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晚一夜未归,厉司渊也一夜未睡,他至今想不明白叶星晚为什么要挂断他的电话,他跟明薇只是好朋友,这都是可以解释的事情。
一大早,厉司渊打开手机看新闻,这是他的习惯,没想到一打开手机就收到了推送:昨日晚,两名女孩儿在商业街酒吧附近被歹徒抢劫,因不肯放下手中戒指,后被歹徒重伤,现已送入医院。
厉司渊被这则新闻吓到了,他还反复看了新闻下的配图,是一张两名女孩侧身躺在血泊里的照片,为保护受害者,媒体并没有当初受伤女孩的正面照。
或许是关心则乱,厉司渊竟然觉得女孩儿的身形有点像叶星晚。
想到这一点,厉司渊的呼吸都乱了,他疯了似的往车库跑去,一脚踩着油门就往医院冲去。
管家看着厉司渊明明在家里安坐着看新闻,转眼间就不见了,不禁感到莫名其妙。
明明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厉司渊感觉像过了一个世厉一样,他只想着再快点!再快点!
终于到了,厉司渊冲进医院,却突然想到他不知道两个受伤的女孩儿的病房,茫然的站在医院大厅想了几秒,看到路过的护士才想起来要问。
“护士,你知道昨晚在商业街被歹徒伤害的女孩儿现在在哪里吗?”厉司渊随便拉了一个护士问道。
护士停下脚步审视的看了看厉司渊,确定他没有恶意,并且眉眼间的交集不像是假的,才告诉他,她们在242病房。
厉司渊来不及道谢便脚下生风的往242病房跑,跑到了门口才小心翼翼的缓了下来,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去,只怕吓到里面的病人。
里面确实有两名女孩分别在床上躺着,厉司渊终于看到了正脸,不是叶星晚。厉司渊终于放下心来。
正巧这时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来了,看到这个病房有人了,医生好奇的问:“你是这两个病人的家属吗?她们还没有缴费,你先去缴费处把她们的医疗费用交了吧!”
厉司渊本想解释说他不是,但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没有这个必要专门去解释。
见医生是来为两个女孩儿检查身体的,于是厉司渊轻轻的退出去了。
路过缴费处的时候,厉司渊没有犹豫的走进去为那两个女孩儿垫付了医药费,就当是求一个心安吧,为自己看到里面躺着的女孩儿不是叶星晚而感到的庆幸。
站在医院门口,厉司渊深呼了一口气,今天早上的焦虑和着急终于在这时候倾泻而出。
但是,那个女人让他担心了,想到这里,厉司渊眯起眼睛,真是欠收拾!
厉司渊再次给叶星晚打电话,别看他表面镇定,其实内心慌得不行,真怕叶星晚这次又把电话给挂断了。
幸好的是,这次电话没有挂断,并且也有人接,可惜不是叶星晚本人接的。
原梨落一开口,随时只有一个“喂”字,厉司渊马上就知道不是本人了。
厉司渊疑惑的问:“你是谁?为什么拿着叶星晚的手机?”
原梨落接电话的时候就知道是厉司渊,备注上明晃晃的写着,于是她没好气的说道:“你管我是谁,反正我是不会让叶星晚伤心的人。”
听这语气和态度,厉司渊就知道肯定是原梨落了,“叶星晚现在在哪里?”
原梨落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道:“你昨晚为什么载着别的女人。”
厉司渊不悦的眯了眯眼,他所有的耐心都给了叶星晚,对别的女人一点耐心都没有。要不然看在原梨落是叶星晚的好朋友,他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
偏偏这个女人还不知趣,一直在跟他扯东扯西。
可恨的是,厉司渊现在还不能挂电话,因为只有她才知道叶星晚在哪里。
厉司渊不耐烦的说道:“这是我跟叶星晚之间的事情,我想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我现在只想跟叶星晚说话,希望你叫一下她。”
原梨落只要知道厉司渊是在乎叶星晚的就够了,也不在意他的态度,于是告诉他:“叶星晚昨晚上看到你的车上载着别的女人,所以很伤心,也喝了很多酒,醉得一塌糊涂。现在她还在床上睡着。”
厉司渊听了这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让叶星晚伤心了,但是又有些可耻的兴奋,这代表这什么?代表着叶星晚是在乎他的,否则怎么会为他吃醋呢!
