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问题就在于我们根本就无力改变现状啊。所以我们现在除了忍着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不可能,这世界上就不可能有让我受委屈的事情。你是我的人,他们再怎么无礼,在这个圈子里也得称我一声前辈。我绝对不可能会轻易地放过他们,要么恢复你的戏份,要么我非要搅得他们公司天翻地覆!”
“LEE,你理智一点好不好,现在不是我们想要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时候了,我现在这个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当下不仅星途不畅,一片渺茫,还被奸人所害,绯闻缠身。广告公司删掉我的戏份,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你总是这个样子,不论遇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都会逆来顺受。也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所以别人才总挑你这个软柿子捏。今天算他们不走运,碰上了我。璃璃你听我说,以前你足够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坐视不管了。”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要怎么办呢?他们现在删都删了,也没有打电话来表示任何的歉意或者解释,根本就是不拿我当回事。我现在主动跑去质问,岂不是显得更加打脸了?”
“那有什么打脸不打脸的,他们这是违背职业道德在先,我们当然应该主动找上门去了。不然要等他们来登门谢罪,除非你立马红透天。”
“可是合同上面没有写明他们必须播放有我的片段啊......”
“你你你...你怎么净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呢?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谁欺负你就是不行!”
LEE实在是受不了晏璃这软柿子一样的性格了,他也懒得再和晏璃多说什么,直接拉着她的手就要往门外冲。刚刚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吭声的封晋渊此时发话了,他还以为LEE会想出来什么高明的办法。
“你现在就这么拉着璃璃出去,和亲手要摧毁她的前途有什么两样?”
“我说封晋渊,你帮不上忙就算了,能不能现在就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什么叫我亲手摧毁她的前途,我这全都是为了她好!”
“为了她好?那好,你现在只要能拉着她毫发无伤地从大门走出去,我就算你说得对。”
“切,这有什么难度,说走就走!”
说完这话,LEE拉着晏璃的胳膊就大摇大摆地走向了大门口。但是在打开门的三秒钟之后,LEE马上就开始后悔自己刚刚在封晋渊面前夸下了海口:门口的记者和粉丝将晏璃家门口团团围住,一直从他们面前围到了下下个十字路口。
这个庞大的部队中不仅仅有粉丝和记者,更多的其实是陈馨雨安排的眼线。他们不仅仅负责时刻将晏璃的行踪和动静传达给她,而且还要时不时地在人群当中引导他们的情绪,让他们对晏璃恨之入骨。
而此时正坐在家中喝茶的陈馨雨不璃乐乎,她看着自己手机上不断传来的消息和照片,看着屏幕上灰头土脸的晏璃和LEE,以及铺天盖地对她恶毒的诅咒,陈馨雨觉得自己做梦都能笑醒。
看到眼前的这个场面,LEE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门口的黑粉和记者数量会越来越多,现在门口看起来就已经比刚刚他进来之前要更加拥挤了。幸亏站在一旁的晏璃眼疾手快,迅速地关上了大门,才成功地阻挡了那些疯狂的黑粉。
“哎,他们怎么又把门关上了?”
“就是,畏头畏尾的,一看就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这还用说吗?那新闻上不都说了,她见死不救,给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愿意捐献骨髓!”
“可是报纸上不都说了,她和她父亲几十年没见过面吗?”
“哎,不是我说你这是向着谁说话呢?”
“......”
旁边原本还想替晏璃稍稍解释一下的路人被情绪激动的黑粉们瞬间就呛得不敢再发声,只能任凭他们肆意地去抹黑那个无辜的姑娘。慢慢地群情激奋之间,原本还保持着理智的那群人,也逐渐地被其他人激进的言论和情绪所感染,前赴后继地加入了对晏璃的声讨大军之中。
LEE趴在窗边看着外面发生的这一切一切,即使是如他一样经验丰富的经纪人一时间都难免有些不知所措。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次晏璃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能被媒体报道成这个样子,面临如此腹背受敌的窘境。
而封晋渊坐在一旁,却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仿佛浑然不觉周遭投来的复杂目光。倒是LEE拿得起放得下,马上就屈身来问他应对的方法。
“封总,依你看我们该怎么出去?”
“不是都和我打赌了吗?”
“哎哟我说封总,这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咱能不能就暂时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如果我们不能及时地阻止广告公司的行为,以那条广告的传播速度,很快璃璃就错失这次翻身的机会了。”
不用LEE说,封晋渊心里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的,他刚刚半晌不说话是在想该怎么帮晏璃的忙。他没有打算为难LEE,只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谈何容易,封晋渊也一时间没什么思绪。
只是他不禁地在心中暗自懊恼着,早知道广告公司会突然来这么一出的话,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晏璃回家来。现在搞成这个样子,就连想出门都是奢望。既然如此,也只能一搏了,想到这里封晋渊也不禁为晏璃捏了一把冷汗。
“璃璃,你们跟我过来。”
说完这句话,封晋渊就径直走向了晏父晏母的卧室。
“晋渊......”
尽管晏璃还在他的身后叫他,但是封晋渊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自顾自地打开了他们卧室的门。晏璃没有怀疑他,而是随着他一起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