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东夏不断露出虚伪的笑和来的客人说着客套话,让温如瓷觉得一阵恶心,有些后悔来参加这个婚礼了。
这会自己本可以吃着点心看着医书,可谁知还要在这看别人的脸色,实在是不值得。
没过一会,温如瓷本低着头在那把玩自己的手指,头顶却传来华佳佳野蛮的叫声:“是不是你偷了本小姐的玉佩。”
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往这边看着,仿佛都想看温如瓷的好戏。
果然如她所料,温如瓷在心里冷笑一声,她扬起了她那精致的脸,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充满了无辜:“华小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别在这给我装!”华佳佳嚣张的声音再次想起:“刚才本小姐好心看你的衣服湿了,才让我的丫鬟带你去本小姐那换了本小姐穿的衣服,没想到你恩将仇报,顺走了我桌上的一块玉佩,你可知道那玉佩是哪来的吗?那可是皇上赏给我爹,我爹送给我的,可是圣物。”
华佳佳的话一落,周围的人都指着温如瓷议论起来。
温呈之当然不会以为真的会是温如瓷,她听到华佳佳这样污蔑温如瓷的清白,脸一沉,刚想出声,温如瓷却拉住了他,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不要说话。
温如瓷站了起来,气势瞬间比华佳佳高了好几倍,面上的表情很是淡定,她缓缓的开口:“华小姐可亲眼看见我拿玉佩了?”
“这……”华佳佳愣了一下,回道:“我是没有亲眼看见,不过我是今日早晨的时候放在我那梳妆台上的,如今进去的就就只有你和小朵,小朵是我的贴身丫鬟,她跟了我这么久了,不可能会是她,那就只有你了。”
“怎么回事?”这时东夏突然走了过来,大概是看这太吵了。
华佳佳看到东夏,拉着东夏,说道:“姐夫,你要为我做主啊!”
东夏瞥了一眼温如瓷,不带半点感情。
温如瓷不由得替以前的温如瓷惋惜,温如瓷啊温如瓷,这就是那个你拿命爱的人。
东夏听完华佳佳的叙述以后,再次转过头,看着温如瓷,冷冷的说道:“玉佩可是你拿的?”
充满质问的口气,在温如瓷耳里是如此的刺耳,但更多的是替以前的温如瓷感到不值。
于是,温如瓷装作不认识东夏的样子,说道:“刚才华小姐也说了,进去的不只是我,还有她的丫鬟,那么我跟那个丫鬟就都有嫌疑,如果就凭这个丫鬟是华小姐的贴身丫鬟就撇开了她的嫌疑,那么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吧!”
温如瓷的话里也不带半点感情,让东夏一怔,这温如瓷果然大不一样了。
此话一落,那丫鬟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说道:“小姐,奴婢没有啊!奴婢怎么敢偷小姐的玉佩呢!”
温如瓷转过身,看着这丫鬟,厉声说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拿的了?”
温如瓷充满震慑的声音让丫鬟一时也没了话,只是无辜的眨巴着眼睛。
华佳佳走上前去,露出了虚伪的笑容,说道:“温小姐若是想证明自身的清白也容易,只要我让人搜了你的身,若是没有,就当我是错怪了温小姐,也会给小姐赔罪!”
竟然想要当众搜她的身,这样的话,无论有没有,都会让温如瓷很丢脸。
“那若是没有呢?”温如瓷斜眼看了华佳佳一脸得意的表情,反问道。
“这个……”华佳佳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她自认为自己的计划会天衣无缝,脱口而出:“那我就跪下来,跟温小姐赔礼道歉!”
还真是个蠢货,温如瓷冷笑一声,这华佳佳还真是个猪脑子,真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完美,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等会,她就有好戏看了。
华佳佳说完就朝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丫鬟立刻上前来,准备搜温如瓷的身。
“慢着!”温如瓷在这些丫鬟伸向她时,又出声制止。
“又怎么了?”华佳佳明显有些不耐烦,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温如瓷等会跪地求饶,身败名裂的样子。
温如瓷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让别人搜身,继续说道:“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主子,是你们县官府请来的客人,怎么说都不应该搜我吧!”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华佳佳于是摆摆手,让那些丫鬟先搜小朵。
小朵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毕竟玉佩是她亲手放进温如瓷衣服里的,怎么都不可能出问题的。
可就在丫鬟的腰带一松时,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一下掉落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温如瓷嘴角一勾,好戏开始了。
华佳佳的脸在看到碎成两半的玉佩时脸都白了,她蹲下来,将那破碎的玉佩放在了手上。
不敢置信的看着已经吓得浑身哆嗦的丫鬟,怎么回事?不是让她放在温如瓷的身上吗?怎么会这样?这玉佩是圣物这不假,她这回可是下了血本的,这下玉佩碎了,她的心也跟着碎了。
那丫鬟立刻跪在地上,大声的喊道:“奴婢冤枉啊!”
