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晏璃将莫连恒暂且劝住了,所以他并没有急于去向那些培训的老师进行报复。毕竟那些老师也都是看着自己的面子上,才从各家传媒公司里辛辛苦苦挖来的专业老师。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是莫连恒这种娱乐圈老油条。
当晚晏璃躺在训练营的床上辗转反侧,始终都睡不着。这是她和封晋渊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虽然这才是开始的第一个晚上,但是对于刚刚共筑爱巢的小情侣来说,这已经足够煎熬了。
第二天一大早晏璃就为自己昨晚不老老实实睡觉而感到后悔不已,因为五点半的时候莫连恒就跑来敲开了自己房间的门,一把将睡眼惺忪的自己从床上揪了起来。十分钟之后,晏璃满眼疲惫地站在了训练营的大厅里,和她面对面站着的正是昨晚首先向她打招呼的形体老师——安安。
虽然她昨晚在晏璃背后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坏话,但是当今天一大早起来面对当事人的时候,安安很明显无动于衷,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样,笑盈盈地招呼着晏璃。
“璃璃,来这边。”
“老师好。”
“叫什么老师呀,就叫我安安就好了,起的这么早还习惯吗?”
“喔,还好吧。”
“今天早上是形体课,你先把这双鞋换上吧。”
说完这句话,安安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双芭蕾舞鞋,脸上露着狡黠的笑容。晏璃虽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还是碍于情面试穿了起来。穿上之后晏璃就站了起来,她刚想走向镜子前面照照,却感觉到脚心有一阵强烈的刺痛袭来。
这种疼痛让晏璃根本就走不了路,连忙找地方坐下查看脚心,还没等她脱掉芭蕾舞鞋就发现脚底一片鲜红。脱掉鞋袜之后晏璃才看到那双舞鞋的鞋底上藏着一根明晃晃的针,那根针非常细,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到,除非穿上鞋走几步路。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根针会是谁放的,但是安安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走了过来,看到晏璃这幅惨样之后故作惊讶地大声喊道。
“啊呀,这是怎么回事?璃璃你没事吧,这间屋子里怎么会有针呢?这到底是谁放的,陷害我的学生还耽误我的课程,真是太过分了!”
“没事,就是有点疼......”
“你快去包扎包扎吧,看看这血流的,这儿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我一定帮你彻查清楚!”
“不用了,我消个毒就好了,不会影响课程的。”
这根针就是安安送给晏璃的下马威,当年参加天娱公司的新人海选时,安安和晏璃是同一批新人,而且培训成绩比她好,刚刚一出道就有角色可演。那个时候晏璃还是个死跑龙套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晏璃就像开了挂一样接拍了许多新戏,抢走了安安的许多角色。
以至于她最后实在无戏可拍,才屈身待在一家传媒公司里做着新人的形体培训老师,所以她对晏璃这么多年都恨的咬牙切齿。可是更令她感到挫败的是,晏璃这么多年根本就不记得她是谁,昨晚在这里见面也没有认出她来。
到那个时候安安才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在晏璃眼里从来都没有构成过什么威胁,只有自己一直在自导自演。就连她现在失意了也有人愿意花高价为她单独开一个培训班,而自己兢兢业业地干了这么多年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妒火中烧的安安再也忍不住了,又正好听说了这个机会,她马上应聘来到了这里,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晏璃。安安没想到第一节课就是自己的,机会会来的这么快,她更没想到晏璃这么容易上钩。
但是晏璃苦于没有证据来证明这根针就是安安放的,况且自己和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也没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对自己。虽然晏璃几乎可以断定这件事就是安安所做的,但没有证据没有动机,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她。
即便是莫连恒相信她,直接勒令开除了安安,谁知道这个女人出去又会乱造谣些什么?之前LEE就是因为自己的连累而上了八卦杂志的头版头条,现在如果再让别人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受到什么负面的影响的话,晏璃可就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所以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间排练室里也只有她和安安两个人,她一瘸一拐的出去找到酒精和纱布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之后又回来了。看到她走出去的时候安安心里如释重负,安安原本以为晏璃会大张旗鼓地告诉莫连恒,让他辞退自己。
事实上安安昨天晚上就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她已经做好了会被扫地出门的心理准备。但是她没有想到晏璃什么也没说,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就重新返回了形体教室。可能是因为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又流了一大片血的原因,晏璃面色看起来有点苍白,但还是强颜欢笑道。
“老师,我的脚可能今天不能承受太大强度的训练了,但是我会努力坚持的,我们现在开始上课吧。”
“呃......你的脚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
“好吧。”
对于晏璃这样的表现,安安感到非常的意外。因为在她看来正常人只要受了那么重的伤第一反应当然就是去医务室处理,没想到这个女人只简单地自己包扎了一下,而且还不向自己提出休息,反而要坚持训练。
但安安很快就想通了,晏璃现在这样子不过是作秀罢了,她的负面新闻传的漫天都是,当然不希望自己再做错什么事情被人抓住把柄,所以才故意在自己面前装作一副好学的样子。呵呵,这才第一节课,你看看往后我怎么折磨你,安安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