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寒打量起眼前这位曾经负了林夕微,伤了她的人,片刻就收回视线,心底有一丝窃喜。“阿微,我们回去了。”
林夕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阿微?叫谁,愣了好一会才回神,“啊,好,你等我把这个合约解决了。”
“不用了,我已经帮你解决了。”
“什么?”三人纷纷看着他,直听他淡淡的说:“我猜你一定回来解约,情况特殊,他们不会轻易解约,怕你等的烦心,就亲自跑一趟。我出面,这件事容易些。”
“你这算不算仗势欺人?”话虽然这样说,林夕微心里却暗自窃喜。望着坐在轮椅上的萧祁寒,面色冷淡,总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距离感,却总在无形中给她依靠。“那走吧。”说着推着萧祁寒的轮椅往前走。
“等等,你真是萧祁寒?”
“是。”
“那你和夕微是什么关系?”杜逸远不死心的问。
萧祁寒回头睨视林夕微,带着几分责怪,“阿微是我妻子,萧家的孙媳,等我和阿微婚礼的时候,一定请杜先生来喝一杯喜酒。”
“这,你居然嫁给萧家大少爷……”黄丽一脸的难以置信,上下重新审视起林夕微,看看她究竟哪里不一样,居然能嫁进萧家。
“阿微很差吗?爷爷挺喜欢她。”萧祁寒心里暗暗添了一句,我也喜欢。嘴角微微上扬,颇为满意的样子。
这时候杜董事长赶过来,直径走到萧祁寒面前,“不知道萧大少过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没什么,我过来帮我妻子办解约而已,小事,用不着惊动杜董事长。”
“爸。”“老公。”
杜董事长看他们在,暗自祈祷他们没有得罪萧祁寒。“你们来了,这位是萧家大少爷萧祁寒,这是内人,犬子。”
“知道,既然事情已经处理了,我就先走了。”
“好。萧大少慢走。”
杜董事长让秘书亲自送萧祁寒和林夕微离开,“你们两没有给我闯祸吧。”
“没有。”杜逸远急忙回答。
“真的。”见杜逸远再三摇头否认,便没再追究,交代几句,又回去开会了。
杜逸远找了借口逃离这个让他喘不过气的地方。怎么会,林夕微怎么会嫁给萧祁寒那个废物。他想不明白,那么是因为自己的不辞而别?还有她说是他害死林曼青又是怎么回事?杜逸远烦躁的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狠狠地盯着窗外。
林夕微和萧祁寒上了车,一把扑倒萧祁寒的怀里,抱住他,惊的萧祁寒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自己的两只手该放哪里。但也只是一瞬间,便将要离开的林夕微重新搂回怀里。
林夕微抬头,只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张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一张脸。“谢谢你,阿祁,谢谢你,谢谢你……”林夕微紧紧搂抱着萧祁寒的腰,汲取他身上富有的味道与温度。好一会,林夕微才送来萧祁寒,靠在他肩上。“我从没想过我回再见他,甚至都没有想过再见的情景会是怎么样的。阿祁,今天要是你不在,我怕要溃不成军。”
“你这么没用吗?顶撞黄丽的时候,不是挺理直气壮吗。”
“你都听到了?”林夕微惊讶的问。见萧祁寒挑眉,一副那是当然得样子,她顿时送来握着他的手,往一边挪了挪,暗想这回丢脸丢大了。刚才她对黄丽说的话可都是气话,万一他误会了怎么办……
萧祁寒看着林夕微的脸一会红,一会白,一会纠结,一会懊恼,又将她拉了回来,“来和我说说,你和那个黄丽又是怎么一回事?”
