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帮助你们一起追查这件事,毕竟用的也是我的名义担保。”程婕忆动作流畅地倒好两杯茶,分别递给对面的两人,“你们可得好好加油,千万别让我丢脸呢。”
白回丛许下承诺:“自然不会。”
经过程婕忆的帮助,他们得到了一间可居住的房子,前往支援的人也被通融放了进来,但每个人都做过标记检查,就为防止放毒的人借用这些人身份逃离。
而霍司雨与慕薇薇行踪诡秘,一直没有发现下落。
“虎毒不食子,老爷子不可能是行凶的人,兄弟相争可能性更大。”程婕忆拿着一份纸质文件翻阅,上面标注着岛上人的身份和自出生以来的事迹,目前来看并没有发现值得怀疑的对象。
白回丛问道:“你是觉得这件事和秋白霍老二同霍司雨有关?”
“如果我怀疑霍司雨,那就不会力保你们周全了,现在嫌疑最大的反而是霍老二。”程婕忆手指在纸上点了点。
纸上是个国字脸的男人生平事迹,因为重要,后面还配了好几张照片,每一张照片上都有霍老二的身影,两人看起来关系很不一般。
白回丛俯身去抽纸,程婕忆却两指点着往后移,红唇微弯,陈述道:“你未婚妻看起来对这种事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啊。”
男人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她口中所说的人正坐在房间外的阳台上,穿着身火红的长裙,整个人犹如不灭的火,海风将好不容易蓄起的长发吹得狂魔乱舞,她回去后第一件事很可能就是剪头发。
直接坐在阳台,没一点防护措施,也不怕摔下去成残废?白回丛拧紧了眉头,对她现在的状态尤其不满。
程婕忆眯起美目道:“你们感情应该挺好。”
“何以见得?”白回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在她抬手瞬间将那张记录纸抽了过来,仔细看了两遍后便像失了兴致般松开,“难不成你还能透过本质看出隐藏的潜能?”
“眼神和肢体动作吧。”程婕忆打住这个话题,“我把资料送到了,接下来就得靠你们自己本事了,这回带过来的人不会再轻易反水了吧?”
白回丛捂住脸失笑:“连你也要来嘲笑我吗?”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再有发生,他直接从白家调出一队精锐后备兵,就为了能保证全身而退。
程婕忆笑了笑起身离开。
白回丛的手指刚在纸上点了三下,从阳台吹来的火红的风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嘭的一声门被关上,阳台的人已不见踪影。
在二楼楼梯口,毛可乐堵住了程婕忆。
她今天只带了一个保镖,一身纯色的白,栗金色的长卷发是女人魅惑精致的另一面,她勾了勾嘴角笑道:“请问还有什么事需要交代吗?”
火红与白色的碰撞,犹如冰与火的交融。
在不算宽敞的楼道各自较量,低调的保镖自觉地往后退了一米远,给她们的交谈留出许多空间。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慕薇薇她现在……”
“大概凶多吉少。”程婕忆极好地掩饰了眼底的怨恨,“在森林里受了不少折磨,被救出来的第二天晚上便又不见踪影,也正是因为她的出事,所以这里的安保才会一再加强。”
“你骗人,她怎么可能凶多吉少,明明就是……明明就是……”毛可乐越说越哽咽,后面的话重复了许多遍也没说完整。
她激动的模样犹如被刺激到的公鸡。
头顶火红鸡冠,眼神坚毅,面目狰狞地瞧着对手。
可她这回真找错人了,程婕忆还没机会对慕薇薇动手,她就被带走了。
得知慕薇薇被带走,气得她几天没能好好吃上一顿饭。
偏偏老爷子不管不霍,只说这就是命。
她不怕慕薇薇会死,就怕她还生龙活虎。
带她走的到底是恩人还是歹人目前也没个定论。
“毛小姐我看你是白回丛的未婚妻上才给你几分薄面,你可别仗着别人给的尊重蹬鼻子上脸,要想给我泼脏水也得拿出点证据来。”
“知不知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句话怎么取材的?”
“……”毛可乐抿紧唇不再言语,眼神却多了几分迟疑。
如果害慕薇薇的不是这个女人,那还能有谁?
“一个劲在这怀疑担保你们出来的恩人,还不如顺着下毒的线索去找出你小伙伴的行踪,也许下毒的人就是绑架慕薇薇去森林的人。”程婕忆点到为止,大大方方地笑了笑,“我等你想通再给我答复,现在先走一步了。”
毛可乐失魂落魄地回头,男人神色不变地斜靠在门边,他抖落了一下衣服,伸开双臂道:“你要是觉得难受,可以来这里避避风。”
女人眼睫一抖,湿润的透明液体顺着脸部滑落,她抿了抿唇,一咬牙扑了上去,哭声豪迈而剧烈,犹如哭丧。
好不容易等人停止哭泣,白回丛手忙脚乱地扯着纸巾给她擦脸上的痕迹,毛可乐却突然:“嗝——”
打了个嗝不说,鼻涕水还不甘示弱地吹了泡泡。
白回丛抓纸巾的手有些不稳,毛可乐红着眼睛擤了下鼻涕,一张脸红得跟猴屁股有得一拼。
“我刚刚什么都没看见,你在我心里依旧是女神存在!”生存欲巨大的男人不等判下死刑,便开始绝地求生。
手里抓着纸巾的毛可乐扭过脑袋,再怎么羞愤也没止住一个接一个的嗝。
白回丛快速端来一杯水:“喝口水,我给你敲敲后背试试能不能止住。”
一套动作下来,嗝减少挺多。
“你不用害怕她所说的,其实在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就开始对她产生怀疑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基本可以确认,和我们做交谈的并不是程婕忆。”
毛可乐擤完鼻涕木讷回头:“你说什么?”
不是程婕忆?如果她以前没见过程婕忆,也许还真会相信他的无稽之谈。
他们所接触的程婕忆,不管是声音体形脸和气质,都与记忆中的那女人一模一样,如果真是假的,那得花了多少功夫来伪装?
就是想一想,都让人觉得可怕。
“小时候经常扎堆玩在一起,她能瞒过别人,可绝对瞒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