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生产和哺乳期是不能坐牢的,就算判了缓刑,但陈家也不是普通百姓,在这里还是有一些势力的,他们上下活动一下,说不定月轻轻连牢都不用坐了。”

“至于陈思南。”提到这个名字季左每个毛孔里都透着鄙夷,“或许真的可以关他几天,但是陈家家大业大,等他出来依旧是锦衣玉食,甚至,可能刚进去,陈家就能申请保外就医,把他弄出来了。”

“那,那怎么办!”

月晚晚完全慌了神,这样的结果她不接受!

怎么可以?犯了罪的人逍遥法外而她这个受害者只能永远活在阴影和痛苦之下!

“帮帮我!”月晚晚抓住季左的手,“求求你帮帮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真的!”

季左好心情的反手搂住她,近乎轻挑的说道:“什么都可以吗?包括……你的身体?”

怀中的人僵了一下,随即放软,“如果你想要,我什么都可以。”

“啧。”季左咋舌,松开月晚晚坐回到椅子上,“我现在不想要你的身体,我要你,嫁给我。”

月轻轻当年因为年龄不够的关系,只是和陈思南举办了婚礼,并没有去民政局登记,后来因为一直没有怀孕,所以也没有补办结婚证。

因此她现在在法律上还是未婚。

“结婚?”月晚晚惊讶的看向季左,“你让我嫁给你?”

她有些手足无措,她以为他们直接的关系是包养和被包养,谁知道季左想要娶她?

季左轻了轻嗓子,道:“月晚晚,你可不要误会啊,我可不会喜欢你这么笨而且软弱可欺的女人。我忘了告诉你,我有个儿子,今年已经五岁了,叫季泽轩,小名儿豆包。换了好几任保姆都搞不定他,所以我想给他找个后妈。”

好吧好吧,他承认,虽然哭的亲妈照顾儿子会比较好,但是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他动了恻隐之心。

那天他能感觉出来自己是月晚晚的第一个男人,对把第一次给了自己的月晚晚,季左心里总有些特殊的感觉。

现在看到月晚晚对着一个滚蛋王八蛋痴心不改,还把自己稿费惨兮兮,总有些恼怒和不自在。

或许还有些吃醋,不过那微不足道的吃醋成分被季左理所当然的忽略过去了。

“你做我的妻子,第一:必须完完全全的听从你的丈夫也就是我的命令,不许顶嘴;第二:要好好照顾豆包,不要欺负他;第三:我不会逼迫你,但是你也应该有和我尽夫妻责任的觉悟,不要让我等太久;第四:你绝对不可以提出结束婚姻的要求,如果让我知道你和那些猫儿狗儿有不干净的关系,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没错,那猫儿狗儿就指的是陈思南。

“当然,作为交换条件,我会帮你报仇。”

月晚晚听出了季左话里的意思,她现在一想到陈思南,就忍不住恶心,爱?没有了,她或许以前爱过那个男人,可是现在只剩下刻骨铭心恨了。

她点点头,“我全部答应,季先生如果有疑虑,你可以写个合同下来。”

奇怪的是,月晚晚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归类到需要签合同的才能放心的一类时,季左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完全忘记了是自己先提出那些一二三四点。

他做作的咳嗽了一声,用来掩饰心中诡异的感觉,“当然,我当然会和你签合同,你先休息吧,我明天会把合同弄好拿过来。”

月晚晚点点头,终是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季左看着她的睡颜,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细腻的手感让他几乎是一瞬间回想起那天晚上……

季左触电般收回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深吸了一口气,季小左像吃了兴奋剂高高竖起。

就算月晚晚此刻正在熟睡,季左还是有种什么隐秘的心思被戳穿的感觉。

他逃也似得冲出病房,靠在冰凉的墙上冷静了一会儿,季小左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消下去。

季左又停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掏出手机,给他妈妈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呦,这不是季大公子吗?还知道打电话啊!我还以为你死在外边儿了!”

柳清婉,人不如其名,作为季氏集团的当家太太,向来把季氏父子吃的死死的。

都已经成年了,还被母亲这么说,季左多少有些挂不住面子,他道:“妈妈,我这几天工作忙,对了,有个事跟你说一下,我要结婚了。”

话音刚落,他就把电话从耳边拿开,足足等了一分多钟,他才重新把电话放到耳边。

果然,时间掐的的刚刚好,才放到耳边,就听见柳清婉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着呢听着呢。”季左不走心的敷衍着,“我刚才不是怕打断您的思路吗?”

柳清婉哼了一声,道:“你突然说要结婚,对象是谁?”

季左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是豆包的妈妈,月晚晚。”

当年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对于月晚晚,也总存了一丝愧疚的心理,可当年月晚晚选择嫁入陈家,木已成舟,他们也不好干涉。

“儿子,你不会勾搭人家有夫之妇成了小三吧?我告诉你啊,破坏人家婚姻可不道德,你不能做这种事情!”

“妈!”季左揉了揉胀痛的眉心,“妈,这事儿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晚晚好像不知道自己有孩子,也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了,我感觉陈思南好像骗了她。妈,这件事挺复杂,你就告诉爸我要结婚了就行,婚礼先不办,过几天我回家把事情和你们说清楚。”

说完,和柳清婉又聊了几句,季左就挂了电话。

他让秘书把他的笔记本电脑带来了,旷工一下午,累积了一大堆工作,今天怕是不能睡了。

季左叹了口气,出去买了杯咖啡,在月晚晚病房中临时支起的小桌子上开始办公。

偶尔累的狠了,看看月晚晚洗洗眼,也挺惬意的。

季左苦中作乐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