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要花一些钱吧，只要能有孩子，花再多钱也值得啊。”
婆婆点头，“是这个理。这么说，你也接受试管婴儿？这试管做出来的孩子，跟普通孩子，是一样的吧？”
“那当然了，如果有问题，怎么可能在全世界推行呢？”
婆婆说是。我们再聊了几句，我到上班时间了，她也去了档口。
到了公交车上，我才想起来，刚才婆婆问我接不接受试管婴儿，难道他真的有什么问题，所以才一再回避生孩子？
我决定，就算他再生气，我们也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
然而他第二天早上留下一张纸条说出差，就整整一个星期没有露面。
婆婆劝我不要跟他生气，说他不愿意要孩子，就再晚两年，等他想通了再要。说她和公公年纪也还不大，身体硬朗，我也年轻，再等几年也没关系。
不着急要孩子了？我本来是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可是看到老人家回避的眼神，以及脸上落寞的表情，我的话咽了回去，只说：“妈……我知道了。”
一个星期后，他回来了，脸上除了有些疲惫，心情还可以。
我本来想找他谈话，他却跟我说我们好久没有出去玩了，宁海市的姑姑家荔枝熟了，邀请我们过去吃荔枝。公公婆婆说那天有人办喜事，他们接了个大单，就不去了，让我们好好过一下二人世界。
从D市去他姑姑家，开车差不多三个小时，姑姑家那边靠海，去年我们一家四口过去，姑父还带我们出海打鱼了，海鲜吃到饱。
我们出发早，十点不到就已经到了。姑姑一家很热情地迎了上来。
姑姑家一儿一女，儿子跟我一年的，只是小时候发烧，送医院不及时，烧坏了脑子，智力水平像六七岁小孩，人高马大，跟着姑父做海产养殖。女儿比我小两岁，比我们晚结婚一年，而孩子现在已经半岁了，黑胖黑胖的，也挺可爱。
午饭当然是海鲜盛宴，饭后姑姑让我们去午休，说四点左右不那么晒了，带我们去摘荔枝。六点多可以去沙滩上玩一下，看海上日落。
原本打算出来玩的时候跟他谈一谈，而这种开心的时候，我又不忍心说那么沉重的话题来破坏。我想就这样吧，等他愿意坦白的时候再说。
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却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
晚餐还是海鲜，在院子里搬出了烧烤架，吹着凉风，喝着啤酒，吃着烧烤，聊着天，惬意极了。
我不爱喝啤酒，姑姑给我准备了自家酿造的荔枝酒，放了冰糖，又有荔枝的香味，口感好极了——后劲也足。
我喝了三杯，就完全醉倒了。
他把我送回房间，我都快神智不清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听不到他们喝酒划拳的声音了，我觉得有些渴，坐起来发现，他竟然还没有睡，坐在竹凉椅上，看着外面的月光。
“你怎么还不睡？”我问。
他问我起来做什么，我说喝水。他让我等着，去了楼下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