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什么事情赶到了那里?怎么回事儿?这孩子到底是谁家的?!”我的口气带着难以抑制的质问情绪。
可是任凭我再怎么追问,我妈不再说话,我也闷闷不乐的坐在床上摆扑克排解郁闷,就这样一坐一整天,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我爸回来。
他经商了二十多年,经常早出晚归甚至不回家。
记得小时候,爸爸每次出门我都会追问去多久?一会儿是多久?这一会儿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几天。
爸爸回来的话,我会要求他吹一口气,有没有酒的味道?因为九十年代做生意,大多都是酒桌上谈合作,饭局总是少不了的。
我家房子很大,爸爸不回家,就只有我妈妈在家,我每天都会感到空旷害怕。
朱红色的木质地板白色欧式家具,光线很暗的房间,斜对着房门的梳妆台镜子,一眼看过去连方厅带走廊从镜子里尽收眼底,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初中的那三年,我甚至被吓出了恐惧中,就连白天都不敢待在家里。幸好高一的时候搬家了,虽然只是搬到了马路对面新房子,却让我感觉阳光了不少,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恐惧了。
原生家庭对孩子影响是很大的,尽管那是我年少时的事,但是在我三十岁时,还是因此影响得了严重的焦虑恐惧症,妈妈陪同我在心理康复中心住院治疗了两个月。
我妈这辈子真的很不容易,这件事也让她非常的恨我爸。当初为了让我有个完整的家庭没有离婚,本该安享晚年时还要被我拖累。
话说回来,那天晚上我爸回到家,见我还在他们房间不去睡觉,就招呼我早点回房间去睡吧。
我冷冷的问:“那孩子到底是谁家的?为什么那么多孩子,偏偏要抱养她?”
我爸一怔,随即不自然的笑了下,“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困你胡了吧?快点儿去睡吧。”
他伸手过来摸我的头,我心底怒急,一把抓住我爸的手,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一口咬得很深,我爸疼得蹙起眉头,但是没有推开我也没说什么,就那么任凭我咬了很久。
我鼻子酸了,用力地甩开他的手,眼中带着恨意直勾勾地盯着他。
爸妈都没有承认,我还能说些什么?
“我再也不想理你们了!”我大喊着跑出房间。
狠话撂下了,我对父母不可能真的恨到不理的地步,没过多久就又家庭和睦了。但是我妈也挺长时间没把妹妹报过来了,她确实挺可爱的,时间久了我也自然想念。
转眼到了新春佳节,我再一次见到妹妹。我把之前的情绪全都忘记了,抱着伊诺又逗又哄,屋子里全都是她开心的哈哈笑声。
有一天妹妹突然发烧,我抱着她坐在床上,她像个无助的幼崽一样依偎在我的怀里,小脸儿烧得通红,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半闭着眼睛。
我不是个狠心的人,心被妹妹的样子融化得一塌糊涂。我妈和我带她去打针,退烧的肌肉针扎在她身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的心也跟着一下子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