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姗姗吓得几乎要大喊,冷静一下拿起楚北辰的手机,给林晨打了个电话:”楚北辰在地下车库撞上柱子,受伤晕倒了,你赶紧带人过来。”
林晨一听是唐姗姗的声音,电话内容还是总裁受伤昏迷,也是被吓得七荤八素,慌手慌脚的带着人下来,把楚北辰送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直接走的特殊病房,医生给包扎好伤口,嘱咐唐姗姗,“头部缝了五针,左手擦伤,伤口已经处理好,现在要让病人好好休息,伤口不要碰水,忌口辛辣食物,保持情绪稳定和睡眠充足。”
唐姗姗晃着神儿点头应允,倒是一旁的林晨记得一字不差。
医院和公司的事情都交给林晨去处理,唐姗姗回到病房陪着楚北辰。
看着他沉睡安静的侧颜,与平时那个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楚北辰挨不上边儿,明明是个文气俊朗的翩翩少年,偏偏是这么个霸道的性子。
晚上珠明公司那边还有个会议要开,唐姗姗把护工留在这里,叮嘱好了医生的话,急匆匆的离开了。
“等他醒了,给他喝点温水,晚上八点之前一定把床头的药给他吃下去。”
“好的唐小姐。”
这边会议刚结束,唐姗姗看了一眼手表,不到七点,拿出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不认识的号码,匆匆忙忙的打回去,接通了是小护工哭唧唧的声音:“唐,唐小姐,我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怎么了你快说。”唐姗姗一边招手打车往医院赶去,一边催促小护工把话说清楚。
“楚先生,楚先生不见了,我就出去打了壶热水的功夫,一回到病房,楚先生就不见了。”
“我到处找,医院的每个房间我几乎都找过了,可是都没有。”
小护工说到最后吓得失声哭了出来,电话这头坐上出租车的唐姗姗也几乎快哭了,三十几岁的人,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玩失踪。
“行了我知道了,你安静待在医院等着,一旦楚北辰回去了立刻给我打电话。”
“嗯嗯嗯。”
小护工哭唧唧的挂断了电话,唐姗姗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先给家里座机打了电话。
“忠叔,楚北辰在家吗?”
“哦,少奶奶啊,少爷还没回来,您找他有事吗。”
“没事儿,我今天晚一点回去,你知道就行了。”
除了自己和林晨,没人知道楚北辰受伤住院的事情,现在这个大总裁人失踪了,更不敢声张,一来是怕家里太担心,生出其他事端,二来这云城盯着楚北辰的人太多了,难保不是有人蓄意为之,要是现在就搞得天下皆知,岂不是自乱阵脚,楚氏,唐氏,加上现在的珠明,都靠在楚北辰这棵大树上,所以现在绝不能轻举妄动。
唐姗姗想了又想,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到楚北辰。
可是,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能去哪儿呢?
“去绿里酒吧。”
唐姗姗仔细思考过后,坐在车后座,冷静的告诉司机。
出租车一路飞驰,到了绿里。
唐姗姗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走进这间人声鼎沸的酒吧。
进门忽略形形色色的上来搭讪的各色男人,径直走向贵宾间。
门都没敲,一个猛劲儿把门一下推开。
果不其然,奢华耀目的包厢里,一个身形高大,面孔冷峻的男人半卧在棕色的纯皮沙发上,富丽堂皇的地砖上是满地的空酒瓶,手里还握着半瓶意大利香槟。
看到门口有人,楚北辰口齿不清的嘟囔着什么,被纱布包扎的左手抬起来,对着门口招手,头上的纱布已经被扯掉大半,剩下的薄薄一层上有已经干涸变黑的血迹。
唐姗姗气得浑身发抖,站在门口扶着门把手缓了一口气,然后气冲冲的大步走进包间,站到楚北辰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醉醺醺的模样。
“楚北辰,你不想活了吗?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大晚上跑来这里喝酒,你倒是说说,你喝醉了想干嘛,想在你梦里见到谁,这清明世界,哪还有你楚北辰做不到的氏,要不到的人,你何必糟践自己的身体。”
楚北辰听到熟悉的女声,抬头望去,七彩的灯光下,唐姗姗的身影显得格外温柔好看,她责骂的声音入耳,也成了动听的情话。
他伸出手去,想要握住唐姗姗,却被唐姗姗一掌推开。
“楚北辰,就算你不顾念自己的性命,那楚氏你也不管了吗,你的爷爷,还有你那些叔伯,哪一个不是指望着你来保全,你从十几岁坚持守护的楚氏集团,难道打算放弃了吗?”
唐姗姗正在气头上,一股脑地把心里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竟然忘了他只是个脆弱的伤员。
楚北辰没摸到唐姗姗的手,委屈巴巴的低下头,听到女人好像在骂自己,又扬起手中的酒瓶,想要继续喝酒。
唐姗姗简直快被气疯了,当自己是不存在的吗,自己刚才那一番话是对牛弹琴了。
想伸手去抢楚北辰手里的酒,却被这个醉汉一下晃开,自己一个重心不稳,趴在了人家身上。
尴尬的部位互相摩擦了一下,唐姗姗瞬间红了脸,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人顺势紧紧的抱在怀里。
“姗姗啊姗姗,你别又离开我好吗,你知道我每天有多累吗,你知道我每次一想到你会在家里等我有多开心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老是吵架,为什么我总得不到你的心,也看不清自己的心,我楚北辰叱咤风云,为什么这点事情却搞不明白,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唐姗姗突然听到楚北辰这样的表白,明显准备不足,窝在他怀里不知如何是好,看他那个醉醺醺的样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认真的谈心。
楚北辰把怀里的小女人搂的更紧,吸了吸鼻子,看起来委屈极了,趴在她背上闭着眼睛,闪着睫毛,不肯再说话。
就这样静静的呆了一会儿,唐姗姗看他大概是睡着了,就让服务员拿了条毯子给他盖好,想要伸手去摸摸他对伤口,却终因为怕弄疼了他而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