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道这些已经算是帮助了陆清浅一个大忙,只要能确定东陵公主像假死脱身,最后却真的死了。那么就基本可以确定一些可疑的人,把嫌疑人的范围再缩小。
如果不是东陵公主信任的人,恐怕也绝对不可能得到她的信任。
*
皇宫之中突然传出圣旨,先后传到了陈家和夏侯家。
陈诗雨和夏侯莫语都被召进宫,还由当初与东陵公主这个事情有点牵连的人全都被召进去。
为了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不打草惊蛇,这些人被赵进攻的时间是错开的,相互都没有遇见。
但是最终这些人都去了同一个地方,皇宫里的大殿。
大殿外面有重兵把守,里头也占满了许多人。
夏侯莫语瞟眼看了一下,产生了些许的怀疑。但事情还没有发生,夏侯莫语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跟其他人一样,安安静静的找了个地方站着。
没有过多久,大殿的门又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光照在她身上,让大殿里面的人觉得有些刺眼,仔细一看,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
陈诗雨最先看清,惊恐的望着:“这怎么可能?你…你不是已经……”
“你们都以为我死了,难道我就不能侥幸活下来吗??”陆清浅面带微笑,走到众人中间,不卑不亢地站着。
夏侯莫语也被吓着了,但是她的表现就完全要比陈诗雨好太多,她比较的沉稳。
“没想到是我们小看了你,这一出金蝉脱壳让你玩的好呀!”
“郡主实在是谬赞,有人金蝉脱壳成功,也有人失败。我不过是那个运气好的,不然搞不好就跟某些人一样,永永远远的死了。”
听到陆清浅说这句话,夏侯莫语已经产生了警惕性,看着陆清浅的眼神以格外的冷冽:“但愿神永远站在你那边,不然总有一天你会玩过火的,到时候死的人不就是你了吗?”
此时此刻大人物全都不在场,夏侯莫语可真是足够嚣张的。
陆清浅保持淡漠的神色:“我这个人呢比较小心谨慎,绝对不可能轻易相信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谁知道别人不是背后想要捅你一刀?你说是不是郡主?”
“皇上驾到!”
太监尖锐的声音把她们的谈话打断,谁都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恭敬的目视前方,迎接圣驾。
紧接着就是天启帝的咳嗽声,他被黄公公给扶着,但是看脸色要比之前好多了。
这一切都在陆清浅的掌握之中,在确定了东陵公主的死因之后,陆清浅也得知了皇帝病重的事情,暗中给皇帝医病,扭转了不好的局面。
也好在北冥渊提前回来,在宫里布置好,方便陆清浅可以随时进出皇宫。
今日这一出,就是为了向众人揭穿事情的真相。
天启帝被黄公公扶着坐到了皇位上,身体还没有大好,所以看起来还有些许的虚弱。
他扫视了一下跪着的众人,虚弱的说了一声:“都平身吧…”
被召入宫中的一众人全都起身,夏侯莫语看到应子衿也来了,就站在天启帝的身边。
她紧皱起眉头,把目光转向陆清浅那边。
还不等陆清浅先开口说话,夏侯莫语先跪在天启帝面前:“皇上,小女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天启帝冷眼看着她,淡淡的嗯了一声:“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陆清浅明明已经传出消息说死了,今天却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连皇上也被蒙在鼓里。咱们严格的说,她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夏侯莫语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天启帝根本就不可能发落陆清浅,因为他渐渐加重了的病情,是因为陆清浅才得以扭转。
天启帝冷眼扫视他们,却没有责备陆清浅,而是把夏侯莫语等人看了一遍:“朕今天把你们叫过来,不是为了处理陆清浅的。有件事情远远比这件事情更加恶劣,朕需要还死去的人一个公道。”
夏侯莫语很快就对此产生了疑惑,天启帝半点没有要责怪陆清浅的意思,似乎是连说都不打算说。
而且他刚才说的那一句为死人讨回一个公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诗雨忽然开口道:“就算皇上要为死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把我们给叫来做什么?难不成皇上口中那个死了的人,还能跟咱们扯上什么关系?”
天启帝冷笑一声,抬了抬手:“殿外的侍卫进来…”
很快从大殿外面来了一批人,把夏侯莫语和陈诗雨这些人全都围了起来,显然是控制他们不让他们走。
夏侯莫语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但陈诗雨有些惊慌,她看了看这些围过来的侍卫:“皇上这是做什么?莫不是听信了陆清浅那个女人的鬼话,怀疑咱们做了什么事情吧?”
“把他们全都给我抓起来!”
刚才围着他们的侍卫全都冲上去,把他们全都给捆起来。
随后天启帝又说道:“刚才也给了你们机会,若是你们肯主动的交代,朕心虚还能酌情处理。可惜你们完全不知悔改,都到了这一步还不知道是什么事,非要等朕来提醒你们?”
陈诗雨还打算狡辩,天启帝却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东陵公主死亡的事情,你们敢说跟你们没有关系?”
夏侯莫语皱起眉头,没想到真让她给猜对了。
她赶紧跪下:“求皇上明察秋毫,这件事情属实与我们无关,还请皇上不要听信小人谗言。”
夏侯莫语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地的朝陆清浅看了看,这寓意非常明显了。
然而天启帝现在并不怀疑陆清浅,已经相信了陆清浅他们所查到的一切:“休想在这里狡辩!如果不是人证物证俱在,朕绝对不可能贸然兴师问罪!”
即便是知道有人证,只要人证物证还没有摆在面前,没有到百口莫辩的时候,夏侯莫语就不打算认罪。
天启帝也看出来了,看了看陆清浅:“把你们的证据都拿出来吧,我看她们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总觉得还有辩解下去的可能。”
陈诗雨显得有些慌张,却又不敢说什么话。
她没有夏侯莫语那种胆识,遇到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心虚,毕竟是她干过的事情。
陆清浅拍了拍手:“先带人证!”
她可不打算跟夏侯莫语消磨时间,今天就非要虽然说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