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刚从老家回来带了些特产想给你送过去,但是敲你门却没得到回应,但是你房间的门没关,贸然闯了进去就发现你高烧……”女人无奈笑笑,“不好意思啊。”
慕薇薇勾唇笑了笑:“谢谢你。”
“不用谢,出门在外都有难处的时候,说不定以后我就有靠得上你的时候呢,你还得感谢一个人。”
“谁?”
说曹操曹操就到,提着标注医院名字袋子的男人走进病房,呼吸略急促,“呼,药拿来了。”
慕薇薇抬眸,正对上男人的眸。
他有一双勾人又温柔的眼,如果他愿意,可以将星辰洒落其中。
见慕薇薇直勾勾地看过来,他也不过是楞了两秒便笑出声,“看我看得这么专注呢?不会是烧傻了不认人吧?那就太好了,多了个免费劳动力,回去我就把合同撕了。”
幽默的语言加上婚活跃的表情,让病房内的两人脸色都好转不少。
易天恒在她床旁坐下,手在调速上的滚轮上磨了磨,笑着道:“昨晚棉城下了一场大雨,你该不会是故意淋雨发烧,想逃了工作吧?”
老板看问题就是比员工深刻。
见义勇为的女人抽了抽嘴角,忙打趣道:“老板就是老板,还想用这借口给人扣工资!”
“说的什么话,我像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女人错愕地瞪圆眼:“你不就是吗?”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易天恒转了脑袋看向晕乎乎,还不能跟上聊天节奏的慕薇薇,声音轻了八个度,“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和我说,我会让人给你准时送三餐过来。”
温柔的模样哪里还是公司人人相传的鬼见愁?只怕雷锋都没他现在有耐心。
慕薇薇是被烧得浑身没力气,也没多少心情,只懒懒地点头。
她躺在蓝白色的病床上,一张脸红得像猴屁股,嘴却白得像是抹了粉,偏偏底子好,平日里算清秀,此刻因那双水润的大眼,有几分毫不掩饰的无措。
被她用无辜的眼神一看,再硬汉的男人也想化为绕指柔。
易天恒不敢再多看,扭过头忙道:“好好照顾她,今天给你算奖金。”
虽然他说话没对着自己,但坐在一旁的女人知道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当即便一口应下,声音甜得像是掺了蜜。
男人刚离开,慕薇薇就被人抓住了手。
她掀开眸,茫然地看向面前隐隐激动的女人,沙哑地问:“怎么了?”
女人不是个爱打迂回战的,她单刀直入:“你和老板什么关系?”
“上下级的关系啊。”慕薇薇答完就缩手,女人却用力抓紧不愿松,不甘心道,“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你们两个看起来很不一般啊,他对你那态度,完全就像是在对未过门的小媳妇!”
慕薇薇想揉揉酸痛的额,但一手挂着点滴,一手被握着,她无奈道:“你看起来很懂啊?”
“女人敏锐第六感让我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你快从实招来,你们什么时候暗度陈仓的!”
说话的女人长的是浓眉大眼,说话声音有些甜,粉色连帽衫和黑色阔腿裤将她的身高拉长不少,一双腿长得让慕薇薇望尘莫及。
本该走高冷路线的人,偏偏爱上了谐星。
慕薇薇只好摇头:“也许是因为我刚入职没多久,所以老板对我会多关注点吧……”
她这话说得有些没底气。
“别狡辩了,老板对新人从来没什么好脸色,唯独你是个例外,你要不是老板的远方亲戚,就是未来的老板娘。”女人奇思异想,“总不可能是仇人的小媳妇。”
她当初刚进公司可没少受过老板的白眼。
后来她才知道,老板最不耐烦培养新人,他喜欢的是完全成熟的手下,不需要过多花费精力的拥有资深经验的圈内老人。
“我们真没别的关系。”慕薇薇无奈,她没说自己是走捷径,被介绍过来的,怕越描越黑,“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经典直男语录之一成功的让女人闭上了嘴,只不过那双眼睛还是咕噜噜地转动着,似乎是在想些足以证明他们认识的蛛丝马迹。
她突然站起来:“我去给你打热水喝药。”
“诶,我可以……干吞的。”
女人刚走出病房两步,后背泛凉,她抖了两下腿。
真是奇了怪了,这外面的空调比里面开得还低啊,真不怕坐走廊的人冻成冰棍。
忽有黑衣保镖极速上前拦住她,语气恭敬:“这位女士请留步,我家少爷想见您一面。”
女人拧眉看着面前拦路的两人,淡漠着摆出防守姿势:“我不认识什么少爷!你们再不走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清冷磁性的声音响起:“退下。”
作为一个CV,对于声音有种奇异的辨识度,她初听见这声音,便知道这要是加入配音界,那国配怕是又能红上半边天。
女人下意识要回身,一身高将近一米九的男人已经站在了她面前,一米七五的身高,看人的时候还是得抬头。
她微眯着眸看人的脸。
进业界多年,她明白了一个定律,声音特别好听的,长得那都叫一个残忍,或者是颇为一般。
但眼前的男人显然不能用平常看待同事的那套来评论,他的长相格外出色,五官精致,一个男人却能用漂亮形容。
秀雅的好看,让人见了便能心生好感。
像拥有这般长相,这般声音的人,要故意同人套近乎的时候,那是一套一个准。
待女人晕乎乎地和他聊了两句,被套着话走了一圈后他猛然问道:“你同事情况还好吗?”
女人心底的旖旎瞬间被搅得稀巴烂,活蹦乱跳的少女心又快被小路鹿换成前女友心。
“你认识她?”
“嗯,很熟。”男人眼底滑过落寞,无奈摇头笑了笑,“请务必别把我来这儿的事告诉她。”
女人不解:“为什么?”
她要是有个又帅声音又好听的男人很熟,她怕是做梦都笑醒,哪里舍得人和大禹治水一样,三过家门而不入!