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纱裙被深红的酒水瞬间沾染了大片,还不时的滴落着绯红的序章。贝拉在身后拿着酒杯,看着叶星晚刚刚被自己泼红酒后狼狈的模样,冷冷一笑:“小三就是小三,跟我比,你也就只有这个红配绿才是最适合你的货色了”
贝拉趁着厉司渊在一旁与人交谈的时候,把手里的一杯红酒直接倒在了叶星晚头上。
刚刚听到叶星晚尖叫声音的厉司渊,转身看到了这件“羞辱”事情的全过程,立刻停下了与客户的交谈,迈着焦急的步伐冲到叶星晚身边。
“叶星晚你没事吧!”厉司渊一把把贝拉推到一边,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叶星晚刚刚被红酒浸湿的身上,顺势把叶星晚抱了起来,“走,我带你去换衣服”。
厉司渊将叶星晚搂在自己怀里走出了会场,经过贝拉的身边给了贝拉一个轻蔑的眼神。叶星晚搂着厉司渊的脖子,被公主抱的叶星晚,绿色的裙摆上还不停的滴答着红酒和羞辱的印记……
“呀,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贝拉要用红酒泼叶星晚啊?”
“哎呀,你不知道啊,贝拉原来是厉司渊的女朋友,人家是真爱,当然原配要来羞辱小三了。”
“我听说啊乔叶星晚本来就是自己妹妹和妹夫的小三,后来她妹妹当场揭发了她,真是的,她妹妹都挺大着肚子,她还去勾引自己的妹夫。”
“小三就是小三,当时叶星晚当小三的事情败露,被叶家赶出来,她就勾引厉司渊,破坏人家幸福,小三上位。”
在场宾客都是议论纷纷,对眼前的事情,对叶星晚充满了不悦和指责,贝拉看到厉司渊带着叶星晚离开,再加上现场反应跟自己预想的一样的。自信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嘴角透露出得意的笑容“呵”了一声之后,径直的向阳台走去。
在场的厉墨琛看到场内的宾客都被这件事吸引了眼球,这些宾客的纷纷蜚语钻进厉墨琛的心里,让他感到一种难以释怀的滋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难的苦水也要往肚子里咽。
厉墨琛灵机应变,迅速组织乐队开始演奏舞曲,用来化解场面的尴尬。宾客们听到舞曲也就开始结伴的悦动了起来,随着歌声与舞蹈的跃动,大家也就暂时忘了刚刚那件“精彩”。
厉墨琛看到场面没有大碍之后,立刻跑出大厅追上贝拉。
“贝拉!”厉墨琛远远的大喊了一声,可是死贝拉并没有理采他还是想阳台走去。
厉墨琛箭步上前一把抓住贝拉的手,将贝拉拽到走廊。
“为什么要在我们厉家的宴会上闹事?还是如此针对叶星晚?”厉墨琛着急的质问着贝拉。
贝拉不慌不忙的从LV的抱抱中拿出烟盒,熟练的从里面拿出一支女士烟夹在嘴上,ZIPPO的打火机火石的亮光,“嘶……呼……”
“我从小到大,做任何事情需要过理由吗?”
贝拉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狰狞,“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在哪里闹事就在哪里闹事,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以后更是这样。你以为你是谁?现在还轮不到你这个私生子管我。”说完将口中的烟吐向厉墨琛。
“你这个小三的孩子,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贝拉将烟扔到厉墨琛脚下,向阳台走去。厉墨琛被眼前的贝拉说的哑口无言,这被吐烟的羞辱愤愤而去,贝拉得意的站在阳台上,看着叶星晚被厉司渊狼狈的带回车里。
车里叶星晚含着泪问厉司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司渊说:“叶星晚,这件事确实是我的不对,我之前确实隐瞒了这件事。贝拉她……她确实是我的前女友。”
叶星晚听到这个消息后,泪水参杂着委屈四溢出来。叶星晚疯狂的在里面拉着车门,想要从车中出去,“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为什么要欺骗我?”
“叶星晚你冷静,叶星晚你冷静一点!”厉司渊一边要扶着方向盘,一边阻拦着叶星晚的行动,一边还要看着路况。即使这样,对于一位老司机来说,车身还是晃动的很厉害,在路中不停的走着。
“叶星晚!”厉司渊大吼一声,震惊了叶星晚,让叶星晚停下了哭闹,“叶星晚,咱们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好吗?”厉司渊既生气但是又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对着叶星晚。
叶星晚还从未见过厉司渊这样说话过,震惊的看着厉司渊,缓缓的松开了已经摸到门把手的双手。厉司渊看到叶星晚安静下来,回到正确的坐姿,一脚猛踩油门,疾驰而过。车的引擎声,车窗旁的风噪声,还有那旁边车辆的鸣笛声,让叶星晚瞬间冷静了下来。
回到家里,叶星晚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家中酒柜,拿出一瓶红方坐在酒柜前的吧台上,切了几片柠檬,开了一瓶雪碧,,熟练着调着自己喜欢的口味的鸡尾酒。厉司渊也如释重负一样的坐倒在沙发上。
叶星晚抿了一口酒,“现在可以给我说了,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吧?”
