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昨天的事情,白夏婉的身体本来就没有恢复好,加上脚上的伤也没有好,站的久了,难免会有些难受,她现在脚疼,肚子也隐隐有些不舒服。

抱着最后一丝的幻想,朝着莫辰开着车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空无一人,只有瑟瑟的风在不停的回荡,迎着路两边的风,遮住了洒下来的阳光,明明正当中午,白夏婉却感觉到了一阵阴风,吹的她有些瑟瑟发抖。

不多时,本来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之间飘了几朵乌云,紧接着越来越多,最后密密麻麻的笼罩了整个天空,一阵电闪雷鸣过后,淅淅沥沥的雨便下了起来,混合着冷空气,打湿了躲在楼下的人。

白夏婉双臂环胸,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突然一声惊雷响起,吓了她一大跳,狂风让暴雨倾泄,仅仅只是躲在楼下已经不能躲避大雨了,白夏婉只能大着胆子,独自一个人走进废弃的公寓里。

黑压压的乌云让天空瞬间就失去了颜色,本就阴暗潮湿的废弃公寓,此时更是阴森恐怖,活像一个鬼窝,一阵怒吼的风掠过,吓得白夏婉大叫了一声,缩在墙角瑟瑟颤抖。

外面电闪雷鸣,狂风不断,里面白夏婉的精神和心灵,遭受着双重折磨。

她本以为莫辰只是看上去那样冷漠罢了,其实心底里还是存在着一丝善良的,现在看来,这些不过都是他的假想。

“白夏婉,莫辰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你,不愿意让你和别的男人亲近,只不过是因为你曾经是他的附属品罢了,你不过就是他的一个工具,呵呵,工具怎么能是别人随便就能使用的呢。”白夏婉的自言自语的说着,时至今日,她才真正明白,自己在莫辰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

眼泪刷刷不停的流下来,她也不抬手去擦,就这样缩在墙角,任由着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肆意的在她精致的脸颊上张扬。

一场大雨,暂停了拍摄,一回到住处,齐然羽就开始给白夏婉打电话,一连打了好多通,一声惊雷更是让他不安了起来,心里隐隐觉得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他悄悄的换了便装,打扮成一个送外卖的人离开,先是赶回了家里,急匆匆的打开门,果然没有看见白夏婉。

“夏婉。”他朝着楼上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桌子上依旧是一片狼藉,没有收拾。

“夏婉,你在家吗夏婉?”齐然羽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问着,焦急的摘了帽子上楼,匆忙的走到卧室门外,连门也没有敲,直接就推门进去,没有看见白夏婉。

心里顿时就紧张了起来,钥匙没有拿,手机包包也没有拿,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她能去哪里?这么大的雨天,她一个有身孕的人能去什么地方?

齐然羽担心死了,夺门而出开着车找白夏婉,S市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胡同,每一个路口他都找遍了,就是没有看见白夏婉的身影,心急如焚,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人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怎么都心静不下来。

这样狂风暴雨的天气,路上的车辆都少了,白夏婉一个人在外面,到底是有多危险?

齐然羽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找寻着,可大街小巷都找遍了,就是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忽然的,他想到了昨天白夏婉被白宁宁骗去郊区的事情,既然在市区找不到,那索性就去郊区碰碰运气,说不定单纯善良的夏婉,又是被人骗上了车,直接拉着丢到了郊区呢?

思及此,齐然羽调转了车头,径直往郊区赶去,寻找的这一路上,他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了,一定要抓紧时间。

此时,穿梭在灯红酒绿之中的莫辰,隔着窗户看着外面越来越大丝毫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的大雨,心中烦躁不安,一杯酒猛地灌进了肚子里,几个小时过去了,白夏婉那个愚蠢又倔强的女人,还是不肯给自己打电话吗?

她就真的打算一个人在这样的天气下,守在郊区的废弃公寓里,也不愿意给他打一个电话求助求饶,让他去接她吗?

“把音乐关掉。”不悦的沉重嗓音,低沉的响了一声,带着滔天的怒火,仿佛下一秒这样的一切都会被燃烧干净。

有懂眼色的人,动作迅速的将音乐关了,给烦躁不安的莫辰打开了明亮的灯光,大灯打开的那一瞬间,他蓝色的眸子微微眯了眯,适应了光线之后才猛地睁开。

一双嗜血的眸子,让周遭的空气都骤然冷了几个度,没有人敢说一个字,包间里瞬间安静,简直是鸦雀无声,大家连大声的喘息都不敢,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让莫辰少爷不开心了。

此时此刻,就是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能清清楚楚的听见。

莫辰端起面前的酒杯,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拿着车钥匙离开,步履竟然有些匆匆,他不能让白夏婉死在了郊区,那个愚蠢的女人,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别的人打电话求救?

莫辰始终放心不下,他不知道白夏婉被他拖出门的时候,就连手机也没有带,只以为是她跟自己赌气,嫌自己动了齐然羽,所以连求饶求救都不肯。

他对齐然羽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还买下了最好的剧本给他拍,让他当男主角,如果这样也算是对齐然羽的伤害的话,那白夏婉对他也太不公平了些。

喝了些酒,淋了一点雨,莫辰的身体也不是很舒服,驱车往郊区赶去,一路上尽管在狂风暴雨的夹杂下需要小心翼翼的开车,他还是不停加快着速度,只希望早一点出现在白夏婉的身边,看她有没有受伤。

莫辰满心担忧的赶去,却在老远的距离,就看见了一辆车停在废弃公寓的楼下,除了齐然羽,还会有谁来拯救白夏婉?

落寞爬上他深邃湛蓝的眸子,像大海星辰一样深不见底,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用力,最后青筋暴起,怒气冲天的狠狠砸在了方向盘上。

“白夏婉。”她的名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