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安被刻意安排的乘坐的飞机已经起飞,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凌潇肃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站着的比她高一头的逆天臣,逆天臣眸子幽深的也不躲也不闪的看着她,脖子里面的颜色凌潇肃根本看不懂。
或者说从来没有看懂过。
凌潇肃忽然心里想起了什么,语气疑惑的问道:“凌安安是因为什么才离开这里的,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话一说完,凌潇肃就感觉到奇怪了,明明这场逃离什么都没有跟他说,但是她在中途逃到c市的时候不小心发烧的时候,逆天臣来看她了,但是什么都没有问,只问了一句愿不愿意跟他走。
当时因为发烧没有想那么多,现在也是,逆天臣从来不问她为什么要突然离开,虽然她很享受逆天臣的关心,但是她还是心里会起一些疑问。
比如为什么他从来没有问过她真正要跟凌安安离开的原因,又或者他根本就不需要问,因为他一早就知道了。
“逆天臣,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要跟凌安安离开的真正原因?”凌潇肃眯了眯眼,耳朵有些疼痛,周围的人的声音太过嘈杂,听着她竟然有一点感觉到头疼。
逆天臣自始至终都温柔的冲着凌潇肃微笑,轻声的回答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潇潇,岳母大人暂时把你交给我照顾,所以你不用想那么多,也不用去问我那么多,你只要想着你待在我的身边是最安全的,一切有我,一切有我保护你。”
凌潇肃屏住了呼吸,微微握紧了手心,说道:“可是现在凌安安已经乘坐她的飞机离开了,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是不是?你刻意把凌安安和我分开了,万一凌安安有什么危险,我怎么办?”
“不会有危险的,我已经派人跟在岳母大人身边保护她了,所以我保证任何危险都不会有。”逆天臣宠溺的看着凌潇肃的眼睛,伸手把自己穿的外套脱下,凑近凌潇肃动作温柔的披在她身上,抬手搂住她的肩膀。
“天气冷了,我们不宜久待在机场里,你的身体刚好,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我已经叫别墅里的保姆熬好汤了,就等着你回去喝呢。”逆天臣凑在凌潇肃的耳边道,动作强硬的把凌潇肃给带了回去。
逆天臣以在医院里不方便照顾她的名义,把她接回了家里,还把秦子越安排在了别墅里面,随时给她做身体检查,但是对外说是方便在家里照顾她,实际上是以软禁的名义在把她关在别墅里。
别墅里面仍然是那一群刚开始服侍她的佣人,逆天臣这次没有换掉用人,还是最开始她来别墅这一批佣人照顾她。
其实逆天臣换不换掉佣人对凌潇肃来说都无所谓,毕竟这些佣人是听从逆天臣的吩咐来服侍她的,并不是她需要这些佣人来服侍她,她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只是逆天臣很不放心她,所以别墅里面还是越多佣人越好,只是长久时间以来凌潇肃感觉别墅里面增加了那么多佣人,心里很不习惯,但是嘴上又不能说,毕竟这不是她的别墅,佣人们服侍的又不止她一个人。
中午饭刚吃完,秦子越就凑过来道:“嫂子总是呆在别墅里面又不好,不如我们今天趁这个机会出去玩吧。”
凌潇肃闻言,抬头看着眼神亮晶晶的秦子越,冷漠拒绝道:“逆天臣已经把我软禁在这里了,周围还有守着这栋别墅的保镖,你觉得我能从这里出去吗?”
“什么,什么意思嫂子?”秦子越不可思议的道:“天天把你关在家里也不好吧,会发霉的!”
“这话你跟你表哥去说吧,你在这里跟我说是没有用的。”凌潇肃冷淡的把一块牛肉放进了嘴里,狠狠的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
秦子越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他可不敢跟他表哥说让他嫂子跟他一起出去玩,不然他表哥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会拿着刀杀了他的,他表哥的占有欲可是很强的。
“不行不行,我不能往火坑里面跳,要是我跟表哥说让你跟我一起出去玩,我表哥会杀了我的。”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凌潇肃懒得再多看一眼怂样的秦子越,低头喝着汤,“哦”了一声。
虽然不敢带凌潇肃一起出去玩,但是他自己出去玩可以呀,他表哥又没限制他说待在这个别墅里不准出去。
秦子越这么一想,脸上高兴的道:“嫂子嫂子,你等一下需要些什么,我出去玩的时候可以给你带回来啊。”
而且如果到时候他帮嫂子买一些东西回来,那他买的全部东西的钱就可以让他表哥报销了,真是个好主意,秦子越美滋滋的想。
凌潇肃喝完汤,抬头一看见秦子越的表情,立马就明白秦子越心里在想些什么了,狠心打断秦子越心里美好的想法道:“我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你出去早点玩就早点回来吧。”
说完,凌潇肃起身就上了楼,秦子越心里美好的想法被打击的猝不及防,看着凌潇肃的背影忙道:“哎哎哎,你真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啊,你想要什么东西?我真的可以帮你带回来的,再考虑一下啊!”
秦子越在身后着急的道,但是凌潇肃已经选择屏蔽听不见,任由秦子越在身后怎么的大吼大叫,凌潇肃还是上了楼,打开了卧室的门走了进去然后又关上。
一关上门,凌潇肃就靠在门上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是的,现在她必须接受一个事实,逆天臣以照顾她的名义把她软禁了在这栋别墅里面,就像之前晏胥言口口声声说着以保护她的名义,把她关在那栋废弃的别墅里面一样。
但是比起之前晏胥言虽然把她关在那栋废弃的别墅里面的时候,逆天臣把她软禁在这里可谓是温柔到底,每天晚上都准时回家哄她睡觉,时时刻刻的关心她,可是就算是这样,凌潇肃还是觉得现在的逆天臣跟那个时候关着他的晏胥言没什么两样。
软禁跟囚禁又有什么区别,她真的是害怕了,真的是受够了,五天的折磨还不够,现在又是软禁,逆天臣到底懂不懂她在害怕什么?
出神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凌潇肃闭了闭眼,她很爱很爱逆天臣,但是却受不了这样的软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