林夕微被迫又被拉回萧祁寒身边,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林夕微冰凉的小手,塞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当初我妈的病时好时坏,需要一大笔医疗费,叔叔和安妮四处筹钱,我没办法把我妈留给我的嫁妆都卖了,还挺值钱。杜,黄丽查到杜逸远在和我交往,以医药费做诱饵,要我离开杜逸远,后来发生他劈腿,才分开。当初真应该拿走那笔钱的。”林夕微恶狠狠的说。
萧祁寒却笑了,摸摸她的头,知道林夕微只是说气话,心里泛起丝丝心疼,回想着倘若她不是遇到自己,那又将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境遇。
林夕微和萧祁寒双双一起回到景园,十指相扣,深深刺痛了他们身后的木宛聆,木宛聆愣愣的站在景园楼下,直直的站着,直到有人走过来给她递了一杯热水。
“木小姐,我大哥请你过去。”
木宛聆侧目,“不去。”
“木小姐,我大哥说你拜托他的事,他已经有消息了,他请你过去一趟。”
昆鹏?他耍什么花样,他怎么知道她在这?木宛聆苦笑,她都忘记了昆鹏是干什么的了。看了那手下一眼,接下水杯,跟在他后面上了一辆商务车。
木宛聆刚入座,昆鹏便贴了上来,“好久不见,小聆儿。”
木宛聆忍着厌恶,推开昆鹏,“说吧,你都查到什么。”
“在说之前,你是不是要给我点福利?”昆鹏禁锢木宛聆的手在她头上,嗅着她身上迷人的香气,让人欲罢不能,另一手解开她的大衣,游走在她温热的身上,引的她阵阵颤栗。木宛聆的抗拒让昆鹏有些不悦,她越抗拒,昆鹏下手越狠,捏着手心的柔软,一寸寸移动,眼睛紧紧盯着木宛聆,等着她求饶。可她除了忍受,还是忍受。
昆鹏突然没了兴致,抬起木宛聆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啧啧啧,几年不见,性子又倔了不少,看来当初白调教你了,你忘记了,你越是不叫,我折磨你就越厉害吗!”
木宛聆打了个冷颤,昆鹏松开木宛聆,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分外喜欢。车后座的人适时候的咳嗽两声,木宛聆这才发现车里还有别人,惊恐的瞪着昆鹏。
“别紧张,他是来找你合作的。我不是说有人也在查林夕微吗,他老板就是了。他知道你想知道林夕微的事,有意想跟你合作。”
“合作?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想林夕微死,好不好?”昆鹏奸笑的说。
“你……”木宛聆依旧不喜欢和昆鹏呆在一起,好像他随口一句话,就可以要了一个人的性命。她是恨林夕微,但她只想赶走林夕微,从来没有想过要她的命。
方赫看出木宛聆的顾虑,“你放心,我老板一想林夕微身败名裂而已,不会要她的命,不会让木小姐为难去做违法的事。”
“我要见你老板,你们知道我,可我却不知道在跟谁合作,让我见过他之后,我再考虑考虑。”木宛聆好奇到底是谁跟林夕微又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方赫给苏阡言打电话,车子启动,开去见面的地方。一家私人会所,十分安静。方赫将人带到包厢,苏阡言刚做了水疗,穿着浴袍,正躺在按摩椅上按摩。
“木小姐,你要见我?”
“是,我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恨林夕微。”
苏阡言笑了,“恨吗?她夺走了我的一切,打伤我弟弟,夺走了我爸对我的宠爱,抢走了我的未婚夫,我不该恨她吗!”
“你是谁?”
“苏家大小姐,苏阡言。”
“苏阡言,就是林夕微的那个苏家?欠了萧家钱的?”
苏阡言冷艳的双眼狠狠地瞪了昆鹏一眼,硬着头皮回答说:“是,是那个苏家。”
原来是她,这样说她就知道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林夕微名誉扫地了。木宛聆打量起苏阡言,她和林夕微有几分相似,当初就是她不愿意嫁,才有现在林夕微在萧家享福,她是嫉妒才要这么做吧。
“木小姐,难道你就打算一辈子站在萧祁寒身边,看着他和别人出双入对吗?”苏阡言笑问。最近她快被逼疯了,萧宁徽对她不冷不淡,虽然表面没有什么,却不再同她亲热,也有意无意的冷落她。而苏阡霁总打听他们的现状,似乎想要利用她来靠上苏阡霁。
苏家近来事情一个接着一个,苏绍儒忙的团团转,只会让她多接触萧宁徽,只差没有把她送到萧宁徽的床上。可这一切本不应该由她来承受。
木宛聆心中一直惦念着萧祁寒,十年的陪伴难道换不回林夕微和他的一张红纸吗?
“你想我怎么做?”
苏阡言听木宛聆答应,一阵窃喜,目光透着凶光,林夕微,这一次,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后谁还敢要你。
“用不着你做什么,只要你有些时候帮我拖住萧祁寒就行。你不愿意再见到林夕微,我也一样的。放心叫你做的事,绝对不会牵连到你。”
“真的?”木宛聆依旧有些迟疑,萧祁寒的手段别人不知道,可她知道。冷漠的时候,可以冷眼旁观,看着背叛自己的手下活生生被狼狗生吞活剥。因为林夕微,他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戾气,总给人一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感觉,甚至连她都快忘记他发狠的样子。
“真的,过几天就是沐家的宴会,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支开林夕微,给你和萧祁寒独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