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欢越想越愤怒,凭什么陆清浅这么命好?好事都落在她那边,如今她可以说是精神里最风光的女人了。
她恨陆清浅恨得牙痒痒,可这会儿却不能露出马脚来。
可是陆清欢一想到等她真的成了太子妃,那就是万人敬仰的对象。
北冥渊如果再成功登基为皇帝,陆清浅顺理成章地被册封为皇后。
做梦都想去的位置,却没想到,如今都落了空。
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蓝魑,就只能去找蓝魑诉说。
“没想到,她那么快就找到了我,当真是我小看了她。”
蓝魑却对这个消息并没有轻信:“你确定她真的查到你的落脚点了?”
这可是她亲耳听见的,难不成还能是假的?
陆清欢一想起陆清浅在说起这事时,脸上的神色,就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的嘴!
蓝魑是个极其谨慎小心的人,他不认为这个地方会被陆清浅他们找到:“先稍安勿躁,我倒是觉得这个消息并不可信,要是他们真的找到了你的下落,还用等到现在吗?”
“她说,她现在是抽不出身来,过些日子说不定就会找上门的?”
蓝魑摇摇头:“你现在要听我的,一定不要乱来。你要是暴露了自己的所在,那才是真的危险。我猜测他们只不过是想要让你着急担心,让你的那个眼线来找你,确定你的位置,”
听到蓝魑这么说,陆清欢也觉得有道理:“还好我谨慎,我并未表现出异样来。所有的不满,都是在人后发泄。”
“那就好,这样你没有暴露,一切就都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陆清欢被蓝魑这么一安慰,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她就说陆清浅怎么可能那么能耐,这么快就找到了她。
陆清欢从蓝魑那里离开之后,回到房间里却又在胡思乱想。
她怕死,一切的强硬都不过是自己装出来的罢了。
反正陆清浅是不可能饶了她,还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
陆清欢现在是动不得,北冥渊无时无刻都在盯着,陆清浅身边恐怕暗处保护她的人多了去。
所以,陆清欢把目光锁定在了绮蝶身上。
陆家这边,绮蝶这两天晚上总觉得心里特别不安稳,只要一睡觉就能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醒过来又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
“小闵…”
绮蝶从睡梦中起来,对着外面叫了来:“去给我倒杯茶。”
“夫人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绮蝶点了点头:“耳边总是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陆清欢就顺着这话往下接:“晚上听到奇怪的声音,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奴婢曾经听人说过,那里总听到不好的声音大概是死去的人有什么需求,或者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给盯上了。”
“还有这种事?”
绮蝶沉思了起来,她倒是不怕自己有什么,万一真是什么邪祟作怪,会不会影响到陆清浅的婚事?
一想到这里,绮蝶还真有些担忧:“那有没有什么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的了,到了灵气聚集的地方去祈福,诸如寺院之类的。”
绮蝶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安排,明日一早你去安排出府的马车,我要到寺里去求佛。”
“是……”
次日一早,天都还没亮,绮蝶就准备好出门了。
佛门讲究诚心,绮蝶觉得起得早更诚心一些,所以昨晚睡之前就跟小闵交代了早点叫她起来。
马车还没有到地方,半路上就停了下来。
陆清欢在外头呼喊了一声:“夫人,这马儿出了点问题不能走了,马夫说要耽误一阵,不如咱们下马车休息一会儿。”
“知道了…”绮蝶从马车里下来。
陆清欢一路领着绮蝶走进了附近一个小林子里。
绮蝶问了句:“怎么去那么远?”
陆清欢还在继续忽悠:“这外头太阳晒着,奴婢自然要找一个凉快的地方,夫人且稍安勿躁。”
话刚说完,只看见从周围的林子里出来三四个手持武器的男人。
绮蝶看到这些人,停下脚步:“你们是……”
陆清欢安排的人来了,也不必继续装模作样的,卸去了伪装:“夫人,别来无恙?”
陆清欢本以为绮蝶会被吓了一跳,却没想到她淡定自若:“你还真是够沉得住气的,居然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
“也不太久,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长心眼,才回落在我手里。”
可是绮蝶依旧没有像陆清欢想象中那样惧怕,还是那么从容。
陆清欢知道绮蝶不是这样的性格,居然能临危不惧。
但她长的就是那张脸,故而陆清欢没有怀疑,对着绮蝶冷冷道:“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的,不管你是跑也好,故作镇定也罢,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
她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是一身后的两个人上去,可是没有想到,绮蝶伸手扯开了自己脸上的面皮。
“你先看看我是谁?”绮蝶在一顺便,竟然变成了寒雪。
“你…”陆清欢看到眼前的这个情景,还觉得难以置信:“怎么会是你?”
寒雪看着陆清欢笑了起来,把手里的脸皮扔到地上:“不要总把别人当成是傻子,因为这个傻子很有可能是你自己。”
陆清欢怒不可遏:“绮蝶呢?”
寒雪也很有耐心的回应她:“当然是在府里继续睡觉了,难不成要送上来让你宰割?”
陆清欢确实是挺意外的,但是很快收起了自己惊讶的神色,变得狠厉:“不管你们耍什么花样,来者必须死!既然不是绮蝶,那就是你!”
她的那两个手下冲了上来,寒雪却在她不备之时撒了一把东西,顿时起了烟尘。
陆清欢被呛得难受,再次抬头却发现陆清浅居然也来了。
此时寒雪到了陆清浅身后,两个人都围上了面纱。
陆清欢也立马察觉不对劲,刚才吸进去的烟尘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作用,此时只觉得浑身使不上劲。
她看了看跟着自己来的另外两个人,也是手脚无力,手里的刀都放了下来。
陆清浅都不理会她,冷冷道:“方才你吸进去的烟尘是软骨散,现在要说谁赢谁输,还为时尚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