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白……你怎么来了。”陈馨雨战战兢兢的离开座位,显然她已经忘了,是她和江少白约好了下午去买东西。
“我来了,是不是破坏你们的计划了。”江少白语气冰冷,躲开陈馨雨已经伸过来的手,盯着座位上的陆潇潇。
陆潇潇在听到江少白声音的一瞬间就醒了酒,已经无法判断两个人口无遮拦的谈话内容被听了多少去。
“少白,你误会了。我们其实……”陈馨雨稳住心神,飞快的转换话题,想要越过这一段。
江少白甩头看着她,一个眼神就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误会?我是误会了你太好了吧!”江少白的语气看不出来两个人是夫妻,更像是丑人。
陈馨雨想要碰他一下都难。
“陈馨雨,你好狠的心。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江少白一声低吼,陈馨雨脸都吓白了。她高估了自己在江少白心里的位置,低估了晏璃对他的影响力。
“少白,你先听我解释。”陈馨雨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顾不得江少白如何想甩掉她,只知道,如果现在放手,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解释?江少白一声冷笑,想不到自己的枕边人竟是如此的蛇蝎心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甚至……甚至可以弃自己亲生骨肉于不顾!
江少白后背发凉,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有如此狠毒的手腕……
“陈馨雨,我给你最后是一次机会把你做过的事全部说清楚。”
江少白冷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少白,你不应该这样说馨雨,还不是……”陆潇潇出口说话,陈馨雨做的这些事,就算她没有直接参与,她也是知道的。
事情闹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闭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陆潇潇是个什么货色还是看的出来的。
江少白一声吼,陆潇潇立刻就没了声音。
实话实说,虽说她和陈馨雨是朋友是闺蜜,陈馨雨从来没有带江少白参加过朋友间的聚会。
她和江少白见过面,说过的话一双手能数过来,算不得熟悉,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大声的说过话。
全身一颤不敢在替陈馨雨说话。
“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江少白不顾众目睽睽之下,丝毫不留情面。
陈馨雨已经吓傻了,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样的江少白。
江少白,行为生活上放荡不羁但他确实是公认的好脾气,很少见到他爆粗口,发脾气的样子。
多年的演员经历的关系,江少白十分在乎自己的形象,尤其是公众面前。
是他的有意维护,他和晏璃的感情怎么会得到众人称赞,东窗事发舆论也成一边倒的局势,所有的痛苦都是晏璃一个人承受。
“说。”
江少白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远处,没有任何波澜。
“少白,少白我们回家说。”陈馨雨怕了,她不知道江少白知道了全部会怎么样。
“家?我还有家吗?我的家都被你毁了。”江少白自嘲的一笑,哪里还有家?!
他的父母,哪里还认这个儿子,哪里还管自己过的是不是幸福。
江少白是公众人物,已经有人在拍照了,陈馨雨迫切的希望江少白能和他回家,慢慢再说。
“你不说也可以。”江少白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了空洞。
陈馨雨暗暗的缓一口气。
“我问你你点头摇头就可以了。”江少白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的枕边人。
陈馨雨瞬间松开了握着江少白胳膊的双手,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我问你,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江少白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选择结婚,也是因为孩子和晏璃老死不相往来,现在知道陈馨雨亲手策划了一切,怎么能不恨?!
江少白双手握拳,隐忍着胸腔的怒气,外人注意不到的双腿也在颤抖。
“少白!孩子是晏璃害死的,你怎么还是想不通呢!”
情急之下,陈馨雨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巴巴的望着江少白。
就是这样的可怜相,江少白心软答应对她和孩子负责,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计谋。
“陈馨雨小姐还真是会编故事,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由我来替你说。”
谈话中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深蓝色牛仔裤休闲鞋,酒红色皮夹克随手搭在肩膀上的男人。
剑眉高鼻梁,一双桃花眼冒着精光,光滑细致的脸颊一个不大不小的刀疤,讲述着这个男人曾经与众不同的经历。
不是别人,就是三爷。
听算命的说,最近可能有麻烦事,对于三爷来说李某人就是最大的麻烦。
提前给他扫清了障碍,这个月过的就快了。
三爷盯了陈馨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女人小动作太多,如果不摸清她的套路,实在是放心不下。
今天喝个茶的功夫就能碰到陈馨雨和陆潇潇,她俩还能说出什么好话?!
江少白也撞到了自己的怀里,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就算今天他们三个不撕破脸,三爷也要鼓捣着他们翻脸,有些事也应该有定论了。
“你是谁!”陈馨雨满脸敌意的看着三爷,看起来不是一般人,还能叫出她的名字。
陈馨雨脑子搜索又没有认识一个这样的人,或者又没有花钱让他干了什么,现在反咬一口。
“我是谁不重要,我相信江少白对我即将说的会很感兴趣的。”
三爷看也不看陈馨雨一眼,主动权交给江少白。
“你知道什么。”江少白虽然对他的身份有质疑,看他的意思应该是知道很多事情。
“坐下慢慢说?”
三爷一伸手,请江少白入座,还没等对方动。三爷挤开了陆潇潇自己坐到了椅子上,眼神示意江少白边喝边谈。
“少白,少白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们回家吧。”陈馨雨想要拉着江少白往门口走,江少白动也不动,目光死死地定在三爷身上。
竟然缓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