厉司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脸走向正在酒柜吧台前喝酒的叶星晚,“叶星晚,我本来不想对你隐瞒什么的。”
“不想隐瞒?现在来说不想隐瞒,不也还是隐瞒了吗?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是,已经发生了,贝拉她,确实是我的前女友。”
“呵,果然,你欺骗我。”
“不,叶星晚,我不是有意要隐瞒的。当时我还在国外念大学,遇到了中美混血的贝拉,当时我们确实彼此吸引,互相帮助。而且,那个时候我们厉家的公司并没有经营的像现在这么庞大,贝拉曾经在家族方面帮助过我,所以那个时候我们俩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既然你们那么早就认识,为什么不在一起,还来选择我?”叶星晚喝了一大口酒说道。
“后来我发现,我跟贝拉观点的分歧越来越大,我发现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而且美国的思想开放,某些程度上,贝拉的做法我并无法接受。到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们就分开了。”
“种种原因?我不管你们的什么种种原因,既然你俩已经分手了,为什么不跟她一刀两断?为什么还要跟她藕断丝连到现在,还出现在你们厉家的宴会上,故意来羞辱我。”
“叶星晚你听我说,今天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至于怎么解决我现在也无能为力,贝拉她家族背景身后强大,再加上之前贝拉家族帮助过厉家。所以,厉家现在不敢得罪贝拉。”
叶星晚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迟迟放不下的酒杯如同自己迟迟流不出的眼泪一般,头发浸湿汗水的贴在嘴边,一滴酒顺着叶星晚的嘴边流下,到颌间,摇摇欲坠着,哽咽着,抽泣着。
“原来是这样……”叶星晚好似失去了力气似的,手中的酒杯突然滑落,而在眼眶中的眼泪也如影随形的流出,“啪!”在酒杯落地的一瞬间,叶星晚也大声的哭泣起来。
“对,我是只不过是叶家的养女,没有那个什么贝拉有背景。”叶星晚的眼睛瞬间失去了神,喃喃自语:“对,我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养女,没有一个好父亲为自己打天下,没有一个好背景为自己铺前途。”
叶星晚含泪转向厉司渊,委屈的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在嘲笑我,啊?你是不是嘲笑我是养女,没有那个贝拉有背景,为什么你要说要娶我,为什么让我和你出现在公开的场合,最后再让贝拉来羞辱我,你是不是在嘲笑我,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叶星晚抓着厉司渊的肩膀,使劲摇晃着、哭泣着、恳求着、渴望着要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
“叶星晚,这件事情我只能说,对不起。”厉司渊看到如此可怜的叶星晚心里也不是滋味,脱离开叶星晚的束缚,走向阳台,点起一支烟,默默地抽着心里的寂寞……
叶星晚一个人哭泣着,边哭边喝着酒还一边自言自语,越说越伤心,委屈的哭道深夜,但是这一切,厉司渊都看在眼里,看到叶星晚如此,厉司渊也很无奈,无计可施。
月光残影,一人独醉。孤点烟愁,伤上心头。
叶星晚决定要离开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什么厉家,什么假结婚,都跟自己没关系了。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她正准备拖着自己的行李离开,发现厉司渊站在自己身后。
厉司渊听见拖行李箱的声音,正好发现准备离开的叶星晚,这几天的事情本身就让他烦躁不已,发现叶星晚还要准备偷偷的离开自己,更是怒火中烧,一把拽住叶星晚的胳膊,大声质问道:“你想走?胆子这么大了么?”
“你松手,放开我,我不想再跟你有什么关系了。”叶星晚使劲想要挣开厉司渊的箍住自己胳膊的大手,可惜原是男女的力量差距太大,这几天也没有吃什么补充体力,不仅挣脱不开,白嫩的胳膊上更是被硬生生的勒出红红的一片。叶星晚正委屈着,发现自己要走也走不得,眼泪又涌出来。
厉司渊看着面前的女人又开始流眼泪了,内心暗暗地懊恼为什么又对她发脾气了,明明自己也是舍不得让她受苦的,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又会让她伤心。厉司渊既气自己又气叶星晚不理解自己,但还是压着性子对叶星晚说。
“你放心,事情我肯定会处理好,你相信我。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也知道你承受了什么,你乖乖在家里等我,我处理好就回来。”厉司渊放开了手,看到叶星晚胳膊上的红印,以及哭了一夜红肿的双眼还有脸颊上的泪痕,叹了一口气,推开大门离开了别墅。
叶星晚擦了擦眼泪,本以为自己经历过这么多已经足够坚强了,可以有勇气面对这一切。可是当事情又一次发生在眼前的时候,那种无力感还是侵袭着全身,没有人听她说的话,他们只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想到这里,叶星晚放下行李箱,回到了房间里,关上门,忍不住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