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保镖看到宋美华过来了,对她行了个礼,宋美华笑了笑:‘你是不是跟着陆致淮很久了。’
保镖想了一下:“我资历浅,还是新人。”
宋美华张望了一下,四周都没有别人,就压低了声音说:‘我知道陆致淮派你去监视过安简熙,你告诉我,在酒店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安简熙又回到陆家了。’
那个保镖很为难的样子,虽然他知道宋美华和陆致淮之间有关系,但是他也不敢多嘴,万一让陆致淮知道了,自己的饭碗就不报了。
宋美华拿出自己的手包,开了张十万的支票,但是保镖没有接:“宋小姐啊,你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当差的了,要是陆总知道了,我这工作就丢了。”
宋美华又拿出一张支票,这一次比上一张多了一个零,保镖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伸手去接,宋美华说:“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不过是说计几句话而已不会有人怀疑的,你收了钱,告诉我真相,我也不会把你捅出去,但是你要是不说嘛……。”
她冷冷地笑了一下:‘我现在就喊非礼,你说,你只是个保镖,别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别别比,宋小姐,你干嘛非要我们这些人过不去呢。”保镖苦着一张脸,这个女人真的是比男人还难对付。
“那你就说实话,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宋美华把钱塞到保镖手里。
保镖迟疑了一下,说:“其实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在酒店外面看守的,那天我看到隋先生送安小姐去了酒店,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就看到安小姐衣衫不整的冲了出来,然后陆总就过来把安小姐带回来了。”
“隋志远?那你知不知道她和安简熙之间发生了什么。”宋美华问。
保镖摇了摇头:“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我是在酒店外面看守的,不过后来听其他兄弟说,好像是隋先生对安简熙动手动脚,被安小姐打了一顿。”
原来如此,宋美华听到这种劲爆的消息真的是心花怒放,她正愁着上次想把安简熙关在警局的计划打了水票,现在拿到这样的消息,他自然要好好利用。
陆致淮陪安简熙吃完饭,从楼上下来,兰姨告诉他,宋美华已经离开了,陆致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可没有精力陪宋美华玩过家家的游戏。
安简熙经过了这么多事,陆致淮建议她先不要去上班了,而且偷东西的人还没抓到,他到公司去露面,只会引起更大的风波。
虽然安简熙有些放心不下公司的工作,但是她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到了公司只会引起更多的闲言碎语,她只好在家里歇着。
陆致淮没有告诉安简熙他其实已经见过程安国,也发现了整件事情很蹊跷,他怕安简熙想得太多,所以当安简熙问他事情有什么进展的时候,陆致淮只说已经把整件事情交给了警察,让她不用担心。
另一边,隋志远也在查这件案子,他也感到了事情的不寻常,一般来说,如果是小偷偷完东西以后,都会把东西拿到黑市上去卖,毕竟珠宝虽然有价值,但是并不能流通,一直藏在手里并没有什么价值,如果真的是惯偷,肯定在第一时间,警察还没行动的时候就把东西销赃了。
但是隋志远派人在黑市守了好几天,也没什么动静,因为隋志远觉得,偷东西的人,应该是有别的目的。
公司的保险箱被偷,安简熙被抓走以后,就一直没回来过,但是公司的秩序还是恢复正常了,每天大家还是一样上班下班,虽然这件事情很严重,但是只要不波及到自己,其他人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陆文轩已经知道了安简熙被保释,现在回到了陆家,他每天上班的时候就呆呆的看着安简熙空了的那个位子。
他本来是因为自己救不出安简熙而感到惭愧,但是在知道陆致淮签了免责同意书并且有能力把安简熙保释出来以后,那些愧疚就全部变成了不甘心和嫉妒。
尤其是在知道安简熙现在和陆致淮在一起以后,他的那把妒火,就烧得更旺了。
他很痛恨自己没有能力,如果自己能像陆致淮一样有权利在手,那么是不是现在和安简熙在一起的就是自己了。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回以凝视,陆文轩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妒火吞噬了。
安简熙倒是乐的清闲,每天在家里看看书,散散步,逗逗孩子,享受着这片刻的欢愉,陆致淮也在家里陪她,安简熙问:‘公司里那么多事情,你不去处理真的可以吗?’
“那些事情林助理和顾依玲会处理,现在难得有时间陪你,自然是你最重要。”陆致淮手里拿着梳子,替安简熙梳理那一头如绿云扰扰的乌黑秀发。
“小轩窗,正梳妆。”安简熙看着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忽然脑子里就冒出这两句诗,觉得挺应景的。
陆致淮摇了摇头:“这首诗不好。”
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明月夜,短松冈,这是苏轼悼念亡妻之作,意头不好。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安简熙又说道,对着镜子里的陆致淮吐了吐舌头,“可不许再说这一句不好了。”
“你说好就好。”陆致淮替安简熙把头发梳起来,扎了个马尾,因为陆致淮是第一次帮女生梳头发,所以扎的歪歪扭扭,还与许多碎发没有扎进皮筋里。
陆致淮很不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安简熙笑着说:‘原来无所不能的总裁也会失手的时候啊。’
“重新来。”陆致淮不服气的说,像个小孩子一样和安简熙的头发较上了劲,安简熙哭笑不得看着陆致淮把自己的头发折腾的像个鸟窝一样,明明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