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每个人收拾出来,就剩下一个小背包,东西少到连行李箱都用不上。

只有刘铁霖的东西还多一些,还剩了一把兵工铲,多功能军用刀,还有一袋调料。

本来导演也想把调料收走的,被几个嘉宾以死威胁制止了。

然后才是漫漫爬山路。

月晚晚已经开始后悔了,她简直想穿越回昨天,掐死那个答应莫笑笑的自己。

等上了山以后,众人基本上都累瘫下了。

顾洁喘着粗气,看着那四间破旧的房屋,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住在这里吧。”

导演理所当然道:“是这样的,毕竟节目组经费有限,所以还请各位嘉宾能够多担待!”

莫笑笑冷哼一声,“那我们能期待屋子里面有被子吗?”

导演笑道:“那当然是有的了,我们只是穷而已,不是虐待你们,这样会被你们的粉丝手撕的。”

啧,这个导演倒是看的很清楚啊。

可是,导演说的有被子也仅仅只是有被子了。

莫笑笑用两根指头捏起被子的一角,凑近鼻子问了一下,冷漠道:“晚晚,我觉得这个被子有一股骚味儿。”

月晚晚凑过去,也闻了一下,赞同的点点头,道:“我也觉得有一股子骚味。”

莫笑笑僵硬道:“我可以期待别的屋有一床多余的,洁白干净的新被子吗?”

月晚晚冷酷无情的戳破她幻想,“你别瞎琢磨了,不可能的。他们的被子应该和我们一样。”

莫笑笑假哭道:“我一点也不想睡这样的被子!我睡不下去!”

月晚晚叹了口气,抓住被子把床上的东西都掀翻在地上,这时床上就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床板了。

月晚晚把自己和莫笑笑的背包都打开,把两个人的羽绒服都铺在了木板上,然后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小块毯子来。

“我们晚上凑合着在这里睡吧,等明天看着把它们怎么洗洗。”

莫笑笑委屈的爬上床,道:“只能这样了。”

两个人和衣而眠,慢慢睡熟了。

月晚晚躺在羽绒服上,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见一声奇怪的“吱吱”声,还有什么东西在地上蹿动。

月晚晚翻了个身,没有理会,继续睡。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耳旁传来一个短促的尖叫声,生生把月晚晚给吓醒了。

她惊恐的望着尖叫出声的莫笑笑,道:“怎么了怎么了进贼了?”

莫笑笑白着一张脸道:“晚晚,又老鼠!!”

月晚晚坐起来,伸手把灯拉开,昏黄的灯光照映下,地上除了一团被子意外,什么都没有。

月晚晚看了看手表,此时才凌晨三点多钟,她打了个哈欠,道:“笑笑你是不是听错了啊,我们快睡吧,我预感明天不会太好过的。”

莫笑笑的脸依旧惨白,她像月晚晚身边靠了一下,道:“晚晚,我刚才真的听见了!啊啊啊啊!哪里!”

她突然窜起来,站在木板床上,整个人怕的瑟瑟发抖,指着地上的一个角落疯狂喊道。

月晚晚回头,正好发现被子团外面有一根长长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老鼠尾巴。

她坐起来,也没穿鞋,光脚慢慢挪动过去,莫笑笑紧张的要命,她小声喊道:“晚晚,你别过去,小心被咬到!”

月晚晚给了个让她闭嘴的眼神,随手找了个棍子,一棍子敲在了躲在被子里的老鼠身上。

她力气小,那只老鼠只是吃痛,更受了惊吓,开始慌不择路的逃跑。

莫笑笑吓的尖叫,月晚晚反倒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

她几步跑过去,居然徒手去抓那只老鼠,还真的给月晚晚抓到了老鼠尾巴,老鼠翻过来想去咬月晚晚,月晚晚趁机用另一只手抓到了老鼠的脖子。

那只老鼠被掐的翻白眼,竟是丝毫办法也没有。

这时李期他们也被莫笑笑的惊叫声吓醒了,顾洁带着他们推开门来,正好看见月晚晚抓着老鼠的英勇一幕。

刘铁霖急忙跑过来,接过那只老鼠摔在地上,一脚踩死了。

莫笑笑后知后觉的觉得丢脸,她若无其事的下了床,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李期道:“刚才睡得正香,听见和女人杀猪似得嚎,我和老刘一下子就吓醒了。”

李期和莫笑笑刚刚合作完《又见飞霜》,因此说话间还是比较随意的。

莫笑笑冷哼一声,“你才杀猪呢!女孩子怕老鼠不是很正常吗?”

“人家晚晚就不怕!”李期无辜的说道。

月晚晚抿着嘴笑了一下,显得淑女极了,她道:“时间也不早了,谢谢你们了,快回去睡觉吧。”

等月晚晚打发走众人,莫笑笑才委委屈屈的靠过去,道:“晚晚,刚才吓死我了,你怎么不害怕啊?”

月晚晚拿湿纸巾擦手,无比庆幸导演组没有把湿纸巾收走,听到莫笑笑的话,笑道:“本来害怕的,但是后来见得多了就不害怕了。”

她曾经陪着高中时候的夏蕴秋在她家里住过一个月,那才叫小型的动物园呢!

老鼠蟑螂都不算什么,还有壁虎蜘蛛,又一次还溜进来一条菜青蛇!

每次夏蕴秋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这些东西抓住,然后捏死。

月晚晚经过那一段时间,已经从像莫笑笑一样吓得失声尖叫,变成心如止水了。

她拿着擦干净的手摸了摸莫笑笑的小脸,道:“赶快睡吧,老鼠被我弄死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两人睡下,季家那边却是灯火通明,原因无他,是季泽天小朋友在发脾气。

原因是季左把月晚晚早上留给他的煎鸡蛋吃掉了。

季左也气的要命,一个煎鸡蛋而已,吃了就吃了,这个小兔崽子居然真的给他闹到现在了。

他沉下脸,叫了豆包全名,“季泽天,爸爸已经说了,明天再给你煎一个鸡蛋,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不要再跟我闹了!”

豆包哭的梨花带雨,“我就要妈妈给我的!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妈妈给我!”

季左也有些头疼,他没想到月晚晚在豆包心里居然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