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辰似乎心情不错看见唐姗姗出来,左手插兜,右手向唐姗姗伸过来,轻轻牵住她手的三分之二,深棕色的瞳孔晦暗不明,浅薄的嘴唇邪魅一笑,举手投足间依然是那个霸道总裁的冷冽风采。
两个人牵起手来相视浅笑,楚北辰牵着唐姗姗的手请她先出门,唐姗姗转过身去的一瞬间,楚北辰看到了这套礼服的别有洞天。
紧致白皙的美背大半露再楚北辰眼前,楚北辰有些烦躁的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唇,右手大力扯开了系着领结的衬衫纽扣,被解放的性感喉结上下滑动,顺手拿起自己的长风衣外套,从后面披在唐姗姗身上。搂着她的肩下楼去。
两人上车不多一会儿就到了三季酒店,这次晚宴的举办地点。三季是当年楚国瀚掌管楚氏时第一家开办的星级酒店。
去年楚北辰注资进行了重新装修,整体格调更上一层楼,外观看起来金碧辉煌,内部装潢奢华不失优雅,已经成为云城标志性的高档酒店。
唐姗姗挽着楚北辰款款走进宴会大厅,宾客还未到齐,晚宴在进行最后的准备。奥地利请来的交响乐团在台上摆开架势,来自日本的音乐指挥也已经就位。
大厅摆满各式的精致美食和香槟美酒,每个长桌旁摆放了装饰用的石膏雕柱,上面放着繁簇的紫色丁香花球。
丁香花清香的味道飘满宴会厅,沁人心脾,表演台上美轮美奂的灯光映照的整个大厅灯火通明,使宴会的气氛温馨浪漫,很符合楚国瀚家宴的主题。
马上到了宴会开始的时间,受邀的宾客也早早开始入场,外面夜色渐浓,宴会厅内灯火辉煌,随着交响乐团的演奏,气氛逐渐进入高潮。
白天受到惊吓和挫败的楚雨凌躲开了热闹,一个人郁闷的守在甜点餐桌前,百无聊赖的一口接一口的吃着精致的点心。
楚雨凌本就心情烦闷,加上喝了几口酒,整个人愈发暴躁,蛮不讲理的大小姐脾气上来,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
这不本来站在那里吃小蛋糕吃的好好的,突然就一个转身不知道要去哪里,正好撞上了托着酒盘的侍者。侍者一个趔趄,酒盘上的三杯酒都洒在了地毯上,好在人只是晃荡了几下,没有摔倒。
楚雨凌喝完酒已经有点晕晕乎乎的,一转身撞到了高大的侍者,又听到酒杯砰砰落地的声音,心里这股无名火腾的就窜起来了。
被撞的侍者,正要俯身蹲下去捡地上的酒杯,楚雨凌一把抓住人家的衬衫领子,把人拽到了自己面前。
这位侍者一米八十多的身高,被楚小姐拽的半哈着腰,一声不敢出,只能唯唯诺诺的低着头,连声道歉。
楚雨凌现在像一头发了怒的小狮子,染成金色的头发披散在脸侧,红色镶嵌银色亮片的短裙礼服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强烈刺眼的光,晃得人眩目。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起来像马上能喷出火来,小巧高挺的鼻子此时气得也好像要冒烟了。
楚雨凌抓住侍者的衬衫领口不肯松手,非说人家把酒溅到了自己身上,要跟人家讨说法。
一个酒店的服务员哪敢惹这姑奶奶,这姑奶奶身上这条裙子估计够自己几个月工资了,正在僵持不下的节骨眼上,侍者几乎为难的要哭出来。
“这位小姐,何必跟一位侍者过不去,再说刚才明明是你撞得人家啊。”
一位身着正装的绅士站在楚雨凌对面,端着一杯喝了大半的香槟,幽幽地开口。
楚雨凌正觉着着侍者欺负下去也无趣,没想到来了个自己送上来门儿来的出气筒。
她更用力的拽住侍者的衣服,领口的领结几乎要被扯了下来,恶狠狠的对着说话的绅士说:“我不管过程,只在乎结果,现在的结果就是他弄脏了我的衣服,就必须给个说法。”
那人见楚雨凌变本加厉,也不恼怒,只是向前度了几步,站到离楚雨凌不到半米远的地方,悠然开口:“既然是自己有错在先,还故意为难这位小伙子,难不成这位小姐是对这位俊朗的服务员小哥有点别的想法,借机会纠缠不成?”
这位绅士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开了楚雨凌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语气既不温和也不戏谑,着实给了这位霸道蛮横的大小姐一个难堪。
这人身高正好比楚雨凌高一头,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说话间的温热气息几乎落到楚雨凌耳后,加上这话的内容着实让人尴尬,楚雨凌竟一下子红了脸。
倏尔松开侍者的衣领,大力一推,把刚才还近在身前的侍者推得远远的。这小伙子本来被楚雨凌死死的拽住,身体前倾老半天,有些重心不稳,加上心里慌张的厉害,被她这么一推,又是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酒杯上。
幸亏刚才为他仗义直言的绅士,出手搀扶,这位侍者才勉强站稳,急急忙忙的收拾好地上的酒杯,鞠躬道歉,点头哈腰的迅速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侍者走了,吃了闷亏的楚雨凌当然不肯就这么善罢甘休,她把这一枪怒火全都转移到了面前的这位爱管闲事的先生身上。
“我说这位先生,敢问尊姓大名啊,知道我是谁吗,就来乱管我的闲事。”
楚雨凌定定的站在原地不动,怒睁圆目,歪头打量眼前的这位男士。
这位先生也不说话,只是笑笑,伸手从路过的侍者手中拿来一杯香槟,递给楚雨凌,淡然地开口:“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小姐的芳名在下也确不知道,只是小姐这般美丽温婉,刚才为难一个侍者的行为,实在不妥,我也只是想帮帮小姐,摆脱窘境。”
这男人声音温润如玉,外形俊朗刚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充满男性魅力的荷尔蒙,几句看似无心的劝导却是娓娓道来,耐人寻味。
楚雨凌一时有些失神,等反应过来,立马清清嗓子,干咳了几声,仰着脖子继续狡辩说:“我为难侍者怎么了,我看上谁又怎么了,我还说我看上你了呢,你这是在我家的宴会,有谁管得了本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