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辰看着沈梦雅的脸,再看看她怀里的沈瑞,回身把门关好,乐呵呵的笑着跟在沈梦雅身后,满脸温柔。
这边花沫新接了一部戏,是中法两国合拍的玄幻题材,花沫作为唯一女主,刚一回国,机场就聚集了大批粉丝和媒体。
“花沫花沫,花沫,花沫我爱你!”
“花沫小姐,网上传闻您离开了富二代男友,与影帝吴世许恋爱,并且婚期将近,请问是真的吗?”
“花沫小姐,那么请问吴世许先生是否真的有黑道背景,您又是否受到了胁迫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回答这些问题,谢谢大家,麻烦让一让,让一让,谢谢。”
吴雨霏挡在花沫身前,与问题犀利的记者周旋。
闪光灯和记者的话筒交错,粉丝尖叫声此起彼伏,花沫在经纪人和保安的护送下匆匆离开。
“花沫小姐,花沫小姐,就回答一下好吗,花沫!”
一行人走了老远,还听得见机场大厅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
花沫在吴雨霏的催促下加快了步伐,上了来接站的吴世许早已安排好的豪华保姆车。
吴世许此时与花沫相差一个小时的时差,站在吴世一位于曼谷的办公室,针锋相对。
“哥,我那天晚上已经说得很明确了,我爱花沫,我要和她结婚,关于这件事情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至于婚礼的时间和地点,以及你是否愿意携家属出席,都可以再议。”
吴世一被他玩世不恭的态度气的七窍生烟,一把拿起桌上的茶壶狠命砸到了墙上。
洁白的墙面瞬间洒下一大滩泛黄的茶水渍,贴着墙壁,一排细碎的陶土碎片落在地上。
“吴世许,你给我听好,你想和谁睡,和谁爱,我都没意见,但是结婚,和这个烟鬼的女儿花沫结婚,我告诉你,只要我吴世一活着,就不可能让你如愿。”
“你给我听好,明天晚上,你嫂子给你安排的国内一个高官的独生女,正好来泰国游玩,安排你接机,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接机,陪她,一直到他喜欢上你,你再给我安安稳稳的把这大小姐送回国内去。”
吴世许大笑“哈哈哈,天方夜谭,你是打算派人绑着我去机场接那位千金大小姐吗?还是要直接下药,下了飞机就安排我俩上床?”
吴世一无所谓的插着腰说:“只要能断了你对花沫那个小妖精的念想,你刚才说的这些我都可以尝试。”
“吴世一,你别太过分!”
“吴世许,你也给我好自为之!”
兄弟两个在曼谷最高的大楼顶层吵得不可开交,而对面一栋稍稍矮一些的大楼地下室里,一位脸戴面具的男人,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父亲吸毒遭调查,清纯女星豪门梦碎”
第二天,就在花沫参演的中法合拍大电影开机仪式的前一个小时,标题醒目的头条文章 几乎同一时间出现在全亚洲各国娱乐报纸和网站的头版。
“清纯女星求包养上位,吸毒父亲被扒出,遭黑道威胁离开金主。”
配图是花沫在曼谷机场与戴着墨镜的吴世许吻别的照片。
花沫正在剧组为她准备的单独化妆室上妆,准备造型,晓晓疯了一样的跑进来,腰磕到木头桌脚上,疼的嗷嗷直叫。
“花,花沫姐,你先别化妆了,这开机仪式咱不能参加了,赶紧收拾收拾咱走。”
花沫刚还在跟化妆师开着玩笑,说等她结婚的时候请她到国外为自己化妆,这位化妆师是花沫没红之前,参加选秀时就认识了。
“现在娱乐圈啊,像你这样靠自己努力,又单纯不做作的女明星真是太少,太难得了。”
花沫甜甜的笑着,看着镜子里容光焕发的自己心情好得很。
“你可别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在说谁的坏话呢。”
晓晓冲进来的时候,两个人互相开着玩笑,乐的正欢。
还没等花沫反应过来,吴雨霏捏着电话,脸色难看的要死,摔开门一把捞起凳子上坐着的花沫,连拖带拽的拉进更衣室里,不由分说的把华丽的裙子脱下来,给套上了黑色的大帽衫,戴上口罩和墨镜。
“雨霏姐,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我为什么要这样啊。”
花沫被吴雨霏包装的严实,只露出一个小巧的鼻头,惊吓之余变得通红,看起来更加的可爱。
吴雨霏看着她娇小纤瘦的身材,不忍心的叹了口气。
“花沫,待会儿我护着你出去,记住,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要装作听不到也看不到,再大的事情我们先出去,回到公司再说,答应我,好吗?”
花沫看着吴雨霏认真又焦急的表情,快哭了出来。
“姐,雨霏姐,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答应你我都听你的,可是,我可不可以先知道,发生凌什么事情。”
花沫摘下墨镜,哀求的小眼神,像只无辜的小狗。
吴雨霏一个女人看了也于心不忍,冷静了一下,抱住花沫的肩膀。
“花沫,我了解你的为人,我和公司都会相信你并且支持你,但有些事情你不得不自己面对,我们只能站在你身边给你支持和信任,答应我,坚强一点,好吗。”
花沫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眼神坚定的看着吴雨霏,好像在给她信心。
吴雨霏掏出手机,把首页的推送新闻举到她面前。
花沫双手捧着手机,把首页的新闻大概浏览了一遍,伸手把手机还给了吴雨霏。
没有想象中的崩溃,花沫只是平静的牵着吴雨霏的手,跟在她身后,在路人的指指点点中,从后门尽量不引人注意的坐车回到经纪公司暂避风头。
吴世许被软禁在自己的办公室,一切通讯设备没收,此时的他像一头困兽,发疯一样砸了办公室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水杯书本这样的小物件自不用说,就连小羊皮的转椅和二百多斤重的红木桌子都被吴世许掀翻在地。
椅子的轱辘和桌子的螺丝七零八落的趴在地上,整个办公室好像经历了一场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