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都已经摆在面前了,你没听见刚刚徐医生怎么说的吗?一次有可能是诊断错误,难道两次还是意外吗?”莫辰声音薄凉,带着温怒斥责着,小安站在一旁再也不敢劝说了。

小安的目光落在了白夏婉的身上,看着她一张单纯娇俏的脸蛋,实在是没办法相信她会做出背叛少爷的事情来,便冒死又劝说莫辰:“少爷,毕竟徐医生只是给少夫人诊脉判断,没有科学依据,诊断错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安停顿了下,“与其这样相信,还不如等到孩子出生了,去医院做一个亲子鉴定不是更准确吗?在这之前,还是不要让这件事情破坏你和少夫人之间的感情的好些。”

这般劝慰的话,在已经认定了白夏婉的孩子就是齐然羽的莫辰听来,跟谎言别无二致。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自己心里有数。”莫辰低沉的声音响起来,不耐烦的说了一声:“你先回去吧,有事情我再找你。”

此时此刻的莫辰,只想这样安静的守护着白夏婉,好让她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看到的人是自己,这样她心里就会对自己存在感激,他们的感情就还有可能回到最初。

莫辰紧紧的握着白夏婉的手,用热毛巾给她敷额头,看着她一张因发烧红扑扑的脸蛋,指腹不由得在白夏婉的脸颊上停留了一会儿。

滚烫的触感传来,莫辰眉头紧紧的皱起,低声道:“夏婉,你要赶紧好起来,以后我什么都顺着而你的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知道吗?不是我非要把你留在身边,而是现在想要对你不利的人实在太多了,等到你安全了,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就陪你去什么地方,永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莫辰握着白夏婉的双手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才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白夏婉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高烧已经退了,只不过嗓子还有些疼,声音也沙哑,嘴唇干裂仿佛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喝过水似的。

白夏婉轻轻动了动手,坐在床边微微眯着眼睛睡着的莫辰马上就醒了过来,看着她的第一反应是伸出手抚摸在她的额头上,体温正常了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高烧终于退了,你差点吓死我了夏婉,你知道昨天你病的有多严重吗?”莫辰关切的问着白夏婉。

换来的是白夏婉的一声冷哼,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了出来,冷漠的说着:“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我死了你不是就解脱了吗?不用跟家里人闹翻,更不用害怕自己喜欢的女人吃醋,如果我病的直接流产或者直接死掉,不是更合你的意吗?”

莫辰立刻皱眉,“夏婉,你不要这样说,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你不要把我想的这么阴暗,我愿意把你的孩子当成我自己的孩子来养,我说过了,只要你在身边就足够了,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一提起孩子,他们之间就注定要闹出不愉快来。

白夏婉冷漠的目光落在莫辰的身上,看着他炽热含着深情款款的双眸,只觉得一阵讽刺,她反唇相讥:“是啊,对你莫总来说,把比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就是乐趣,我怎么就忘记了呢,你的深情还是留给需要和能被你欺骗的人吧,我一点儿都不需要。”

莫辰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将握着的她的手松开,转身出了卧室,去楼下端上来一碗汤,小心翼翼的喂着她。

白夏婉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眉心处很快蹙紧,以前莫辰就像一头猛兽,只要稍微有一点不合心意的事情,怒火马上会像火山一样爆发;现在呢,不管她说了他多不爱听的话,他都只是叹息一声,转而去做别的事情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白夏婉不知道是什么让莫辰变成了现在这样,她只知道,他再也不是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男人了。

白夏婉忍着怒火,将一碗汤尽数灌进了肚子里,正欲开口跟莫辰说话的时候,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电话是白锦国打来的,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为了钱。

在夏婉犹豫要不要接听的时候,莫辰端着碗起身离开,出了卧室之后将卧室的门给她关上,自己则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白夏婉犹豫再三,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夏婉啊,这几天你都是怎么了,怎么我给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一个都不接?我不是跟你瞎说,现在真的是恒业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让你拿出一点钱来拯救一下恒业,你怎么就这么宁顽不灵呢?我再怎么对你不好,我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也养育了你二十多年,难道你就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走投无路跳楼自杀吗?”

手机里传来白锦急切的声音,逼迫着白夏婉就范,以前他会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来威胁她,唯独不会用到自杀这一条,如今为了钱居然连自杀都说出口了,看来恒业真的没有这笔钱就要破产了。

白夏婉被逼的忍不住出言讥讽,“我拿什么给你钱?你以为我在莫辰身边就是在享受吗?你以为我张口要什么他就会给我什么吗?你知不知道你的女儿在他的眼里根本一文不值,我每天过得就像一个囚犯一样,连一点点人身自由都没有,我从哪里一下子给你弄那么多钱去?”

“就是你把我的命拿去了,我也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给你,如果你能从莫辰的手中弄到钱,那是你的本事,我没有那个本事。”眼眶忍不住红了下,白夏婉按捺着自己的情绪,“求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如果你觉得养了我这个女儿没用,那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

白夏婉情绪激动,竟连断绝关系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

白锦国一听这话,立刻转移了话题,甚至开始卖惨,“好好好,我们不说这件事了,你不容易,其实爸爸也不容易,为了支撑恒业,我是起早贪黑,几乎整个人都要熬瘫了,如果不是叼着一口气,我肯定早就住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