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的很快,恍惚间只是豆包打了个嗝的功夫,陈思南和月轻轻举行婚礼的日子就到了。

圣马洛酒店门口,穿着白色婚纱的月轻轻正一脸幸福的挽着陈思南的胳膊,向来往的客人致礼。

在他们前头,站着陈思思南的父母,李茹和陈世荣。

向来往宾客致意的李茹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快意过来了。

那个肚子里死过人的不下蛋母鸡终于永远离开陈家了。

取而代之的也是乖巧听话的月轻轻,嘴甜还勤快,最重要的是,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宝贝孙子!

陈家盼了整整五年的宝贝孙子啊!

陈世荣看向酒店门口,再一次向自己的儿子低声确认道:“思南,你确定把请帖交给季先生了吗?”

陈思南无奈的点点头,道:“真的爸,那天上门,季先生有事出门了,只有他儿子在,佣人承诺等季先生回来时,会把请柬交给他的。”

季氏集团的生意几乎涵盖了各行各业,陈思南把月晚晚弄死后,才惊觉自己才把月晚晚送给了季左。

他并不知道季左那天晚上把月晚晚怎么了,他等了几天,也没见季左有什么动作。

这次趁着婚礼,陈世荣让陈思南送张请柬过去,想着探探季左的态度。

即使不能成为朋友,也不要结下这个仇的好。

看到父亲这样,陈思南宽慰道:“季家家大业大,季先生时间一定紧的很,晚一点到也正常。”

陈世荣点点头,不在和陈思南说话了。

看到公公注意力放到了别处,月轻轻拉了一下陈思南,小声道:“老公,那个季先生是什么来头啊?怎么爸爸这么在乎他?”

陈思南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什么什么来头,季左没有季家什么都不是!”

季左和陈思南差不多大,从小也是一个圈子里长起来的,但是陈思南认识季左,季左可不认识他。

季左年纪轻轻就接手了季氏集团,凭借自己的本事让季氏更上一层楼。

而陈思南,现在连独立做一个案子,都需要董事会的批准。

他心里不平衡,正常的很。

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陈世荣再度看了眼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酒店,陈思南早已和月轻轻先一步进去,婚礼快要开始了。

休息室里,月轻轻有些紧张,她来来回回的喝了好多水,陈思南好笑的看着她,道:“今天是咱俩的好日子,你怎么还紧张起来了?”

月轻轻依偎进陈思南怀里,道:“我也不知道,总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凑过去,在陈思南脸上印下一个吻,道:“老公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趟厕所。”

二楼洗手间,豆包正抵着女士洗手间的门,宁死不从。

月晚晚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一进酒店季左就不见了人影,偏偏这个时候豆包想要拉臭臭。

才五岁的小孩子月晚晚不放心他脱离自己的视线,男洗手间又进不去,她才想着把豆包带进女洗手间。

豆包才五岁,这时女洗手间又没有人,谁知道豆包在这里别扭起来了。

“妈妈,你放心,我可以自己去上厕所的!”

见豆包坚持,月晚晚只好点头,嘱咐道:“那豆包要快一点哦,还有,如果碰到了坏人就大声喊妈妈!”

这一段时间老是在新闻上看到什么猥琐儿童的消息,她还是第一次当妈妈,难免有些小心过了头。

豆包小大人一样的叹了口气,妈妈胆子好小哦,厕所里能有什么坏人嘛!

不过为了安慰胆小的月晚晚,只能保证了一番,才急匆匆的进了厕所。

他快要拉到裤子里了!

月晚晚靠在墙上,掏出手机给季左发了个消息,告诉她带着豆包在洗手间,字刚刚打完,就听见身边传来一声巨大的抽气声。

她抬头,月轻轻惊恐的表情正好印入眼帘。

月晚晚挑眉,站直身体,就看到月轻轻好像受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样往后退了一大步。

“月,月晚晚?你,你是人是鬼?”

呵,是人是鬼,你月轻轻就这么点胆子吗?

“我是人是鬼,跟你有关系吗?哦,对了,我忘了,你盼着我死呢,可惜你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呢?”

月晚晚凉凉的开口。

月轻轻失控的叫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明明!”跳到海里了。

“听说你今天结婚,作为疼爱了你十几年的姐姐,我怎么能不来参加你的婚礼呢?爸爸也来了,你知道吗?他就在你背后看着你呢。”

月晚晚压低嗓子,阴森森的说道。

月轻轻神经质的回头,却发现背后什么都没有,她抓住月晚晚的胳膊,道:“你今天到底来这里干什么?你要破坏我的婚礼吗?我告诉你!思南从来没有爱过你,他对你只是利用而已,别自作多情了!”

月晚晚冷笑一声,“那又如何?狗当然要婊子来配,才能天长地久啊,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呢?”

月轻轻一下子炸了,“你骂我?”

她扬起手臂,想要打月晚晚一巴掌,还没来得及打在月晚晚脸上,就感觉自己被狠狠推了一下,她下意识护住肚子,踉跄了几步才险险站住。

“不许欺负我妈妈!”

豆包怒视着月轻轻,“你要是再欺负我妈妈,我就打你了!”

月轻轻气的不行,怒道:“你是什么地方跑来的小杂种?妈妈?哦,我懂了,月晚晚啊月晚晚,嫁进陈家整整五年,装的像个冰清玉洁的圣女一样,原来跑出去养野男人啊!”

豆包不是很懂月轻轻话里的意思,可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再辱骂月晚晚。

豆包非常生气,他跑进厕所提起一大瓶灭火器,打开疯狂的喷在了月轻轻的身体上。

灭火器不是那种干粉,而是泡沫类型的,月轻轻洁白的婚纱上沾满了泡沫,脸上,头发上,也通通都是。

婚纱又轻薄,被泡沫打湿,微微凸起的肚子清晰可见。

月轻轻惊叫一声,抱住自己的身体,月晚晚连忙丢过灭火器,拉着豆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