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当你们去哪了呢,让我一通好找,要不是听到小雨叫江少,我还不知道去哪找你们呢。”
“阿嚏!”
晏璃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这女人是把香奈儿五号当了杀虫剂了吧。
带来一股子风尘的廉价的味道。
“天哪!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超级明星晏璃嘛,这是怎么了?小雨啊,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就是太善良!她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来看她,我跟你说,你这么心软是会吃亏的你懂不懂啊!”
这马屁拍的,一点都明显。这臭脚捧得一点都不夸张。
“小姐,你哪位。”
眼角开过了,双眼皮是做的,脸颊磨骨了,嘴唇打了玻尿酸,鼻梁是垫的,下巴也是填充的。
这浑身上下也没有自己的东西了,大嘴一开,哈哈一笑,晏璃还真是担心哪个假体突然错位或者脱落。
“我是谁!真是搞笑了,居然有人不认识我陆潇潇?!”
“有谁说过我一定要认识你?”
不仅是不认识,而是听都没有听过,陈馨雨的狗腿子为什么要认识。
晏璃最讨厌这种一脸谄媚的人了,自古丑人多作怪这句话绝对不是白说的。
“晏璃你现在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别以为上了封晋渊的床就没人治的了你了!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了,我就专治各种不服,别说你现在骨折了,就算是你截肢了,你从脖子以下开始截瘫都不值得可怜同情,你根本就比不过小雨肚子里死去的孩子!”
晏璃亲眼看到玻璃震了一震,陆潇潇说话还不停的扭来扭去,也不怕胸里的硅胶掉出来。
“陆潇潇是吧,你说的这么热闹就好像你在现场一样,你怎么比自己流产还激动,这件事从头到尾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晏璃实在是忍无可忍,说出话来当然是不用在乎好听不好听,她陆潇潇哪来的那么强的优越感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自己,她算个什么东西。
陆潇潇的母亲在陈家的公司里做会计,从上学的时候就习惯了跟在陈馨雨身后,她说一她绝不说二,她说往东决不往西,说是姐妹情深,倒不如说从心底里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你这么欺负小雨!小雨从小就家教严格当然不是你这种绿茶婊的对手,你别欺人太甚了!”
“你就不会把嘴巴擦干净再说话是吧,跟你没关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一边待着,别在这装好人,我不吃你这套。孩子怎么没的,陈馨雨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用不着你这个外人在这说三道四!”
晏璃真的生气了,黛眉紧蹙,眼神凶狠的要杀人一般,要不是腿上打着石膏躺在床上不能动,真想走过去给她两脚让他在这满嘴喷粪。
“潇潇,别再说了。我相信璃姐姐不是故意的,毕竟是我对不起她在先,她对我不满意也情有可原,我不怪她。”
陈馨雨心里暗骂陆潇潇胸大无脑,这样一来二去,惹恼了晏璃有弊无利,江少白本来是相信自己的,架不住晏璃一直强调难免引起怀疑,在追查下去才是真正的吃不了兜着走。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不管江少白起不起疑心,只要自己足够大度,那么她晏璃酒一点机会也没有!
“璃姐姐,你别怪潇潇,她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
晏璃鼻子哼气,脸上一副嘲笑。比去剧团里看戏有意思,比娱乐圈里为了一个角色大打出手有看头。不是指着自己的鼻子骂杀人凶手的时候啦?不是梨花带雨指责别人心狠手辣的时候啦?
现在是怎样?原谅?不怪她?陈馨雨是不是气坏了脑子,完全弄反了角色吧。
现在的心情岂止是恶心,简直就是生无可恋,说她厚颜无耻都是侮辱这个成语。
“你们捧哏逗哏还真是演得一场好戏。我用得着你原谅我?我用得着你不怪我?我对不起你什么了?趁我不在爬上我男朋友的床,怪我没有眼力见,没能早点看出你们豺狼配虎豹给你们让位?”
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侮辱,也不能轻易放她在这颠倒黑白。
对付贱人渣男就不能想着以德报怨,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我劝你们现在赶紧走,都知道我是封晋渊送进来,这里又是私人医院,我要是叫保安明天的头条你们清楚的很,有了新欢对旧爱赶尽杀绝,江少还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就是看不起,就是嫌弃厌恶,完全没有必要在掩饰,走到这个份上还要什么脸面?
“小雨,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还替她说话呢?你看看她的样子,根本就不配和我们这个阶层的人共处一室!”
“您阶层多高啊!麻烦您现在出去行吗?顺便叫一下前台的招待就说我的病房需要重新消毒,一股子狐骚味,谢谢了,好走不送。”
实在是听不下去陆潇潇的野鸡嗓,更看不了她每翻一次白眼人造双眼皮里掉出来的不明粉末,前天输的葡萄糖都要吐出来了。
“我就说吧,越是底层的人越是没有素质,没有涵养。小雨,完全没有必要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恶人自有天收!”
“这句话也是我送给你的。”陆潇潇的话音不落,晏璃就怼回去,丝毫不占下风。
陆潇潇被她的话呛的不轻。
病床上摊开着的剧本吸引了陆潇潇的视线。
夸张的翘起三根手指头,一脸不屑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捻起剧本,夸张的声音让晏璃下意识的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