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臣点了点头,即使不用凌安安说,他也明白他现在每一刻都必须呆在凌潇肃身边,直到凌潇肃能让人放心,那双单纯有漂亮的眼睛里不再露出害怕和恐惧,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眉头不再紧紧的皱着。
他比凌安安更明白他应该现在需要做些什么。
凌安安满意的点了点头,越过逆天臣走了。
逆天臣站在病房门口,听到凌安安的脚步声静静的远去,直到消失在走廊里面,低头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伸手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秦子越正在跟凌潇肃有说有笑,听到有人推开病房门的声音,回过头看了过去,凌潇肃也抬头看了过去。
“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逆天臣微微扯开嘴角,勉强露出一抹弧度,沉声开口问道。
秦子越一副明显看到自己表哥进来很高兴的样子,高兴的说道:“在逗嫂子高兴呢,我看嫂子不开心,所以讲些小笑话来给嫂子听。”
“是吗?”逆天臣微微笑了一下,眸子幽深的看向一旁站着的秦子越,秦子越使了使眼色。
秦子越立马明白了逆天臣看过来的眼神,微微扯开嘴角,呵呵的干笑了两声,伸手挠了挠头说道:“那个,嫂子你和表哥好好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个病人没有看,所以要先离开了。”
话一说完,秦子越就以风一般的速度赶紧冲出了病房,冲出病房的时候还不忘好心的关上了门。
逆天臣笑了笑,心里很是满意秦子越识相的态度,看着躺在床上的凌潇肃,走过去轻声问道:“潇潇,好点了吗?”
温柔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凌潇肃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微微泛起苦涩,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你怎么那么晚才去救我?”凌潇肃眼睛湿润的盯着逆天臣看,无比委屈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害怕,我每天都想着你,想着你赶快来救我,可是你怎么那么晚才去救我,我都快害怕死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潇潇。”逆天臣赶紧应道,大手心疼的摸上凌潇肃的脸颊,动作轻柔的帮凌潇肃擦掉掉下来的豆大的泪珠。
逆天臣无比心疼的道:“我一直都知道,我没有想到晏胥言那个人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把你给关在了那个地方,当我得知你失踪的时候,我也很担心,那一刻我也很害怕,害怕你会有什么不测,害怕我就此会失去你。”
“我比你还要恐惧害怕,比你还要慌乱不安,潇潇。”逆天臣低头温柔的亲上凌潇肃的额头,嘴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的叫着凌潇肃的名字。
是的,他很不安,才得知凌潇肃失踪的那一刻,他心里的恐惧就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给笼罩了一样。
逆天臣想,要是万一凌潇肃就此有什么不测,那他该怎么办?会不会从此以后凌潇肃就从他身边消失了,一想到这种后果,逆天就感觉有一盆冷水泼在自己的头上,把他整个人给彻彻底底,从头到尾的给凉了一遍。
在寻找凌潇肃的那几天时间里,他害怕的手指每天都发抖,拼命想要抑制住心里越发恐惧的感觉,却怎么也压制不住,最后就只能任由恐惧吞噬他整个人。
“如果……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我该怎么办?”逆天臣颤抖着嘴唇说出这么一句话,眉心不安的紧紧皱着。
凌潇肃一下子红了眼眶,小声窝在逆天臣的怀里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我不知道这样会让你这么不安,对不起对不起。”
凌潇肃小声的道歉着,明明应该被安慰的人是她,可是现在却轮到她安慰逆天臣了,大概是因为她真的把逆天臣放在心里的吧,一听到逆天臣说他很害怕很不安,她就彻底的忘了自己那几天身处的逆境了,一心只想要着怎么才能让逆天臣彻底的消除这种不安。
逆天臣伸出手紧紧的抱着凌潇肃,脸上第一次露出不安的神色,他是真的怕了。
逆天臣让人带凌安安去了自己名下另外的一栋别墅,一路上凌安安都是非常冷的脸色,等到了别墅要下车的时候,凌安安的脸色更是冷漠到底。
“人呢?被你们老板给关在哪里去了?”凌安安下车,视线先环视了一下这栋封闭式的别墅,直接开口问道守在别墅外面的保镖。
保镖恭敬的回答道:“人已经被我们先生关在别墅里面了,过几天就要送去警察局了。”
晏胥言犯了那么大的罪,逆天臣先把晏胥言关在自己名下的别墅里,等过几天就会被送去警察局那边了。
晏胥言也是可笑,竟然以为逆天臣会直接把他给送去警察局那边,实际上哪有那么简单,不让他尝试一下这几天凌潇肃受的委屈,他逆天臣怎会轻易如此放过他!
“带我进去,我需要见他一面。”凌安安说道,嘴唇微微抿紧。
“好的,您这边请,先生已经吩咐过了。”保镖指引了一个方向,带着凌安安走进这栋别墅。
别墅里面有一个地下室,地下室阴暗潮湿,是逆天臣设置来专门用来惩罚自己身边那些对自己不恭不敬的人,没想到竟然会用来有一天来惩罚一个外人,这也是意料之外想象不到的。
说是地下室,其实也不算是一个地下室,只能说是跟一座牢里的监狱差不多的样子。
地下室里面,晏胥言被镣铐铐着双手,双脚用绳子绑着,低头跪坐在地上。
凌安安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非常狼狈,已经不复往日风光的晏胥言,身上找不到一丝有关于晏胥言从前的样子。
“逆天臣你终于来了,怎么?折磨我够了吗?要把我给送去警察局了?”晏胥言听到脚步声,以为是逆天臣过来了,讽刺的笑了一声抬头看了过去,只是这一眼便让晏胥言惊讶的睁大眼睛。
“怎么,是你……”晏胥言震惊的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凌安安,愣愣的道。
凌安安居高临下的看着晏胥言,目光冷冷的,“当初我得到消息说你跟潇潇是男女朋友传绯闻的时候,我还特地问了潇潇一遍,后来你又以潇潇朋友的明义在我家借住了一晚,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名字应该是叫晏胥言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