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缓缓的开了口,“嫣嫣,其实我母亲的事情我一直都记在心里,那个对不起她的人,我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所以,接下来我要提前出手了,你会陪着我对吗?”他牵着我的手,目光坚定的望着。
我点点头,“我是你的妻子,不管以后有什么问题都会和你一起承担的。”
……
离开墓地之后,接下来的时间里,孟擎天总是淡淡的,身上的悲伤情绪都没有褪去,不管做什么事,都好像提不起兴趣一样。
而他每天早出晚归,就像他说的那样,对于公司里的人一个个的出手。
对他来说,对那个亲生父亲没有任何的感情,而公司以及孟家的财产他也没有任何的兴趣,但他必须要把那些东西都挣过来。
不为别的,就是想让孟正国尝一尝被人抛弃,赶出家门的滋味。
和以往一样,我在公司里处理着文件,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让我觉得震惊的是,来电显示赫然呈现着一一零三个字。
也就是说有警察给我打电话?
总觉得这是谁给我的恶作剧,所以我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电话铃声在响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没有了声音,清静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电话铃声就又一次的响起,我依旧没有接通。
一而再再而三,到了最后,铃声不断的响起,都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就是警察给我打的电话。
将电话接通放在耳边,还没说话,便先传来了对方的声音,“是苏小姐吗?”
“嗯。”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个犯人她说和你认识,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吵着闹着非要见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来看看她?”对方的声音有些为难。
而细听之下,一个女人的尖叫声音从手机里隐约传来,虽然听不清楚咒骂的话语,但我当时就听得出来,这是老太婆的声音。
上次我看她的时候,他对着我骂骂咧咧,现在我都不出现在她面前了,情绪依旧是这么的激动。
神志不清却知道我的名字,对于我的咒骂恶毒,我忍不住在心里暗嘲,看来在老太婆的心里我是这么重要,明明那么厌恶,却很想要见我。
就算她想见我,我却没有时间理会她,我笑了笑,“警察先生,如果你们寝室里所有的犯人都嚷着想要在外面的人的话,你们都会帮她们满足吗?”
“还有,既然在监狱里,就要遵守一切的制度规矩,据我所知,她这个月已经没有探视时间了吧。”
被我接二连三的话倒是震慑住了,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
“但是她为了见你,就好像要拼命一样,拼命的用头撞墙,现在已经鲜血淋漓了。”再次开口,那段就夹杂着各种吵闹的声音了。
警察好像靠近了老太婆的位置,她的声音也更加清楚,“你把电话给我,我有没有对那个贱人说。”
随后,她又吼着,“你们放开我,要是不让那个贱人过来的话,我就死给你们看。”
用自己的生命威胁警察,这种事也只有老太婆做的出来吧。
在警察没有开口劝我之前,我就先说了话,“警察先生,作为公民我应该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身自由权吧,那个女人都已经发疯的自残了,我如果过去,恐怕会和我同归于尽吧,我不会过去的。”
我翻着手上的文件,淡然的说着话,听着电话那端老太婆尖尖的声音,我心中平静的泛不起任何的波浪。
我的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警察也不好再说什么。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把电话从耳边拿开,在我就要挂断电话时,老太婆尖锐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出现,声音又尖又大,“贱人,我告诉你,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对于我的咒骂,前前后后都是这几句话,她不觉得烦,我都已经听的烦了。
“我告诉你,陈斌马上就要回来了,他回来之后肯定少不了你的,肯定饶不了你的!”说着,她竟然笑了起来,声音冷冷的。
阴森的笑声我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浮现出了她阴冷的表情,就好像是来自于地狱的魔鬼一般。
更让我觉得震惊的,是她嘴里的话。
陈斌回来了。
他怎么可能会来,当初在殡仪馆的时候我是亲眼看到了我父母还有他的遗体,所以我能够确认,陈斌肯定是死的。
不过老太婆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她精神不正常的太厉害,所以才会拿一个死人出来说事儿,所以她是故意吓唬我的吗?
疑惑之中,我心里还是有些相信老太婆的话,在下一秒她还要说什么之前,我一把将电话挂断。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老太婆莫名奇妙的话语,我总是觉得怪怪的。
鬼使神差的拿起了电话,在联系人里面找到了殡仪馆里当初处理他们尸体的人的电话,拨通了过去。
“陈斌的尸体当初真的火化了吗?”我故意在说话的时候,将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疑问,炸人的事情我做的多了。
所以在我话说出口后,对方愣了好几秒,才回复的我,“苏小姐,你在说什么话呢,当初陈先生的尸体是我们看着火化的,你现在为什么要打电话跟我开这种玩笑?”
“真的?”
“当然。”
听着对方笃定的声音,我才放下心来。
挂了电话,我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疑了,老太婆这种连自残都毫不眨眼的人,又怎么能知道她嘴里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
晚上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也很乱。
一会梦到江清岚出现在了我面前,这是我市一个事外人的身份出现的,我看着她愁容满面的走进了一家小诊所,对着医生说道,“我想要将这个孩子打掉。”
“为什么?”医生问道,医生的问题也是我十分好奇的。
我竖起了耳朵,但我还没有听清她为什么要将孩子打掉,画面就已经转向了了另一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