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头顶又传来了韩芳菲的声音:“如儿啊!上次娘跟你说的关于亲事的事,娘啊!又给你寻了一门,这回可不是和上回那个刘公子一样了,长得玉树临风,家境也不错,你嫁过去啊!也不会吃苦,这样啊!娘就放心了。”
韩芳菲的话让温呈之心里一紧,他有些紧张的看了温如瓷一眼。
温如瓷抬起头,对韩芳菲说道:“娘,你怎么又提起了这事了,我上次不是说了吗?女儿还不想嫁,女儿想陪着娘。”
“瞎说,女儿家到了一定的年龄就要嫁人,不然过了年纪,别人就会议论的。”韩芳菲一脸认真的说着。
她的话让温如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这古代的体系确实不好,这么早就要逼着儿女成亲。
一顿饭三人都各怀心思,吃完后,温如瓷听了韩芳菲这几天不要乱跑的话,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一整天都闷在房间里看书,同时也想着该如何推掉这门亲事。
夜幕降临,安静的集市街道中,几个从模糊到清的黑影慢慢的清晰,这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流星一般的在空中飞跃。
再仔细看,前方当头还有一人穿着白袍,面色冷峻,衣袂飘飘,轻功了得。
后面的黑衣人的轻功也不弱,很快便追上了白衣人。
夏侯千域抬起头冷冷的扫了这些人一眼,嘴角勾起桀骜不羁的笑,发出似乎漫不经心的声音:“你们是何人派来的?”
“反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带头的黑衣人突然拿起剑像夏侯千域冲了过来,夏侯千域灵敏的一躲,躲开了黑衣人的一剑。
那一群黑衣人瞬间冲了过来,和夏侯千域打斗起来。
这些黑衣人明显都是一些训练有素的杀手,几招下来,夏侯千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小姐!奴婢最近看你有些闷闷不乐的。”柳柳一边往木桶里倒着水,一边对温如瓷说着。
温如瓷则慢慢的走过来,一头已经到腰的长发胡乱飞舞着,温如瓷过来之后,伸出白葱玉指,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所以我今天特地去农户家里给小姐买了一桶牛乳。小姐可以洗牛乳浴,这样小姐就可以缓解疲劳了。”
柳柳说着将牛乳倒进了木桶。
“谁告诉你牛乳可以缓解疲劳了?”听了柳柳的话,温如瓷反问道。
衣服已经被她褪去一半了,露出了她光洁的肩膀。
白纱落地。温如瓷伸出了她修长纤细的腿,踏进了这木桶中,一股牛乳的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她鼻间。
牛乳虽没有减轻疲劳的功效,但是热水却有,温如瓷静静的靠在水桶里,觉得身心舒畅。
“小姐,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就叫我。”说完柳柳那些木桶就推了出去,关上了房间。
不远处的冷清的街上,夏侯千域还和那些黑衣人在打斗着。
今天他派靖叠处理事情去了,所以靖叠并没有在身边,他本来今晚想去温如瓷那看看她,可谁知还没到,路上就被这些黑衣人盯上了。
夏侯千域想不通到底是谁,他行事本来都很隐秘,又怎么会暴露行踪?
这些黑衣人武功高强,招招致命,但是按照这样下去,他迟早会体力不支。
“拿命来吧!”在他一个转身避开了一个黑衣人的一剑后,旁边的黑衣人一剑刺在了夏侯千域的肩膀上。
夏侯千域感觉到手臂上火辣辣的疼。
捂着手臂退到了一边,冷冷的看着这些人,黑衣人慢慢的拿着剑向夏侯千域靠近,夏侯千域伺机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迷散粉,朝着这些黑衣人一洒。
转身用轻功逃走了。
被撒的一脸白灰的黑衣人半天才睁开了眼睛,可是眼前哪里还有夏侯千域的影子。
带头的黑衣人恼怒的喊了一声:“给我追,不能让他跑了,他中了毒,也跑不远。”
夏侯千域很快就发现自己的体力不支,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流出来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色,皱起了眉头,不好,黑衣人的剑上有毒。
他听着身后密密的脚步声,这些黑衣人又追了上来,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低下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温府。
想了想,他飞下屋顶,朝着温如瓷房间的窗户跳了进去。
温如瓷此刻正休闲的洗着牛乳浴,一个人影扑通一声掉进了她的桶里,水花顿时溅的到处都是。
温如瓷心里一紧,正想开口大叫,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温如瓷对上了一双极其深幽的眼眸,温如瓷此刻头脑一片空白,这才发现面前的这张脸是熟悉的一张脸。
夏侯千域此刻毒性已经完全发作,头脑发晕,眼前是温如瓷模糊的脸,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很久的脸。
头顶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夏侯千域心里一紧,她急忙将温如瓷拉到了自己的胸前,小声的说道:“你不要发出声音?”
