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秋!”见到夏蕴秋提了一堆东西,月晚晚急忙跑过去接过。

“刚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怎么样,没吃亏吧?”

其实是一群不知道干什么的小姑娘在她身边故意很大声的讨论,她才听了一耳朵。

“没有呀。”

夏蕴秋笑嘻嘻的说道:“晚晚,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你都不知道我碰上谁了!李期!”

她把小馄饨和肉饼都拿出来,兴致勃勃的和月晚晚讲她碰到李期的事情。

“……晚晚你都不知道,那个发盒饭的脸都绿了,别提多解气了!这些东西也都是李期付的钱。”

“是吗?”

月晚晚笑着咬了一口肉饼,道:“味道很好啊,你也吃,要是都让我吃光了,就辜负人家李期一番心意了!”

月晚晚也没想到李期和夏蕴秋越来越熟悉,她知道自己这个好朋友有多么喜欢李期,所以对这件事情乐见其成。

夏蕴秋笑着打了月晚晚一下,犹豫着说道:“晚晚,你知道孙雪儿为什么找我们麻烦吗?”

月晚晚叹气道:“我怎么知道啊,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

她想起今天早上的那一幕,就气不打一处来。

夏蕴秋道:“李期告诉我,晚晚你现在演的角色本来说好让孙雪儿一个妹妹试镜的,但是咱们来了就替掉了孙雪儿的妹妹。孙雪儿就记恨上我们了。晚晚,你说,我们要不要和季先生说一下啊。我感觉孙雪儿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咱们还要在剧组待很多天呢。天天这样的话,谁受得了啊。”

月晚晚摇摇头,“还是不要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季左知道自己应对不了剧组的麻烦,更不想给季左找麻烦,即使这对于季左来说可能根本不是麻烦,甚至甘之如饴。

“蕴秋,反正我的戏份不多,这段时间躲着她点,应该就可以了,还是先别和季先生说了。”

果然如此。

深知月晚晚性格的夏蕴秋不再劝她,但愿孙雪儿可以就此收敛一些吧。

事实证明,两个姑娘想的太美好了些。

第二天一早,轮到月晚晚化妆时,她遍找不到化妆师。

如果是现代戏,月晚晚自己随便化一下还可以勉强上场,可是这是古装!

眼看着就要上场了,自己头发什么的都还没有弄,月晚晚险些急疯。

夏蕴秋也是急的不行,“晚晚,这可怎么办啊?我刚刚明明还看到化妆师在这里的,喝口水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

月晚晚发愁道:“马上就该我了,可是头发什么都还没有弄,怎么办啊!”

夏蕴秋怀着一丝希望说道:“晚晚,这又不是我们的问题,是化妆师不见了的,导演应该不会骂我们吧。”

“傻丫头,月晚晚又不是什么大咖,哪有化妆师找她化妆的道理,当然是她找化妆师啊,要拍她妆还没弄好,挨骂是肯定的。”

李期穿着一身绛红色的长袍,带着假发束着冠,乍一看还真有古代王爷的气势。

夏蕴秋哭丧着一张脸,“那可怎么办?一定是孙雪儿干的!她就看不得晚晚好!”

李期道:“月小姐,我的化妆师可以帮你一下,你去那边找她吧,就在我保姆车那边。”

月晚晚感激的点点头,“谢谢你!”

说完,抱着衣服跑去找李期的化妆师了。

见月晚晚走了,李期扭过身子点了点夏蕴秋的鼻子,道:“你以后可千万不要说什么孙雪儿了,我们又没有什么证据,你这时候扯她不是给她借题发挥的机会吗?”

夏蕴秋一脸郁闷,“难道就让她这么欺负晚晚吗?”

李期奇怪的看着夏蕴秋,道:“月晚晚不是又后台吗?让她找后台啊。”

“晚晚没答应,她一定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听到这话,李期险些喷笑出声。

他其实和别人一样,都以为月晚晚时卖身上位,这种行为在他眼里就是既当婊子还要立块贞节牌坊。

不过他心知夏蕴秋很在乎月晚晚,理智的没有把什么婊子的话说出口。

只是懒洋洋的提醒道:“孙雪儿圈子里出了名儿的睚眦必报,你们可要小心啊,她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李期的话在下午就应验了。

那是月晚晚和孙雪儿的一场对手戏,大致讲的是姜芜受命照顾了苏澈一整夜,第二天回来复命,南宫烟儿以为姜芜和苏澈睡过,非常难过,就要把姜芜留在皇陵送给苏澈。

姜芜并不愿意,她想一直侍候南宫烟儿。

于是冲突之下南宫烟儿打了姜芜一巴掌。

孙雪儿在人前表演的人畜无害,她仔细看了看剧本,向郑导提议道:“导演,这场戏真打还是假打啊,假打会不会没有效果?”

如果是其他演员,导演就拍板真打了,但是月晚晚好歹也算是身后站着资方,于是导演还是象征性的征求了一下月晚晚的意见。

“晚晚你看呢?”

月晚晚能说不嘛?她只能点点头,道:“都听导演的。”

导演满意的点点头,很快,第一场南宫烟儿打姜芜第一次,开拍了。

“公主殿下,奴婢回来了。”

姜芜向南宫烟儿屈膝行礼,“澈王爷只是醉酒,一切都还好。”

南宫烟儿回过头,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姜芜,轻声道:“苏澈很恨我吧。”

姜芜抬头,心疼的看着她的公主殿下,“没有,殿下,澈王爷会理解您的。”

“呵!”南宫烟儿冷笑一声,“这是我的错吗?姜芜!你能感受到我的恶心吗?姜芜!我和皇帝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痛苦难耐!”

她扑进姜芜的怀里,痛苦起来。

突然,南宫烟儿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得抬起头,“姜芜?你身上怎么一股子酒气?还有,檀香?”

檀香是苏澈惯用的香。

姜芜道:“回公主殿下,奴婢因为来的及,还不曾回房换衣服。”

南宫烟儿抬起头,用一种令姜芜全然陌生的眼光看向她,“你昨晚,贴身伺候了吗?”

姜芜蓦的的惊醒,不停地磕头,道:“回公主殿下!奴婢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