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陈思南皱着眉看着李茹,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李茹哼了一声,“你说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现在的名声有多好呢?我出去交际,哪些有适龄姑娘的好人家,我上去一搭话,人家扭头就走!”

李茹提起这段时间受得冷眼就是一肚子火气,“咱们要是真娶个破落户的女人进家,那名声就全毁了,我还成为圈子里笑柄的!”

陈世荣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别说了,明天有一个宴会,你打扮的精神一点,记住了,不要给我出什么乱子!”

这个宴会是房地产大鳄刘老板的女儿刘晓云的十八岁成人礼,陈世荣有意让陈思南上去露个脸。

虽说陈思南比刘晓云大出七八岁出来,想要娶刘晓云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样,但是陈家人,老老少少都有一个特质,那就是痴心妄想。

陈思南听陈世荣把刘晓云夸的世上没有天上绝无,也不由得升起一丝兴趣。

他打扮的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在第二天晚上出席了刘晓云的成人礼。

刘家几乎把京都数得上的上流人士都邀请了,自然包括季家。

月晚晚站在衣柜前面苦恼的挑着衣服,道:“季先生,我能不能不去啊?我一点都不想参加什么成人礼了。”

自从《又见飞霜》黄了以后,月晚晚就彻底闲了下来,然后开始和季左疯狂的参加各式宴会。

她的季先生就像疯了一样,想要把月晚晚炫耀给全世界,当然这个隐秘的想法月晚晚并没有发现,她还单纯的以为是京都上流社会的人今年比较闲……

事情比较多……

爱情运道比较好……

大概……吧……

季左盘算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道:“刘家在房地产界做的很好,虽然生意上和我们季家没有太多的关系,但是总归不好得罪的。”

月晚晚垂下头,老老实实在柜子里挑着要出席宴会的衣服,季左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低声道:“要不我帮你?”

他伸手拿出一件黑色天鹅绒的小礼服,道:“这件怎么样?”

还没等月晚晚说什么,季左就摇头道:“不行,这个太漏了,胸和背都漏的太多了。”

他又拿出一件中式旗袍,“这件穿在身上很大气啊!你觉得怎么样?”

同样是还没等月晚晚开口,季左就道:“不行不行,这个叉来的太高了。”

他把中式旗袍扔进衣柜里,又拿出一件迪奥新送来的仙女系抹胸纱裙,这次他也没有试图问月晚晚的意见,看到这条裙子在月晚晚身上比了比,就道:“算了算了,这时谁家的?胸漏的这么多?”

他沉着脸把衣服扔进了衣柜里,怒道:“以后不在他们家买衣服了!”

他又在衣柜里左翻翻右翻翻,几次三番之后月晚晚烦了。

“季先生你够了!”月晚晚把最初的那一天黑色天鹅绒的小礼服拿出来,拍板道:“就是它了!”

季左道:“这件太露了!”

月晚晚叹了口气,无奈道:“季先生,你是打算让我裹着麻袋去吗?你干脆把我藏起来一辈子不见人算了。”

季左眼睛一亮,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件事情。

月晚晚挫败的垂下头,再度道:“季先生,你够了啊!”

季左看着月晚晚去换衣服的背影,忧郁的想到:现在月晚晚是越来越不怕自己了,都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了,自己真的是夫纲不振啊。

且不说夫纲不振的季左是怎么想的,那套黑色天鹅绒小礼服月晚晚穿上以后是真的好看。

那件礼服是抹胸样式的,显得月晚晚的脖子十分修长,就像一只真正的黑天鹅一样。

季左从梳妆台的首饰匣子拿出一条钻石项链,戴在了月晚晚的脖子上。

他贴着月晚晚的耳朵,低声道:“你真漂亮。”

两人一起去了刘家开晚宴的别墅,季左携着月晚晚一出场,几乎闪瞎了全场男人的眼。

不乏无聊的男人和自己的三两同伴拿月晚晚作为话题。

“本来以为季左娶了一双破鞋,谁想的到这是娶了一个公主啊!”

“就是就是,月晚晚居然这么漂亮,要是我,我也愿意娶啊!”

说道这里,他们几乎是心有灵犀的看向一旁的陈思南,挤眉弄眼的说道:“哎,月晚晚以前不是你老婆吗?你怎么就放弃了月晚晚呀!”

“对呀对呀,听说你的第二个老婆是月晚晚的妹妹,怎么样?是不是和她一样漂亮?你老小子可是享了齐人之福啊!”

说这话的人被他身边的男人撞了一下,撞他的那个男人道:“你是不是才来京都啊!这都不知道?那个月轻轻根本不是月晚晚的爸生的!月轻轻是月暮年二婚那个老婆带来的。长的当然不如月晚晚这样的世家小姐呀!”

这话一出口,围在陈思南身边的男人眼神顿时变了,一个好事的男人捅咕了陈思南一下,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放着正经的世家小姐不要,偏偏要一只野鸡。”

“对呀对呀,哎,话说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带你们家轻轻出来了,怎么,前段时间你们家轻轻不还给你生了个大胖儿子呢吗?”

“就是呀,依你的性格,你居然也没办个什么满月礼之类的,这可不太像你啊!”

月轻轻和她生的那个杂种就是陈思南的肺管子,简直是一戳一个准儿,都不用别人撩拨,他自己先就气炸了。

而且这种事情还不能让这群狐朋狗友听见,一旦让他们知道了,陈思南明白,自己立马就成了全京都的笑柄!

他只能装作毫不在意的说到:“还能怎么样,玩儿腻了呗,就让她带着孩子滚了。”

他说的满不在乎,旁边听的人是目瞪口呆,“滚了?连孩子你也不要?”

陈思南硬撑着说道:“有什么可舍不得的?孩子这东西还不是想要多少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