温如瓷赤裸着身子就这样紧紧的贴在夏侯千域的身上,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府,她抬起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心里怦怦的跳的厉害,这是一种不同于温呈之的感觉。
夏侯千域低头看着温如瓷,完全湿透的头发贴在额头上,伴随着一些水珠,从她那白皙的脸庞上往下滴着,粉红的小嘴唇看着极其的诱人。
夏侯千域低头,含上了温如瓷的唇,温如瓷睁大了眼睛,脑袋一片空白,心跳的更加厉害了。
夏侯千域细细的吮吸着温如瓷的双唇,是一股甜甜的味道,让他着迷,可是意识越来越模糊。
温如瓷这才反应过来,她急忙轻轻推开了夏侯千域,夏侯千域往后仰去,瘫倒在了浴桶里,晕了过去。
温如瓷被他突然的反应吓到了,急忙推了推他,问道:“夏侯公子?你怎么了?”
无意中瞥到他手臂上的发黑的伤口,急忙替他把了把脉,果然中毒了。
温如瓷急忙起身,拿起旁边的衣服披上,刚披上,柳柳推门进来了。
一进门看见桶里的夏侯千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温如瓷看夏侯千域这样,知道他很有可能是被人追杀了,所以她赶紧上前了一步,拉住了柳柳,将她拉了进来,示意她不要说话。
柳柳指着昏迷在桶里的夏侯千域,小声的在温如瓷的耳边,问道:“小姐,这不是上次的那个夏侯公子吗?”
温如瓷点了点头,走到桶里,招手让柳柳过来。
两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夏侯千域从桶里弄了出来,温如瓷吩咐柳柳去安远那拿一身干净的衣服给夏侯千域。
柳柳急冲冲的去了,要走时,温如瓷又特地嘱咐她,让她不要惊动府里的人,毕竟她不确定那些追杀夏侯千域的人是否离开,她的房里突然闯进了一个陌生男人,让府里的人知道了,怕是会引起不小的骚动,再让那些追杀夏侯千域的人发现就麻烦了。
柳柳应了温如瓷一声,就出去了。
温如瓷细细的查看了夏侯千域的伤口,伤口还在冒着血,他的白衣上满是血渍,温如瓷将他手臂上粘在伤口上的衣服撕开,又看了看他的伤口,还好上次她闲来无事,配制了一些解毒丸,这时候正好派上了用场。
她转过身,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来几颗药丸,再从桌上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扶起夏侯千域,把药丸喂进了他的嘴里,直到他吞了下去,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难解的毒,只是一种能快速让人昏迷无力的一种毒药。
温如瓷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夏侯千域,紧闭着双目,冷峻的脸上,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要对他下这样的毒手,这夏侯千域到底是谁?
想着,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唇,心里又荡起了涟漪,刚才夏侯千域吻她的时候,为什么心里会有那种感觉呢!好像有一股,一股甜蜜的感觉。
这时柳柳推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安远。
安远一眼就瞥到了床上的人,恭敬的跟温如瓷说道:“小姐!衣服拿来了。”
温如瓷点了点头,说道:“你快给他换上吧!注意他手臂上的伤口。”
说完就跟柳柳走了出去,等安远给夏侯千域换好衣服才又进去了。
安远还是安静的站在一旁,很好,不过问主子的事情,只是执行,温如瓷对安远多了几分赞许,这段时间三人的武功突飞猛进,温如瓷偶尔也会让他们出去办事情,对三人也很信任。
第二天,夏侯千域才悠悠的醒来,他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温如瓷。
“你醒了,先喝杯水吧!”
温如瓷见他醒了,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把他扶了起来,将水递到了他的嘴边。
夏侯千域想起了昨晚他情急之下,从窗户进了温如瓷的房间,还有,那个吻。
于是开口道:“温小姐,昨晚……”
听他提起昨晚,定是因为那个吻,温如瓷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没事,你中毒了,我没放在心上。”
夏侯千域扫了眼自己的胳膊,已经被很好的包扎了,身上也换了干净的衣服,又说道:“多谢温小姐相救。”
温如瓷正要开口,柳柳突然推门进来,对温如瓷说道:“小姐!少管家朝这边来了。”
温呈之来了?温如瓷看了躺在床上的夏侯千域,不行,不能让温呈之看到夏侯千域在这,想着,她将床上的纱幔放了下来,如果不撩开纱幔,是看不到里面的人的。
温如瓷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又看了看床上,确定看不出来,这才放心了。
她不紧不慢的走到桌边坐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发现这是刚才夏侯千域喝过的,急忙吐了出来。
“咳咳……”呛到了。
“小姐,你怎么了?”柳柳轻轻的拍着温如瓷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