接着,原梨落就主动将她们所在的地址告诉了厉司渊,“香槟花园2栋213,我一会儿要去上班了,你最好在我去上班之前到,否则到时候你进不来门可别怪我。”
虽然厉司渊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感激原梨落的。
得到准确的地址之后,厉司渊就直接从医院把车开往原梨落的家,相比从家里开往医院的那段路程,厉司渊仍然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但是心境却不一样了。
当时只觉得担忧和害怕,现在确是得意和甜蜜相交织。
原梨落的家离医院也不是很远,没过一会儿厉司渊就到了,把车停到地下车库之后,他才往原梨落的那个单元走。
索性现在是上班时间,进进出出的人挺多的,门卫也没有拦他,让他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原梨落的家门口。
敲了敲门,原梨落很快就来开门了,“正好你来了,我马上就走了,你进去好好照叶星晚,不要让她伤心了,否则下次我就不会在告诉你地址了。”
原梨落已经收拾好了,拿好自己的物品准备去上班。
厉司渊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实际上心里却在吐槽,这女人,都要去上班了还这么多话。
当然,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说出来的话说不定会被原梨落扫地出门。
厉司渊走进卧室,见叶星晚确实睡得很香,于是忍住了叫醒她的冲动,只是给她掖了掖被单,以免她感冒。
厉司渊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她的睡颜,不过这样的情形没有维持多久,叶星晚很快就醒了过来。
叶星晚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厉司渊。昨晚宿醉的后果,就是她刚醒来的时候意识不清楚。
她一脸懵的问:“这是在哪里?”
厉司渊黑着脸说:“你觉得这是在哪里?真是长本事了,都敢彻夜不归了。既然醒了,那就起来收拾收拾跟我回家吧。”
叶星晚见厉司渊的脸色不好,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于是赌气道:“谁要跟你回家,要回你自己回,那不是……呜呜……”
叶星晚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厉司渊一把抱住,用嘴把她未说完的话给堵住了。
他冰凉的唇毫无预兆的覆盖到可叶星晚的唇上,叶星晚感受到嘴唇上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稍稍愣神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继而才挣扎了起来,想要挣扎开。
她不满的“呜呜……”叫着,发不出声音,只能从嘴边发出呜咽声,正是她的愣神给了厉司渊机会,让他将她抱得更紧。
力量的悬殊,使叶星晚无法挣扎,无奈只得任他为所欲为。
厉司渊游刃有余的在叶星晚的唇齿间撩拨,渐渐的,他不满于此,还想要更深入……更深入……
直到叶星晚快要喘不过气来,厉司渊才放过她的嘴唇,却不肯放开她,仍然紧紧的抱着她。
叶星晚在他的怀里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待呼吸过来之后,却觉得心头一阵委屈。
明明……明明昨天晚上他的车上还坐着另外的女人,而且给他打电话他还挂断了,现在又这样对她,对他来说,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人了?
越想越委屈,委屈到眼泪顺着眼角自然划落了下来。
厉司渊见叶星晚一直低着头,以为她只是害羞,没过几秒,却感觉到自己的带衬衫上一阵襦湿,不禁疑惑的看向她。
见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厉司渊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慌张张的弯下腰,强迫叶星晚与她对视。
看着她的眼泪像流水一样一直往下掉,他着急的问道:“你怎么了?你别哭啊!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说完这句话,厉司渊又觉得不对,于是补充道:“别的事情我都可以依你,但是你必须跟我回去。你要知道,我们两个是签了合约的,现在的合约依然在有效期内,你别想着逃走!”
叶星晚一听这话,就觉得自己更委屈了。果然对厉司渊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个合约妻子而已,只是陪他演一场戏的。终究是自己的奢望太多,渴求太多了。
想到这里,叶星晚的眼泪也流得更多可,厉司渊又心疼又无奈,只好手足无措的抱着她。
待叶星晚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哭声了慢慢止住了,厉司渊才轻声问道:“昨晚你怎么不回家呀?你不知道,你昨天一晚上没回来,我也一晚上没敢睡觉。”
想到自己今天早上着急的样子,厉司渊就觉得一阵好笑,不过为了逗叶星晚开心,厉司渊也不要什么面子了,直接将这件事添油加醋的讲给叶星晚听。
叶星晚听了早上这么大的一个乌龙,果然笑了出来,心里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很暖心,原来他这么关心自己。
只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叶星晚还是努力的崩住自己脸上的表情,让自己尽量不要笑出来,否则厉司渊就得意了。
厉司渊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看到叶星晚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在憋笑,于是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松懈了下来。
“你还没有告诉我,昨晚为什么彻夜不归呢?”厉司渊想到叶星晚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于是穷追不舍的问道。
叶星晚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说道:“昨晚我看到你载着一个女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后来我给你打电话,想要听你的解释,但是你却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所以我才不想理你,也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