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婚姻生活让许言轻颇为满意,但新兰大赏的事情始终是她心头的梗。

但那一夜天鹅湖之行后,缪斯女神终于眷顾了她,她在第二天一早便画出了设计稿。

然而她却只能对着设计稿笑得苦哈哈。

“还有五天,根本就来不及了。哎……”她现在只能是望洋兴叹,对着美感爆棚的设计稿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五天,根本就不足够将设计稿邮去新兰大赏的赛组委。

啊啊啊……她抬手抓狂地将头发揉成了鸡窝。

可恨这个时候的快递业不够发达,慢得像一坨翔,且没有安全保障。

“怎么了?昨晚睡得不满意?”秦东歌半躺在床上,上身满是吻痕。

满意满意,她当然满意,可是……

看着她哭丧着一张脸,秦东歌无奈一笑,拿起手机便拨了出去:“喂,金秘书,马上安排飞一趟法国,你自己去,对,送设计稿。”

许言轻眼前一亮,对啊,让人坐着飞机飞去法国送稿子,那可比快递快多了。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难不成是因为沉浸在悲伤之中,脑子完全没有运动起来?

“秦东歌,你真是太好了。”她感激涕零,赶紧将设计稿和资料折腾了出来装进文件袋中。

“别忘了发电子邮件。”秦东歌提醒了一声。

她点点头,坐在家中翘首以盼金秘书的到来,什么上班不上班,她完全顾不上了。

但秦东歌说:“老实去上班,设计稿的事情交给我,我会交代金秘书做好。”

“万能的秦总,一切可就拜托您了。”许言轻毕恭毕敬用双手将文件袋捧到了他面前。

此时此刻,她的一切希望可都寄托在秦东歌的身上了。

然而此时的秦东歌却在好奇她文件袋里的设计稿画了些什么,竟然如此神速就画了出来。

这一头,收拾妥当的许言轻开车前往公司,走到半路上想起她自己一高兴竟然忘记了吃早饭。

难怪出门时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肚子好饿,她放缓了车速,排在了车流中,时不时望着两旁的门店,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忽然她眼前一亮,看见一家卖酸辣粉的门店,鼻子里满是酸辣粉的香味儿。

勾得她肚子里的馋虫直往外爬,就快要变成小手去抓住那无形的香气。

咕咕叫的肚子让她将车缓缓往酸辣粉店的停车位开去,一下车,那香味儿就更加浓郁了。

民以食为天,吃早饭才是正事。

还没走进店中,那股子酸辣香味儿就已经让人欲罢不能,她急忙喊了一声:“麻烦一碗大份酸辣粉,加一个冒节子。再给我来个牛肉锅盔。”

“好叻。”正在汆烫粉条的老板笑呵呵应了一声,她这才急不可耐挑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

大概人心情好的时候,食欲也会跟着好起来,当那碗酸辣粉端在她面前时,她迫切的想要将其放入自己的胃中。

蓉城人吃早饭,花样多变,品目繁多,各人有各人的爱好,从不分贫穷还是富贵。

各自都大快朵颐吃着碗中的美食,然而许言轻却在啃牛肉锅盔的空档,瞥见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的奇怪男人。

这么热的天,他就不怕生蛆么?

然而更让她心惊的是,那奇怪竟然将手伸进了隔壁桌漂亮女孩的裙子中。

臭流氓!不坐同一桌都要去摸人家姑娘大腿。

是可忍孰不可忍,许言轻决定如果他五秒之内还不停止,就立刻上前制止。

然而那奇葩墨镜男的手却像贴在了女孩裙中似的,根本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那女孩身体颤抖,却不敢发言,脸颊红得不像样子。

加油姑娘,你要勇敢一点站出来指责他啊!许言轻在心里暗暗较劲,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掏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拎起包包就朝那奇葩男人身上砸去:“臭流氓,叫你欺负人家女孩子。叫你乱摸。”

她边骂边砸,直接将那奇葩男人和被非礼的女孩都弄懵了。

老板急忙赶过来劝架,然而许言轻却举着手机义愤填膺道:“大家看见没,这个臭流氓,人家女孩坐在隔壁他都要伸手摸人大腿,看你人高马大的,怎么就是个臭流氓呢!”

那老板一瞧,果真这戴鸭舌帽的是个臭流氓,立刻也帮腔道:“就是,怎么能够摸人家女孩大腿呢?”

店里其余的人在看过许言轻手机上的照片之后,也立刻站在了她这一方,将奇葩男人给围了起来。

然而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此刻心中是哭笑不得,悲愤交加。

他到底是和这个许言轻八字犯冲还是怎的,为什么总能遇到她,还要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没错,被许言轻殴打的,正是男星白时为,然而他此刻不敢说话也不敢摘下墨镜。

倒是那被摸的女孩子立刻站在了他面前:“误会,误会都是误会,美女谢谢你的好意,可是他是我男朋友。”

啊?许言轻一下子懵了,这男女朋友还要坐在不同的桌子上?这还真是匪夷所思啊!

然而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报了警,更巧的是,警察局就在这条街上。

于是打人的许言轻和另外两位当事人都被请进了警察局解释。

“姓名、年龄、职业。”警察不耐烦看着白时为,“赶紧赶紧摘了墨镜,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摘就摘,说就说!白时为把心一横,摘掉墨镜和鸭舌帽便说:“我和我女朋友搞点情趣不行吗?警察先生,我控告这个女人蓄意伤人。”

等等,这张脸,这个人!许言轻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人不是白时为么?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知道自己错怪了对方。

以白时为的长相,有的是女孩自愿送上门让他摸,旁边那个一脸心疼的女孩,百分之一百是人家女朋友。

她被带到了一边,警察温声温气告诉她:“美女,见义勇为呢是好事,可是首先要搞清楚情况对不对?一会儿你就去给人家道个歉,事情也就结了。”

可是她觉得自己搞得很清楚啊,不管是谁看见这种事情第一反应都会觉得对方是流氓吧?更何况,她怎么会知道对方竟然是白时为。

真是倒霉到家了,本来一个愉快的早晨,竟然弄得这样糟心。

算了算了,左右是她先误会打伤了人家,一会儿还是先道歉好了。

她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对着警察点了点头说:“警察叔叔你放心,我下回肯定不会贸然行事。”

警察一脸欣慰,叹了一声:“现在的人实在太乱来了。”

百般尴尬的许言轻这回被警察带到了白时为和那女孩所在的审讯室里,声如蚊虫道:“那个,对不起。”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白时为翻了个白眼。将自己的墨镜重新戴上,若不是这里是警察局,他真想将这许言轻暴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愤。

他到底哪里得罪她了?竟然会三番五次犯在她手里,好,好得很,给他等着,反正他已经签了和艾尔兰的合同。

毁约是不存在的,总之他一定会好好和这个许言轻算算账。

他还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简直就是忍无可忍。

“对不起。”许言轻把声音放大了一些,“白时为先生真是对不起,是我不该误会你摸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