“冤枉!哼!”温如瓷这时候突然出声说道:“这玉佩就在你的身上,会有谁冤枉你?”
说着温如瓷又转眸看着华佳佳,说道:“那华小姐刚才说的话可还算数!”
“是你!都是你!”华佳佳此刻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指着温如瓷大骂道:“就是你这个女人。”
“证据都在这了?华小姐还要一口咬定是我吗?”温如瓷语气满是愤怒,真当她温如瓷是软柿子呢?想捏就捏。
周围的人听了温如瓷的话,都纷纷的说着华佳佳的不是。
华佳佳心里满是怒气和不甘,可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台阶下。
温如瓷又开口道:“不知刚才华小姐说要磕头给我认错的事情还算不算数,但是我想华小姐身为县官的二小姐,应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哼!想陷害她温如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好了!”东夏这时候突然出口,对温如瓷说道:“今天是东某成亲的日子,温小姐能不能给东某一个面子,这事情,就这么算了,至于佳佳,我就替她跟温小姐赔罪。”
华夏这护短也护的太明显了吧!周围的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温如瓷刚想开口,一种莫名的压抑又在温如瓷的心里蔓延开来,不受温如瓷的控制。
她这是怎么了?
心里又如上次那般开始难受起来,温如瓷,你又在难过了吗?
这时温呈之开口道:“此事不能就这么完了,既然华小姐承诺过,那么就一定要履行承诺。”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东夏冷冷的看着温呈之,这个人他从小就讨厌,不过就是温如瓷府里的一个小管家,从小都跟他作对。
温如瓷无所谓的笑了笑:“原来县官小姐这样的说话不算话,我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就不强求了,至于这偷东西的丫鬟啊!我看,偷了还损坏了这么贵重的玉佩,理应杖毙。”
听了这话,那小朵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急忙拉着华佳佳的衣裙,说道:“不要啊!奴婢,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按你……”
小朵抬起头看到华佳佳一脸愤怒的脸,又闭上了嘴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华佳佳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周围的人不断对她指指点点,她的脸有些挂不住了。
她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到这个地步,她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东夏,拉了拉东夏的衣角。
温如瓷瞥见了她的小动作,心里对华佳佳更加鄙夷。
有人在他的婚礼上这样闹事,再怎么说东夏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心里虽然有些厌恶华佳佳,但毕竟她是华安雅的妹妹,也不好当面说,再说了,这么多人在这看着,他的确不好明着包庇华佳佳。
于是他开口说道:“佳佳,既然是你错怪了温小姐,就跟温小姐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
什么?连姐夫都要向着那个贱人,华佳佳气的几乎要暴走了。
她极不情愿的对着温如瓷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温如瓷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华佳佳,她又笑了笑,说道:“刚才华小姐可不是这样说的。”
意思是在提醒华佳佳要跪着,华佳佳不禁暗自懊恼。
“你不要太过分了!”华佳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相信华小姐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温如瓷才不理会华佳佳是怎么样的心情,谁惹了她,她睚眦必报。
这,若是华佳佳真的在这向温如瓷磕了头,那么华佳佳可能一辈子都在这县中抬不起头了,可是这温如瓷不依不饶,再加上周围有这么多的人,实在是不好推脱。
没办法,华佳佳只好跪在地上给温如瓷磕了个头。
温如瓷这才罢休,又随着温呈之坐在了一旁。
华佳佳再看温如瓷的眼神里满是怨恨,温如瓷,今天给她的耻辱,她一定要加倍的讨回来。
东夏若有所思的看了温如瓷一眼,以前,她可是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又忙着去招呼客人了。
没一会就举行了婚礼的仪式,温如瓷觉得无聊,婚礼结束后,也没立刻回去,而是去了成衣阁。
上次成衣阁的事情被温如瓷解决后,运作都还正常,生意也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温如瓷突然想起了小安,于是向纱线纺的管事问起了。
管事告诉她,自从他的儿子好了之后,那小安一家也没脸再在青铭国待下去了,于是就全家搬去了邻国。
管事还告诉温如瓷,小安说若是温如瓷问起来,就让他再替他向温如瓷表示他的歉意和感谢。
温如瓷听了,心里有些苦涩,她并没有怪小安,有时候在面对孩子的这件事上就会失了理智,这又让她想起了她的女儿,若是她到了这样的地步,无路可走的时候,她也许也会这样做的。
“你这个贱婢,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华佳佳回到房间后,一巴掌扇在了小朵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