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了,凌潇肃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逆天臣坐在自己的床边,一双幽深的眼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她。

“醒了?”逆天臣淡淡的开口问道。

凌潇肃点了点头,眼睛看着逆天臣,眼里心里都是他,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直到我在这里?”

她真的是很好奇逆天臣是怎么找到她的,明明她没有告诉他位置啊,难不成逆天臣在他身上安装了跟踪器?

一这么想,凌潇肃瞬间感觉全身不舒服,虽然她很高兴逆天臣出现在她的身边,但是一想到被别人在她身上安装了跟踪器,她还是觉得心里有一点芥蒂。

逆天臣笑了一下,脸上是浓浓的疲惫的神色,回答道:“我安排赵文杰这几天一直调查你的下落,所以才在这里找到你,但是我没想到我就这么几天不在你的身边,你就发烧了。”逆天臣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没有照顾好你是我的错,对不起潇潇。”

“不是,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凌潇肃听不得逆天臣这么愧疚的语气,慌乱的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逆天臣的手。

明明这一切都不关逆天臣的事,为什么他要这么一副愧疚的样子啊?她这样看着有点难过。

凌潇肃抿了抿嘴唇,不高兴的撇嘴说道:“你不要这么一副愧疚自责的样子好不好?你这样看到我心里有一点难过,是我自己要跟着凌安安来到这里的,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所以不要自责了,好不好?”

逆天臣叹了一口气,表情无奈的握住凌潇肃的手,低头亲了一下,低沉着声音道:“终究是我没保护你,要不然你也不会现在躺在这里。”是他的错,是他让她的潇潇发烧躺在这里,是他没能保护好他。

逆天臣心里愧疚的不得了,紧紧的握着凌潇肃的手,说道:“潇潇,如果你想跟我一起回去的话,我们等下就离开这里,岳母大人那边我会亲自好好解释的,但是你身体这么不好,你不能待在这里。”

这里只是一间小医馆,什么都没有出了,一张病床和一个护士,一个医生之外,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凌潇肃来到这里之后医生也只是开了一间小小的病房,让她躺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天,连针都没给她打,凌潇肃发烧得这么严重,待在这里只会到时候什么都治不好,说不定发烧还会加重。

“你这样让我很不安。”逆天臣幽深的眼眸看着凌潇肃,眼神里是浓浓的恳求,“小小,你离开了这几天里,我都很不安,只要你现在跟我回去,岳母大人那边你不用担心我来解决,所以跟我回去好不好?”

凌潇肃看着逆天臣,也看清楚了逆天臣眼里的恳求,片刻,才从嘴里撇出一个字,“我……”

“砰!”门被用力推开的声音响起。

凌潇肃吓了一跳,连忙抬头看过去门口。

凌安安正一脸怒火的站在门口,凌潇肃不明所以的看着凌安安,凌安安走上前来一举分开她和逆天臣相互握在一起的手,语气压着明显的怒火道:“潇潇你好好休息,我现在要带女婿出去一趟。”

本想说一脸茫然的看着凌安安,不明白凌安安怎么突然一脸怒火的闯了进来,还说要带逆天臣出去一趟,出去哪里?

凌安安对凌潇肃笑了一下,扭过头来冷冷的看着逆天臣,“你起来,跟我来一趟。”

说完,凌安安转过身走了,逆天臣起身,刚想要转过身跟着凌安安的步伐离开,凌潇肃就一把抓住逆天臣的手,一脸不解的问道:“你们出去哪里?想要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在外面说说话。”逆天臣安心的冲着凌潇肃笑了一下,动作宠溺的摸了摸凌潇肃的头,转过身跟着凌安安的步伐离开了病房。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逆天臣跟着凌安安来到医院的走廊的尽头,凌安安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色难看的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逆天臣,质问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进去看潇潇可以,但是不能吵醒她,你现在呢?你现在做了什么?”

“你不行把她给叫醒了,你还跟她说你要带着她离开这里,女婿,我的好女婿,你是不是忘记了刚才你在外面答应过我的。”

话一落,逆天臣明显的感觉凌安安像针一样的视线打在自己身上。

是,他刚才是说了要凌潇肃跟着自己离开这里,他没有忘记答应过凌安安的,但是一进去到里面看得凌潇肃脆弱,苍白的躺在那里他就什么都忘记了,只想要凌潇肃跟着自己回去,虽然不能护着凌潇肃安全,但是至少不会让凌潇肃这样的躺在那里活受罪。

凌安安看着逆天臣沉默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没安好心,一个个都想把潇潇从我身边夺走,我当初就不该同意你跟潇潇在一起!”

“岳母大人。”逆天臣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向来冷漠的眼眸此刻里面洋溢着微微的怒火,“请不要说你当初不该同意我跟潇潇在一起,我让潇潇跟着我离开只是心疼她,其他的没什么目的而已。”

“呵。”凌安安不屑的冷笑一声,不出逆天臣所预料一般的说道:“你以为我会信你?心疼她?难道就你心疼她我不心疼吗?她是我的女儿,她现在躺在那里你以为我不心疼吗?我恨不得躺在那里的人是我!”

“潇潇是我的女儿,我心疼她,所以你不要再说要她跟着你离开这里这种话了。”说着说着,凌安安的眼眶微微泛红,语气哽咽的道:“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出现我们或许现在还好好的待在a市。”

她受够了那段黑暗的日子,也恐惧那段囚禁暗无天日的过往,那是她一生的伤疤,如果真像那贴在身上的撕了就不会疼很久的膏药一样就好了,她现在也不会带着她的女儿到处逃来逃去,到底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