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立马心疼起自己儿子来,“这怎么行?”

陈思南道:“那现在就帮我去把这东西埋了!”

他从储物室里找出一把铁锹,示意李茹拿着尸体跟他走。

陈家很大,别墅的后面有一大块空地,月晚晚在的时候曾经种过一些玫瑰花田。

现在她离开了陈家后,那块空地就逐渐荒废下来,陈世荣看着实在不像样子,就在里面铺了草坪,请人专门打理。

陈思南小心翼翼的铲下一块草皮,然后在露出土地的地方挖了一个神坑。

李茹不断地搓着手臂,秋天阵阵的冷风吹的她直起鸡皮疙瘩。

她不住的催促道:“思南,你快点啊!”

终于把坑挖好,陈思南迫不及待的把孩子扔了进去,草草把土盖上,又把草皮妥帖的覆盖上去。

“好了。”

他喘着粗气说道。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李茹默默念叨着,陈思南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突然道:“保姆呢?保姆是不是知道了?”

李茹没好气的说道:“保姆知道了你还想怎么样?把保姆灭口?”

陈思南怒道:“妈你怎么这样?你知道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李茹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笨啊!你说今天要把月轻轻赶走的时候,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怕保姆听见闹笑话,把她放回家去了!”

听李茹这么说,陈思南才松了口气。

晚上,陈世荣回来满屋子找不到大孙子,不悦的看向李茹。

“轻轻把孩子带哪儿去了?”

李茹哼了一声,指指陈思南,道:“你问问你那个窝囊儿子吧,什么孙子啊,孙子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陈世荣皱着眉看着陈思南,“你妈的话是什么意思?”

陈思南一言不发的把月晚晚给他关于月轻轻出轨的证据递给陈世荣。

陈世荣接过来翻看了几眼,把一叠证据摔在了茶几上。

“你的意思是我孙子不是你的种?!”

陈思南一副受辱样子站起来,“对!满意了吧!”然后跑上了楼。

李茹半真半假的埋怨道:“我说什么来着,那个月轻轻就不是个好东西!你们还因为她冤枉我!还有,以后不许在家提这件事情,咱们儿子心上已经够不好受了!”

陈世荣阴着脸问道:“那月轻轻和孩子呢?”

李茹道:“思南压着月轻轻去把婚离了,现在月轻轻带着她儿子滚了。”

陈世荣长叹一声,道:“这都叫什么事啊!”

那边陈思南上了楼,腿一软,跌倒在床上。

他拥着被子,脑子里不断的的想着刚才摔死那孩子的情景。

他怎么就那么大胆子呢?

陈思南心里想着,眼皮越来越重,又惊又吓之下,渐渐睡着了。

“陈思南,你这个杀人犯。”穿着一身白裙子的月轻轻手里抱着一个婴儿,阴森森的瞪着陈思南。

“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孩子?”

陈思南拥着被子,不停地往后缩着。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月轻轻冷笑一声,长长的头发随风飘舞起来。

“你现在知道怕了?啊!”

她把手里抱着的婴儿扔到陈思南身上,已经死去多时的婴儿突然睁开眼睛,发出一声嘹亮的尖叫声。

陈思南随手把枕头扔了出去,大喊道:“不要过来!”

陈思南猛的睁开眼睛,没看到什么婴儿,反而看到一张苍老的脸,那是他们家的保姆阿姨。

陈思南怒骂道:“你个混账东西,谁叫你进来的?滚!”

保姆慌慌张张的跑了,她没敢告诉陈思南是自己在房间里大喊着来人啊来人啊救命之类的话她才进来的。

房间里陈思南松了一口气,好在是个梦,不是真的鬼来找他了。

他脑中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李茹的话,婴儿的鬼魂是最凶的……

陈思南生生打了个哆嗦,打开手机开始疯狂的搜索什么道士和尚的电话,准备联系人做场法事。

…………

长宁大桥是贯穿长宁河的唯一一座大桥。

这里离京都不远,月轻轻整整走了一夜,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

下腹闷闷的疼,身下淅淅沥沥得流着血,陈思南那一脚踹的及狠,她一个月子里的女人怎么受得了?

月轻轻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算计过来的男人居然这么对待自己,她可怜的孩子啊,才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几天啊!

月轻轻气的肝儿疼,这时的她已经完全忘了是自己出轨在先的。

她站在桥边,望着微黄的河水,她站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丈夫,没有孩子,没有钱……

月轻轻所努力得来的一切全都化为乌有了,她不甘心!

“你想干什么?自杀吗?”

月轻轻猛的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衣裙的女人正看着自己。

她冷笑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我已经跟了你一路了,你看起来可不太好啊。”

月轻轻警惕的望着她,“你跟了我一路?你到底想干什么?”

女人笑道:“我想干什么?你还有什么能让我图谋的吗?反而,我可以帮你。”

月轻轻疑惑道:“你帮我?你怎么帮我?”

“这你就不要管了,你只要跟着我走就行了。别忘了,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相信我一条路。”

“好。”月轻轻猛的点头,她现在光棍气十足,反正她什么都没有了,既然这个女人能够帮她,那么相信她一次又何妨?

…………

甘州,周历一脸懵逼的接到人事的电话,“你说什么?我被开除了?你是什么意思?谁给你的权利开除我的!”

人事冷冷的说道:“是陈总经理亲自吩咐的,你已经被开除了,并且陈总经理让我转告你,在陈氏相关的行业里,你永远也找不到工作。”

周历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急忙给月轻轻打电话,可打了无数个都是空号。

周历彻底慌了,他和月轻轻的事情败露似乎已经成为了定局……

完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