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老祖先可是说过‘自古红颜多祸水’,如今,我们公司却是女人当道,这成何体统!”
“经理您说的是啊,这小娘们不好好演戏,如今我们这群大男人却要听她一个娘们指挥。我们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却发不出来呢!”
这人说完,应和声四起,看来是得了众意。
“既然晏璃已成经理,我们不如多叫些弟兄把她绑到穷乡僻壤去,威胁威胁她,让她自己退下来。”
“经理您万万不可啊!总经…啊不,晏璃现在把公司搞得风生水起正得民心所向,而且她的身后还有总裁封晋渊罩着,我们就算人数比现在翻上几番也不是她的对手。若要铲除她,还请经理三思啊。”
“哼,那群榆木脑袋,然甘心被女人指挥!”
李卫端起身边的啤酒瓶,仰头就是一大口。随即亭中又陷入了沉静。
“经理依我看,不如我们带着一帮有意的兄弟另起门户,待我们重整壮大了,再去把公司吞并,让晋渊实业重归我们麾下。”
“呵呵,如今女人当道,我们男人却要跟老鼠一样偷偷摸摸的逃窜?”
“经理,这可不叫逃窜,这叫死灰复燃。”
“你说什么?”
“啊,呸呸呸,我说错了,这叫卷土重来!”
“我说小王啊,你还是别说话了。”
“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
“什么?”
这下是其他四个人异口同声。
“这叫沆瀣一气!”
“滚!”
当然,这次是五个人异口同声,那个小王只得低着头,灰溜溜的喝闷酒。微风吹过,树干剧烈的摇摆起来,树叶也摩擦出细碎的声音,小潭里的水被风震起层层波纹,拍打着岸上的石头,月光洒下,若能在明亮点,定能看清潭底泛起的泥沙从不同地方缓缓扩散。
“算了,就听小赵的吧,明天你们去找几个有意的弟兄,我们去其他城市创业吧。”
副经理李卫喝了最后一口酒,把酒瓶子扔进了人工湖里,拍拍身上的土,转身离去了。
“你还记得那个副总经理吗?”
封晋渊突然停下脚步对着晏璃发话,把正在对着台灯发愣的晏璃吓了一跳。晏璃眨眨被灯光晃得模糊的眼睛,转头看着封晋渊。
“你是说李卫吗?怎么了?”
“我只是比较在意他,你没发现自从你当上了公司的经理,他总是从各种地方跟你作对。”
“嗯……”
晏璃噘着嘴点了点头,“可能他心生不服吧。毕竟,我一个‘弱女人’竟然直接越过他成为了总经理......”
“你别乱想了,怎么可能呢?他们也就是看你才来,给你耍耍小脾气,想吓唬吓唬你罢了,你就别往心里去,乖乖待在公司就好。”
“那这段时间万一有人找我拍戏怎么办?难不成我要撇下公司这么一大家子人不管了吗?”
“你最近就好好休息吧,等过一阵LEE帮你签了新公司再说拍戏的事吧。”
“嗯,说的有道理,不过话说回来LEE最近去哪了,好久都没见到他了。我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真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么鬼。”
“你没看他社交网站上的自拍吗?人家出国玩儿去了,还是你经纪人呢,至少关心一下吧。”
“啊......最近这几天我不是一直都在研究公司相亲的事情和识字的事情嘛,哪有时间找LEE聊天啊。最近一没留神他就给我开小差了呢,我得找他问问清楚。”
封晋渊看到晏璃现在一心扑在晋渊实业的生意和人员整改上,内心虽然欣慰但也隐隐的有些担心。一是他不确定晏璃是否能够管理好公司的事务,但他和周渊最近又忙于并购ST公司的事情,根本无暇再顾及这家公司。
二是他基本已经谈妥了收购的事情,拜托LEE和晏璃谈签约的事情也已经迫在眉睫,如果按照眼前的这个情况继续让晏璃在公司发展下去,他担心璃璃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情会因为不能出去拍戏而受到影响。
虽说晋渊实业一开始本来就是他当初为了玩票和父母抗衡才成立的,但是由于自己的人脉比较广,因此在朋友们的提携下生意也很快都做的有模有样了。再加上周渊在公司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却已经表现出了在生意方面过人的才能。
最近封晋渊带着他一起出国,在生意方面遇到的小问题周渊都可以完美的替他善后,帮助封晋渊解除了许多的后顾之忧。而且封晋渊看人一向很准,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周渊对自己绝无二心,所以在晏璃提出要晏他管理晋渊实业之前,封晋渊一直都想将公司交由他来管理的。
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毕竟自己已经答应了晏璃,而且不管之后怎么样,至少这几天晏璃倒是把活动办得有声有色,即使封晋渊想劝她回家歇着也不可能是现在。所以封晋渊除了宠着她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幸好周渊宽以待人,对于封晋渊之前跟自己承诺让他接手晋渊实业,后来又反悔了的事情并没有在意。他知道自己履历较浅,所以在公司里再跟着前辈们多学习学习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封晋渊经常感慨,自己真的为公司谋了一员副将。
晏璃总算是将相亲活动告一段落了,保镖队里面的单身汉们总算是有了着落,这让晏璃感到非常欣慰。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目前晋渊实业里面最初的那一批老员工普遍文化水平都比较低,如果想要建立起一个坚不可摧的商业帝国的话,文化水平是一个硬性条件,可现在从外面雇一些人的话,就违背了晏璃一开始的初衷。
抛过这些未来潜在的危机不谈,晏璃和封晋渊此刻正处在一种极其暧昧的氛围之下。夜已经深了,这一夜的两人都有些许的害羞,晏璃不敢正视封晋渊,多半是愧疚。而封晋渊不敢正视晏璃,则多半是怕沉醉在她的眼睛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