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蕴秋垂下脑袋,郁闷道:“晚晚,我该怎么办啊!我都快愁死了。”

月晚晚道:“有什么可愁的,你那么喜欢李期,他既然追你你就同意啊!”

夏蕴秋苦笑一声,“晚晚你忘了吗?我不想给他带来麻烦,这段时间我躲着他点,等时间长了,估计就淡了。”

她叹息一声,“晚晚,时间不早了,我先休息了,等下再聊吧。”

说完,挂断了电话。

月晚晚很是心疼,她想安慰夏蕴秋几句,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夏蕴秋她妈和她爸属于私奔的那一类型,她妈怀上她时才十七八,死活非得嫁给她爸爸,但是夏蕴秋的外公外婆不同意,只能私奔了。

事实证明,父母看不上的男人大多都是有问题的,他们毕竟比你多吃了几十年的饭。

夏蕴秋的爸爸在夏蕴秋出生以后,开始暴露本性。

好吃懒做还是轻的,最可怕的是,他还好赌博,嫖宿。

夏蕴秋妈妈辛苦做工攒的一点钱,都被她爸爸偷走拿去赌输掉。

她妈妈哭过闹过,无济于事,夏蕴秋爸爸如果找不到钱,就会动手打老婆。

至于嫖宿,就更丢脸了。

夏蕴秋妈妈不止一次去派出所领因为打黄扫非被抓进去的丈夫。

到后来,夏蕴秋的爸爸甚至沾染上了毒瘾。

为了毒资,就让自己的妻子去陪男人睡觉。

夏蕴秋妈妈实在忍受不了,就丢下夏蕴秋再一个寒冷的夜晚,跑掉了。

几乎所有肮脏的事情都在这个不能算是家庭的家庭发生了。

夏蕴秋妈妈逃跑后,夏蕴秋就跟着自己六十多岁的奶奶生活,等夏蕴秋艰难的读到高中,奶奶也去世了。

而她也极其幸运的碰到了月晚晚,高中三年所有的学费生活费,还有大学四年的学费,都是月晚晚半画幅月晚晚帮她付的。

而她爸爸知道有月晚晚的存在以后,就威胁夏蕴秋和月晚晚要钱,她拒绝之后他就去堵月晚晚,被月暮年抓住打断腿,才止了念头。

等夏蕴秋上了大学,也开始交男朋友,可是几乎每一个男朋友都被她爸爸找过。

用五花八门的借口要钱,什么生了病,什么欠了债……

后来,夏蕴秋也就不敢交男朋友了。

尤其是李期,他是一个公众人物,夏蕴秋不敢想自己爸爸如果找上他,会发生什么。

如果让别人知道李期和那样恶心的人混在一起,李期的名声就毁了,自己在李期心中形象也毁了。

还是就这样吧。

夏蕴秋安慰着自己,这样她在李期心里,还会是一个好姑娘,而不是一个陷在污泥挣扎,随时会把别人拉下水的女人。

“想什么呢?”季左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正好看到月晚晚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上,不由的询问了一句。

月晚晚收敛了表情,点开李期向夏蕴秋求爱的视频,递给季左。

季左看了一会儿,表情奇怪的看着月晚晚,道:“你是想表达什么,你喜欢李期?还是你喜欢夏蕴秋?”

月晚晚面无表情的瞪着季左,这个男人最近总喜欢这样,抓紧一切机会逗弄她,好像这样他的心情会有多爽一样。

事实上确实挺爽的,至少季左被月晚晚气成河豚的表情再一次娱乐了。

他笑呵呵的说道:“好了好了,这是李期和夏蕴秋的事情,关你什么事?还是不要多言的好,省的以后落埋怨。”

季左很理智,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外人可以多说的,真的很容易落下埋怨。

月晚晚气鼓鼓的瞪着季左,“蕴秋不会的!”

她絮絮叨叨的向季左念叨了一遍夏蕴秋和自己的关系有多好,然后总结道:“我挺心疼她的,可是又没办法管住她的那个爹。”

季左试探的问道:“要不我找人和夏小姐爸爸谈谈?”

他说的谈就是找一群打手,把夏蕴秋的爸爸带走,在一个荒郊野外好好的,一对多的,谈一下。

对于这种人,季左打过交道的多了,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记住,或者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惧怕。

月晚晚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还是不要了,那是人家的爸爸,我这么做有点不好。再说了,以前我爸爸堵过他,打断了他一条腿,然后他不去骚扰我,而去骚扰蕴秋的男朋友了。”

季左耸耸肩,见月晚晚还在想着李期和夏蕴秋的事情,有些不爽。

他大爷一样靠在沙发上,大声嘀咕道:“好累啊,和一群蠢货上了一天班,回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月晚晚抬头看他,发现季左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岁月静好的样子就好像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月晚晚轻笑一声,站到季左身后替他揉起太阳穴。

这是他们认真相处过的最长的一段时间了,她渐渐发现,季先生好像不是之前她认为的沉默寡言,严肃克制的形象,至少不全是。

在亲近的人面前,他也会露出怠惰的懒散样子,也会说自己做不好工作的下属是蠢货,甚至有时候还相当幼稚,每次都让月晚晚忍不住想,他真的不愧是豆包的爸爸。

而且,他真的是很温柔的一个人,从那天过后,季左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了。

从那时起,月晚晚就知道季左是一个很温柔的正人君子。

月晚晚的手法很好,季左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地睡了过去。

月晚晚停下动作,叫了季左几声,见他睡着了,蹑手蹑脚的将毛毯盖在他身上。

她松了口气,虽然季左偶尔幼稚的样子挺可爱的,但是也不愿意总是哄这样的季左啊,只能赶紧让他睡着。

月晚晚没有想过,她对付季左的手法越来越像对付豆包了。

她刚一离开房间,季左就醒了过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发愣。

该死的,怎么就被月晚晚那个女人给绕进去了,他本来有正经事和她说的。

月晚晚差点被欺负的事情季左已经查清楚,果不其然,是月轻轻干的,除此之外,季左还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