源线已经被我给割掉了,我已经全部按照你的命令都做好了。”曾丽美冷冷的道。

一只小老鼠从袋子里爬了出来,慌里慌张的跑到曾丽美的脚边,去吃掉落在曾丽美脚边的红豆。

曾丽美看了一眼,目光一冷,抬起一只脚狠狠的踩下去,听见小老鼠当场呜咽的声音,曾丽美厌恶的把脚底踩在光滑的地板上蹭了蹭。

“什么时候可以治好我的脸?”没有听见电话里楚筱然的声音,曾丽美冷冷的质问道。

楚筱然冷笑了一声,刚睡醒的意识清醒了一会,楚筱然手指磨砂着手机壳,回答道:“什么时候可以治好你的脸?呵,等你完成的事情起到了我想要的效果之后,到那个时候我就会治好你的脸,不过嘛——”楚筱然有意无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着电话里那边的曾丽美先开口。

楚筱然的话勾起了曾丽美的急切的心,曾丽美忙问道:“不过什么?别一直遮遮掩掩的,有什么事尽管可以说出来,我没心思陪你玩你画我猜的游戏!”

楚筱然被这一质问,也没了好脾气,冷冷的冲着电话里的曾丽美道:“现在你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等一切完成后,我自会告诉你。”

说完,楚筱然不等曾丽美继续质问她,连忙挂掉了电话。

曾丽美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怒气冲冲的把手机甩到地面上,而后稍微平复了一点心里的怒火,又把手机给捡了起来,只是手机的右下角已经被摔碎了,连其中的一张电话卡都被摔了出来。

曾丽美匆忙找了一会儿,没找到,也无心继续去找一张无关紧要的卡。

曾丽美把手机放回兜里,匆匆出了茶餐厅。

偌大的卧室里,楚筱然随意把手机丢在一边,拿起桌子上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只是下一秒,楚筱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红酒就已经被人给夺了去,楚筱然冷冷的抬眸看过去。

晏胥言抢过楚筱然手里的红酒,眯起眼睛满足的喝了一口,一口之后,晏胥言晃了晃手上的高脚杯,冲脸色不悦的楚筱然笑了一下,说道:“我一直觉得楚小姐你比较深明大义,是有智慧的人物,所以我……”

“在我面前说着违心的话,晏胥言,麻烦你说之前先打好草稿好吗?”楚筱然冷冷的打断晏胥言的话,讽刺的说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心心恋恋着你那位前女友吗?怎么现在开始倒戈了,想要说好话巴结我了?

晏胥言的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干笑道:“楚小姐,我之前是没有意识到你是如此的优秀,至于凌潇肃,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苦苦的纠缠她无非是因为她的身份,我……”

“闭上你的嘴,我没兴趣听你讲你所谓的苦衷还有你嘴里的爱情故事,现在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楚筱然冷冷的打断道,眼里是对晏胥言的极为不屑。

两次说话都被打断,愣是脸色再好的晏胥言此刻也没了好脸色,楚筱然的行为彻底让晏胥言心里起了火。

晏胥言收起脸上尴尬的不能再尴尬的笑容,语气颇为遗憾的道:“楚小姐这样,让我着实想起了当时我们两个水乳交融时的记忆,想当时楚小姐你可是比任何人都要迷人,我……”

“砰!”

酒杯碎在地上的声音,晏胥言再一次被打断,只是这次他心里却掀不起一点怒火。

楚筱然甩了甩手上不小心沾上的红酒渍,看也不看脸色变得苍白的晏胥言,语气轻缓的道:“说啊,怎么不说了?”

“不是说的挺好的吗?继续说啊,我给你继续说的机会,只要你说完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从楚宅走出去,我楚筱然就认了你!”

晏胥言的脸色苍白,事实上,从楚筱然发怒摔了红酒杯以后,晏胥言的心开始吊着。

他说完之后怎么可能还从这里走出去,除非不要命了!

晏胥言脸上堆起笑容,干笑道:“我就算有那个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在楚小姐你面前说啊,是不是?”

“哼!”楚筱然冷冷的哼了一声,把手上的红酒渍轻柔的擦在晏胥言白色的西装上,盯着晏胥言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说?你连给我提鞋的机会都不配,怎么,跟我上过一次床,你就认为自己能配得上跟我说话?”

晏胥言身体僵硬的一动都不敢动,楚筱然冷笑,伸手拍了拍晏胥言微凉的半边脸,缓缓道:“所以我说,属于自己本分份内的事就该做好,别以为自己就高人一等,其实你连我家里的佣人都不如!”

说完,楚筱然懒得再跟晏胥言纠缠下去,站起身打了一个哈欠,“我要睡了,你如果没有要紧的事,就从我家里滚出去吧。”

晏胥言听话的点了点头,匆匆忙忙的一刻也不敢多待的跑出了楚宅。

楚筱然看着晏胥言匆忙跑出去的身影,不屑的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