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看到安简熙赤着脚,脚上满是泥巴,脚背上还破了一块,赶紧让她先从草地里出来,安简熙不停,她一定要找到戒指才能放心。
兰姨在一边劝不动安简熙,急得团团转,这万一要是弄生病了可怎么好,她自己知道她也说不动安简熙,赶紧火急火燎的跑去找陆致淮。
陆致淮躺在客房,觉得头有些晕,也许是昨天晚上冲了半天的冷水,然后湿着头发就躺在床上,有些感冒了,他有些昏昏沉沉的打开客房的门,兰姨很着急的说:‘少爷,您快去劝劝少奶奶吧。’
“安简熙怎么了。”陆致淮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少奶奶在花园不知道在找什么,好像已经找了一夜了,您快去看看吧。”兰姨恨不得拉着陆致淮赶紧过去看看,这小两口吵架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啊,万一要是生病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现在也只有少爷能劝得动少奶奶了。
陆致淮皱了皱眉,那个笨女人是在花园里找了一夜戒指吗?这个笨蛋。
安简熙正在低头翻着花园里的碎石块,想着戒指是不是被压在那块石头下面了,冷不防的眼前出现了一双鞋,她抬起头,陆致淮脸上带着些怒气,站在她面前,“你是疯了吗,连鞋子都不穿你是想要干什么!”
“我不用你管!”安简熙一下站起来,但是因为她弯腰找了一夜的戒指,猛地直起腰来,腰一下子疼了起来。,让她的五官疼得有些扭曲。
陆致淮冷冷的说:‘你连感情都在乎了,何必惺惺作态在这里找戒指呢?’
安简熙心中苦涩,陆致淮居然可以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她苦笑着说:“既然你觉得我只是在惺惺作态,那你为什么还要管我。”
陆致淮低头看到安简熙脚背上的点点红印,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一把把安简熙抱起来,也不管安简熙在他的怀里如何挣扎,直接就把安简熙报到了楼上。
“坐在这里别动。”陆致淮把安简熙包着放在床边,让她做好,然后自己去浴室接了一盆水。
陆致淮把安简熙的脚泡在水里,因为脚上的伤口碰到了水有些痛,安简熙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既然还知道痛,就不要老是做些让别人操心的事情。”陆致淮嘴上虽然还是在责怪安简熙,但是他手下的动作却轻柔了不少,他慢慢的洗去安简熙脚上的泥巴,等把安简熙的脚清洗干净了,又用柔软的毛巾把安简熙的脚擦干。
安简熙看着陆致淮为她做的这一切,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她不知道在陆致淮的心里,现在的她到底是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
等吧这一切都做完,陆致淮拿来了棉签和碘酒,安简熙往后缩了缩脚说:‘我自己来吧。’
陆致淮根本不理会安简熙说的话,强硬的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半蹲在安简熙的面前帮她的伤口上药,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好像是怕弄碎了安简熙一样。
“那个戒指就这样重要吗,值得你一晚上不睡,还要偷偷的跑去花园。”陆致淮低着头,一边帮她上药一边说。
安简熙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如果你真的这样重视戒指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和舒灿容之间纠缠,让我伤心呢?”陆致淮抬起头,眸子里满是悲伤,安简熙怔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致淮这种像孩子一样悲伤的表情。
就像是被抢走了最心爱的东西一样,陆致淮看着安简熙,那种悲伤让安简熙感到心碎。
安简熙缓缓开口说:“我那天去找舒灿容,只是因为我很长时间联系不到杜梦雨,去美容院找杜梦雨而已,至于后来……。”
安简熙咽了咽口水,思前想后,她还是觉得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比较好。
“后来,舒灿容可能是有些想要轻薄我的意思,但是他没有成功,正好有一个女孩子来送精油,我就趁机逃掉了,虽然我和舒灿容之间确实共处一室,但是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相信我吗?”安简熙看着陆致淮的眼镜,很真诚的解释道。
陆致淮的嘴唇动了动,然后如释重负的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啊,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没有责怪,也没有怨怼,陆致淮听到这件事情的真相,最感到高兴的居然是安简熙没事,他并不在乎别人的传言怎么样说,只要安简熙能够对他敞开心扉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他就愿意相信。
陆致淮已经帮安简熙上好了药,他半蹲在安简熙面前,脸上带着笑意,“你没事就好。”
“你不会怪我吗?怪我自作主张的跑去见舒灿容?”安简熙很是担心地问。
陆致淮摇了摇头:‘如果你事先告诉我我一定会生气,我也不会让你去见他,但是我知道你总是太善良,总是为别人着想,但是你答应我,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提前和我商量好吗?’
安简熙感激的点了点头,陆致淮没有责怪自己真是太好了。
两个人之间的隔阂似乎已经融化了,安简熙很开心陆致淮能相信她。
“但是我的戒指,我的戒指还没有找回来。”安简熙忽然想到被陆致淮扔掉的戒指还在花园里,急急忙忙的还想要出去找戒指。
陆致淮拦住了安简熙,然后展开手心,“你看这是什么。”
安简熙惊喜的看到结婚戒指正静静的躺在陆致淮的手心里,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戒指怎么会在你这里啊。”安简熙喜出望外。
陆致淮笑了笑说:“昨天我下楼以后,就去捡回来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在花园里找了一夜。”
昨天他们吵完架,陆致淮下楼的时候,就从花园里把戒指拿了回来,怪不得安简熙一直找不到,其实陆致淮的心里和安简熙一样,是很在乎这段感情的,怎么会舍得丢掉他们两个人之间感情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